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悟道”神通的猜测
陶老意动，心中对于林阳越发看重，让他去当药房的伙计，一段时间观察之后，陶老十分满意，有意提拔林阳去管理药房。
管理药房，这可是一个肥差，只要小手稍微那么抖三抖，就足够人受益匪浅。
对此，林阳也是哭笑不得。
他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却意外让陶老另眼相看，有步步提升的趋势···
如果林阳打定主意就这样干下去的话，那么顺着陶老规定的线路走，肯定错不了。
但，单纯的打工非林阳所愿。
毕竟，气血一变之后，练武的开销又要增加，单凭打工，无论如何是满足不了需求的。
更别提林阳心中承诺老爹的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以及更远一点的修仙访道，长生不死···
钱粮，已经成为拦在林阳前进道路的最大阻碍。
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赚钱营生才行。
林阳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气血一变之后，就正式在城里闯荡···
之所以一定要等到气血蜕变，成为气血武师之后才出门做生意。
主要便是因为大燕立朝二百八十年，已经到了封建王朝的大后期。
人口爆发，土地资源兼并严重，城里面的各行各业都进入了存量时代，每一个能够糊口的工作背后都有人盯着。
换而言之，这个世界的阶级固化，远超现代。
身为穿越者，林阳不是没有想过改变命运。
但——
从商？
官本位的社会，做点手工小买卖还行，一旦涉及大生意，必会有大家族抢夺。
没有相应的实力，或者地位保护财产，便是取祸之道，还不如没有。
正因为社会阶级固化严重，林阳才要做最稳妥的打算。
如今承受陶老恩情已经很多，如果升职，到时候可就更难走了。
林阳以此为由，主动拒绝了陶老的安排。
只不过一段时间的认真学习之后，林阳意外发现，虽然神通面板上没有显示“草药”相关方面的标志。
但在实际的摸索与学习中，林阳能感觉到自己对于药物方面的知识，吸收的格外迅速并且扎实。
即使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也常常能够举一反三的理解与吸收。
毫无疑问，这是“悟道”神通在发挥作用。
关于这一现象，林阳心中有两点猜测。
第一，“悟道”神通其实是被动技能，无时无刻都在通过林阳发挥作用。
只不过限于林阳本人的认知有限，一些知识能够被成体系的表达出来，显现在神通面板当中，而另外一些零散的知识则不能被表达出来。
第二，“悟道”神通并没有问题，而草药药物领域后面还有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领域，林阳现在接触的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所以才不能在神通面板上显示出来。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悟道”神通对于林阳的帮助毋庸置疑。
林阳怀疑，他现在所能发挥的“悟道”神通之力可能还不到九牛一毛。
一个凡人是无法发挥出真正的神通之力。
毕竟，从理论上来说，林阳可以利用“悟道”神通的能力通晓万物。
但实际上，林阳对于学习内容的选择却非常谨慎。
因为人的寿命不到百年，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想着什么都要，只会博而不精，杂而不纯！
例如，林阳每日正常工作十二个小时，再加上吃饭睡觉，与陶老偷师养生功，红云拳一日九练。
一天下来，基本上没有多少时间与精力了，所以，需要取舍。
林阳需要的是对自己现在处境帮助最大的，以及未来最有希望的···
恐怕，只有真正的修仙者，长生不死、逍遥自在的仙人，才能发挥出“悟道”神通的真正力量。
···
药理知识对于林阳有用，并且可以在工作时间学习，所以林阳依然待在药房当中，给陶老分忧解难。
“榆木疙瘩！”
对此，陶老气哼哼地评价道。
林阳表明心迹之后，陶老不再提升职之事，但私下里却将林阳心心念念的养生功正式传授给了他。
陶老创造的这一门养生功，非同寻常。
陶老每天早上打拳的时候从来不会避讳，但林阳看了这么久，却依然有很多地方参悟不透。
证据便是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他的神通面板上，依然迟迟没有显现陶老的养生功，足以证明，别看林阳练了一年多时间，实际上连入门的程度都没达到。
单单根据林阳的感觉，陶老的养生功，可比红云拳难多了。
而红云拳虽然是红云武馆的基础拳法，但也是武道四重的武学，很多人想学还没这门路呢
而陶老的不知名养生功，单凭林阳的学习难度，至少也是比红云拳高一个等级的武道三重武学。
拿升职的机会，换取这一门养生功的学习机会，林阳赚大了。
陶老声称：“这一手养生功，名曰松鹤功，取松柏之长青坚韧、云鹤之灵动飘逸，是老夫结合前人经验，在固有的家传养生功基础上，历经二十年时间，自创而来···”
此话一出，林阳肃然起敬。
无论什么行业，创新都是最为困难不过的事情。
而且创新之后，让他往好的地方发展，更是难上加难，非行业顶尖人才不可为之。
就算陶老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修修改改，那也是一位医术大家才能做到的事情。
林阳尊敬的眼神令陶老摸了摸胡须，正色道。
看好了，松鹤功的精髓正在于此。
林阳没想到，自己在红云武馆花了十几两银子，都从来没享受到手把手的教导，却意外在武馆旁边的回春堂得到了。
谁才是林阳真正的师傅啊！
而正是因为陶老尽心尽力、倾囊相授，林阳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个地方。
在招式上林阳已经模仿的八九不离十了，林阳缺乏的是松鹤功特有的呼吸频率。
用陶老的话说就是松柏是形，而云鹤便是呼吸法，一动一静、一快一慢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林阳才明白，陶老一直以来为何身为大夫，却总劝诫别人放弃练武，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么？
原来他的儿子曾经就是一个武者，天赋不错，只用了十个月便气血蜕变，算得上一个武道天才。
儿子如此争气，陶老自然很欣慰，不过那个时候陶老的医术，还远没有现在这般精湛，赚得的钱粮十分有限，根本支撑不住练武的巨大开销，
为了不浪费儿子的武道天赋，用最少的价钱，做到与大补药汤同样的效果，便成为了陶老的执念···
可惜，未等陶老真的研究出什么安全、有效的成品之前。
他的儿子，便因为争强斗狠，出了事情，死在外地，徒然留下儿媳妇与两个孙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
陶老老泪纵横，他只是一个大夫，儿子死在外地，他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
便是自那之后，陶老看到与自己儿子相似的习武少年，总是忍不住劝上几句，大补药汤的替代品也永远没有了完成的机会，变成了催发人体元气的虎狼之药。
至于陶老自己的两个孙子，陶老都送到了府城里面上官学，彻底远离武道是非。
而燕国的教育大致可分为官学和私塾两类。
但不管是哪类学校，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的，因此能去里面念书的，都不容易。
老师也要求得严格，说早上几点到必须就几点到，迟到了要挨板子，交不出作业也要挨板子。因此私塾和官学的学生们都起早贪黑，不敢懈怠。
并且，燕国教育没有寒暑假之说。
夏天考虑到农忙和天气炎热，一些私塾会给学生放假，让他们回家帮农活或者休息，冬天一般就是传统的春节时会放假。
官学的学生就比较悲催了，因为他们不需要参与劳动，寒暑假是不存在的。
“亲人们都不在身边，陶老也很孤独啊！”
林阳心中感叹，他所能做的力所能及的报答，就是多陪老人说说话。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