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能狂怒(求追读)
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又惊又怒,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林阳大摇大摆的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理论上来说,他中了毒,暂时废了一只胳膊没错,但,他的本领大半都在腿上,以气血二变武师的体质,他应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至少也要等到张家的巡逻队赶到。
不过,现实则是,他并不打算顶着毒素的侵蚀,与一个实力不弱的家伙交手,尤其是这家伙层出不穷的手段,令他印象深刻。
换句话说,要他拼命,张府还不配!
到最后,等到巡逻队赶到现场时,林阳已经及时摆脱了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纠缠,越过院墙,仅仅凭借他们自己,根本抓不住林阳,他们的最大努力,也仅仅只是胡乱的向林阳逃走的方向射箭。
以示自己并没有在划水摸鱼,不过,这零零散散的箭雨,究竟能有多大功效,那就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完全不觉得以闯入者的实力,和小心谨慎程度,会被这些乱箭射死,充其量也不过是了表态度罢了。
“怎么回事?贼人呢?”
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心中感叹,江湖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时候,周围突然火光大亮,接着,张府的张中举带着三四支巡逻队赶了过来,大声嚷嚷道
一时间,整个宅院数十人一片寂静,没人敢接话茬。
张中举不由得更加生气,而且是又气又怕,他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潜入张府,大闹一通之后,甚至还让他给逃走了。
不管那人是为了求财,还是为了害命,总之,张中举完全被牵动了心神,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要弄死他。
毕竟,就算对方有些本事又如何,自己气血武师的实力,再加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丁,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眼看四周没人敢说话,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张中举拦住一旁打算回去疗伤的气血二变张府武师说道
“王客卿,你有没有见到那个贼人去哪了?”
王成化的脸色一黑,没好气道
“不用追了,他已经逃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呢?”
张中举大声说道,连客卿都不叫了。
王成化怒极反笑,指着张中举的鼻子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怀疑上我来了,就算是你老子,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混账玩意!”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沿途的家丁没人胆敢阻拦。
张中举站在原地,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他快气疯了,连他老爹都没这样骂过他。
索性,他脑海中还有一丝理智维系,清楚的明白自己与王成化之间的实力差距,让他没有做出向家族客卿出手的愚蠢举动来。
不过,这样一来,张中举自己憋得更难受了,只能无能狂怒。
···
而在另一边,林阳一路上马不停蹄,接连绕了好几个小巷,走了不少岔路,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转身返回宅院。
关上大门,摘下蒙面。
林阳站在院子中大口喘气,豆大的汗珠滑落脸颊。
今晚一路奔波劳碌,又与气血二变的高手交锋,兔起鹤落间别看只是寥寥几招,期间消耗的心力,却比一整晚的计算还要多。
并且,林阳挣扎着脱下内甲,只见其中一道明显的大手印,与三两个白点点缀其间。
毫无疑问,这一道明显的大手印,是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打出来的,就算并非自己擅长的腿功,凭借气血二变的第二次身体蜕变,他的上肢力量也要超过林阳。
而那三两个白点则是月黑风高,击中林阳的乱箭,错非这具犀牛皮甲,林阳恐怕早已身受重伤。
事实上,一路奔波直到现在,林阳被迫使出秘技火烧云,与气血二变的张府武师,全力碰撞的那一条手臂,还酸酸麻麻,不大灵活的样子,好像震到大筋了。
反倒是林阳之前为袖箭准备的短箭,因为时间紧迫,还剩下足足六根放在包囊内,其中两根是淬毒的,四根是普通短箭。
自古以来药毒不分家,林阳掌握了基础药理,那么反过来想要制造毒药,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不过毒药这种大杀器,一来制作麻烦,二来保存不易,所以林阳并没有准备太多,而是将其作为一个杀手锏,握在手中。
不过,这也够用了,如果张府的气血二变武师,真的不要命的追出来的话,那么林阳只用单独对付他一个。
就用这把袖箭来跟他打游击,等待毒素向心脏蔓延,一点一点耗死他。
索性,对方没有那么傻,或者说,对张府没有那么忠诚,林阳便也不用再去耗费那功夫,启用自己的后手了。
···
休息片刻,林阳接着从厨房内拿出风干的肉干,又给自己沏了壶热茶,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吃喝恢复体能,一边盘算此次行动的得失。
毫无疑问,这一次行动虽然中间略有意外,但从结果来看无疑是大获成功。
无论是让张府与毒狼帮结仇,狗咬狗相互内耗,还是从张府内库当中取得一根一百三十多年的人参,对于林阳来说都有重要的意义。
前者是林阳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转移目标对象,后者则是将林阳气血一变的修为推动到巅峰,并且还能进行一次大补元气,改善体质。
之前陶老曾经给林阳把脉,点评林阳:“幼时吃苦太多,发育不足,又后天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两亏。
现在年轻,身体还撑得住,等到三四十岁,必然气血衰败,百病缠身。”
像是林阳这种气血先天不足的,能够突破气血一变已经是侥幸,突破气血二变此生几乎没有可能。
虽然林阳后来很快就突破气血一变,算是打破了陶老的评价,令陶老百思不得其解,但,某种程度上来说,陶老并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