第41章 父慈子孝
“你们认识很久了？”
安安纯粹是羡慕他们的友情，她一直独来独往。
晨雨风没有回答，加快了脚步，留给她一个背影。
安安突然开始质疑自己的容貌了，似乎萧万全、晨雨风他们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哪怕有一刻的停留。
两人一前一后前往郭队处，这里倒是冷冷清清，毕竟安保人员早就配备齐全了，今天只是找了几个保洁人员，很快就收工了。
郭队翘着脚在抽烟，刺啦啦地看着晨雨风进来，待看到他身后的安安后，忙将烟掐灭，倒了点茶水到烟灰缸里。
“去食堂，萧万全在等我们。”
“好嘞。”郭队起身加入他们的行列，刚走出去，就遇到了冰凌。
几人打了招呼，冰凌走到安安边上，上下打量她：“小妹妹身材不错。”
“姐姐别取笑我了，你才让我羡慕。”安安对冰凌非常友善，女人对亲善有着非凡的直觉。
冰凌一袭正装，白衬衫，黑色西裤，配上麦色肌肤，深刻精致的五官，OL御姐造型，干练而飒爽。
前方的郭队和晨雨风相视一笑，在他们看来，身后两个女人风格迥异，都是美人中的极品，但，都是带刺的玫瑰。
食堂就在办公区东面独立的平房内，萧万全已经在里面巡视了。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身后的加盟单位代表忙紧随其后，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各位领导好。”
“冰凌，来，看看怎样？”萧万全眼里永远只有冰凌，他迫切需要得到冰凌的意见。
再度被无视，袁安安一副又被打击到的样子，难得的调皮让晨雨风则摸了摸鼻子。
郭队笑了：“你们要学会习惯。”
“晨总、郭队、袁助理。”戴雪梅礼貌地和每个人打招呼，大家亦还以一个微笑。
晨雨风环顾四周，整洁干净，五排座椅排列整齐，每桌四人位，桌上放着一盆绿萝。
点餐窗内十几个不锈干凹槽，其中几个盖子紧闭。食堂工作人员戴着帽子、口罩，看到他们过来，眼神有点紧张和期待。
加盟代表吩咐：“打开。”
他们依次将盖子打开，露出热腾腾的菜肴，色泽鲜艳，汁液流淌在嫩肉上，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装盘。”
一盘盘糖醋里脊、香辣排骨、鸦片鱼头、水煮鱼片、鲜藕片、广东菜心......约20个菜，摆放在包厢里。
晨雨风等人环桌而坐，加盟代表礼貌告退：
“各位请随意，我们先出去了。”
“辛苦了。”
目送加盟单位代表出去，萧万全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来，开吃。”说完就要给冰凌夹菜，被她瞪了一眼，忙缩了回去，放进自己嘴里。
袁安安和戴雪梅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羡慕。
晨雨风等人逐一试吃，一时间餐桌上都是：唔~好吃。
就连矜持优雅的安安也频频点头：“好吃。”
门外静候着的加盟代表露出满意的笑容，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向配餐间，此刻一群人正在等他的消息。
看到他进来一拥而上，急切地问：“勇哥，怎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话音刚落，一阵欢呼声传来。
“嘘嘘~”
吃饱喝足后萧万全几人满意地敲定了加盟单位的食堂承包合同，每个人获得了一张银卡，快餐20元以内全免单，宴席餐费八折，酒水可以自带。
萧万全则拿到了一张金卡，50元以内免单，宴席餐费七折。
就连安安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可是一项大福利，一个月伙食费可以省下来了。
晨雨风将一切尽收眼底，突然想起，似乎日常她就非常节约。
他抬头撞上了萧万全得意洋洋的表情，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幼稚！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向办公区走去。
冰凌推了推萧万全：“你现在是总经理！”
根本不用她提醒，进入办公区，萧万全立刻秒变霸总，一脸冷峻。
冰凌啼笑皆非，摇着头回到自己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晨雨风刚躺下，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小文秘来电，忙直起身来，中气十足地问：“小焦，有事？”
“啊，那个......晨主任，我是......只是提醒您，下午两点要去***区的消控室巡查并简单培训。”焦巧巧磕磕巴巴的声音传来，晨雨风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
“我记得的，下午见。”晨雨风尽量温和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而后歪着头轻笑，刚要躺下，电话又响了。又是谁，他有些恼火地看向手机屏幕，陈浮？
他深吸了口气，接通：“爸爸，有事？”
本来还满腹草稿的陈浮被一句爸爸堵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说：“昨晚怎么不回家？”
努力扮演一个父亲也是个技术活。
“家？我不记得我还有家？”晨雨风努力扮演一个失落的儿子，也很辛苦。
目前为止两个人的演技都在线。
“说什么呢？晚上给我回来，多大的人了，还跟老爸赌气。”陈浮不知不觉代入了角色。
“再说吧，最近很忙。”晨雨风就要挂断电话。
陈浮发出咆哮声：“你是不是要老爸亲自来接你！”
晨雨风干咳了几声......这入戏蛮深的。
“那两个逆子我已经送走了，我等明天参加你们开幕式后，也要返回H市了，以后你专心在家里陪伴你妈妈，替我每天定时去看看她，再怎么说她也曾经养育了你几年......”陈浮絮絮叨叨半天，晨雨风极度不耐烦了，他中午休息时间很宝贵，下午还要巡检很忙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晚上我回去，可以了吧。”顺杆子而下，晨雨风也很在行。
“臭小子，怎么跟老爸说话的。”
于是双方都很满意地挂断电话，晨雨风扬天躺下，抱着被子就呼呼大睡了。
下午两点集团公司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焦急地打转，不时看看手表，再看向某个方向。
终于远远地看着一辆浅蓝色的迷你车子向她飞奔而至，忙挥手，翘首以待。
“不好意思，久等了。”晨雨风真诚致歉，虽然他提前了五分钟到，但如果不是巧巧下楼，节省了这段时间，他就要迟到了。
“没有，您没迟到，是我早了。”焦巧巧非常灵巧地坐在副驾上，后座虽然可以挤进去，但是，太闷热了。
“安全带。”晨雨风提醒她，而后开启手机导航，努力忽视她手忙脚乱地找寻安全带。
最后忍不住再度提醒：“在你身后右侧，接近后座位置。”
“哦，在这里啊，找到了，谢谢，不好意思。”巧巧这才发现安全带离自己好远，老爸的车子可比这个方便多了，她暗自吐槽。
晨雨风打开电台随机听歌，又让她很新奇，因为老爸都是车载DV播放，下载她爱听的歌曲，从来不听电台。
今天去的第一家分点距离最近，半小时车程就到了，门口保安早就得到了通知，立刻上前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车子随便停在车位上就行了。”
“好的，谢谢。”巧巧可爱的笑靥让保安受宠若惊，笑容愈发腼腆。
这个园区很小，越往里道路就越发窄了，他按照保安的提示直行，看到两个安保制服的人站在一个小机房门口等待，其中一个看到他们忙挥手。
晨雨风靠边停好车，两人下车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向他们挥手的消控员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让晨雨风觉得好奇怪，至于这么开心吗？
反观另外一个瘦高个一脸阴沉，很不友好地盯着他们。
他皱着眉看向巧巧，巧巧悄然地说：“他们在交接中，第三方机构换合作单位阶段。”
晨雨风恍然大悟，安保机构之间竞争激烈，看来首次出行会不顺利，他暗自警惕。
“你好，我是咱们公司的消控员刘一刀。”刘一刀像见到亲人一样，靠近晨雨风，果然开始诉苦了：“晨主任，他们不让我们碰机器，两天了，毛都没交接。”
晨雨风点点头，向前而行，到门口，被拦住了：“对不起，机房重地非本部工作人员不能进入。”
“这是我们总部消控室主任。”刘一刀狐假虎威地上前说道，这几天被这个人阴阳怪气讽刺了好几天，已经受够了。
“我才不管是阿猫还是阿狗，总之，我们有规定。”
“......”焦巧巧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无助地看向晨雨风。
晨雨风上前一步，直接推开他，上了一级台阶，瘦高个就要扑过来，晨雨风猛然回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敢动手试试？！”
瘦高个愣住了，在他犀利冰冷的目光下，瑟蠕退缩了。
待他反应过来，晨雨风已经带着巧巧两人站在了主机面前，端详着主机，这台机器都是英文或拼音注释按键，手自动切换键，晨雨风点了几次都没成功，正在纳闷间，背后传来讥讽的笑声：“就这？消控室主任？我去！”
巧巧被激地涨红了脸，担心地看着晨雨风，可不能给总部丢脸，晨雨风虽然心里有点慌，但是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地再次尝试操作。
“搞坏了机器你们交接就不顺利了。”
“闭嘴吧，哪台机器在操作切换功能的时候会损坏？是你不专业还是机器的豆腐做的？”晨雨风直接怼回去了，而后也成功找到了手自动切换页面，熟练地操作了一番，而后返回页面，查看报警信息等。
机器上也没有故障信息，打开屏蔽信息也没有异常屏蔽。
将一切恢复原样后，晨雨风走到墙壁上的几台机器上查看，而后指着漏电系统装置问：“这台设备为什么没开机？”
“不知道。”瘦高个扭过头态度恶劣地说，眼见晨雨风要去开机，忙阻止：“我们还没正式移交，所有的机器都不能碰，万一出现故障，我们不负责。”
晨雨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而后吩咐巧巧：“打开手机摄像，全程记录。”
“是！”巧巧清脆地回答，骄傲地冲瘦高个扬了扬下巴，刘一刀更是得意地冲他哼了一声：“别影响我们晨主任工作。”
瘦高个骂骂咧咧地走出去：“我去找队长！”
“站住！”晨雨风回头制止了他，他回头冷笑：“怎么，怕了？”
“刘一刀，看着他，让他全程看着我操作，以免到时候小人倒打一耙。”
“是！”
“你们干嘛？非法禁锢吗？”
“固你的头！你以为你谁呀，一天天的拽不拉吉的，看不起谁啊？”
“老子是有国考证的，你们有吗？靠！”
一阵警报声让他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晨雨风开机没多久，一连串的故障警报就出现了，他淡定的消音后，拿出手机拍下所有的故障信息。
指着机器不时回头对着巧巧的手机镜头，开始进行故障描述：“备电电池故障出现多线路断路报警、联动自动门未断电......”
镜头内，晨雨风眼神里的自信坚定，有光在闪耀，让他的五官生动了许多。
巧巧的视线不知不觉凝固在他脸上上，直到有人推了推她，她才惊醒。
“小姑娘，晨主任喊你可以结束拍摄了。”刘一刀轻轻提醒她。
巧巧这才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结束了，抬头撞上了晨雨风似笑非笑的眼：“工作的时候都能走神？”
她涨红了脸，心慌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晨雨风没有为难她，而是吩咐：“将视频上发给刘队，告诉他，移交的时候找专业机构陪同，仔细点，这里的设备故障很隐蔽。”
“好！”
“将刘一刀拉进新建的群里。”这是他们专门建立的消控员工作群。
“是。”
安排好工作后，晨雨风走到瘦高个身边问：“你用过这里的消防电话吗？”
“关你什么事？”
“我猜你一定没用过。”
“......”
“消防电话系统处于脱机状态，你不知道吗？还国考证，你是初级消控员居然做中级消控员的工作，谁给你的勇气？！”晨雨风一连串灵魂拷问让瘦高个不断后退，明明高出晨雨风半个头，愣是矮了半个身子下去。
晨雨风哼了一声，在刘一刀崇拜的眼神中，带着巧巧扬长而去。
巧巧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上了车，开出去许久了，才哇了一声：“老大你刚刚太酷了。”
“回去以后我们两个都要考证。”晨雨风语气强硬地说
“什么？”巧巧措不及防的愣住了：“什么证？”
“消控员国考证。”
“我也要考吗？”
“难道你想像今天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说，你什么证都没有，凭什么管我一个有国考证的？”
巧巧沉默了，她在回想之前的一幕，如果是她，该如何应对，她对消控这块一点也不了解，没有专业知识如何管理下属机构？
“嗯！”
“那我要怎么做？”
“先到专业机构报名参加培训，考取结业证。”
“哦，费用呢？”
“三千，我可以申请给你报销。”
“老大威武。”巧巧开心地直拍手。
“别高兴太早，拿了结业证还要继续复习，刷题。”
“哦。”巧巧崛起了嘴。
“要报名国考，排队轮候，目前技能鉴定点太少了，所以，我都排了三万多名之后了。”
“三万多？？！”巧巧惊到了，继而窃喜，那不就可以不用这么急着考了？
晨雨风瞟了她一眼，立马揭穿了她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下半年本地会开启新的考试点，每天消化2000名考生。”
“啊！”巧巧立即垮了脸，单纯的小姑娘，喜怒形于色，表情就像晴雨表，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