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倾山之许

倾山者，华岳也。何可许之焉，形似脊梁，身若傲骨。余自幼观习诗千百卷。虽困于方圆之囹圄，却未尝怯懦也。

欲往山外山而行，望观天下山川草木，虫鱼鸟兽，何可志也欤?昔有谢公怀志，丈量山川，今从心之所往，何乐而不为哉?未有定论焉。

夫山之所成，然钟天地之灵秀，启四季之轮转，行乾坤之定理，而待君行也。山有木也，而花无期，寿不若南山，怎得流年几许，相思何来了无益，淡却千山尽，孤帆已是乘逍遥。

默言而为者，是知也。然则天地之浩瀚，穷尽此生亦无所为，得之于自然，亦还于天地。人本轻尘较之天地乎，却若泰山之钧，何解，一生所为之事，善且淡哉!莫寻问因际缘何。待至花开终有果，百花依旧笑君卿。

青何无心问前尘，往事云烟许期年，金磷随风云化雨，且看山青天水碧，阑册忽已远，不思量。自难忘，青丝化了白发。

两相行舟渐晚秋，天愈寒。北风忽已至南山，青衫远矣，归去经年，来有尺素回。倾山之所愿，山川为见，许下桃李之期，愿期至时有百花为之盛，终不枉浮生一梦。

沉浸寒潭桃花青，只许山高路遥，未尝忘卿相赠之恩。曾年少青稚，未有愁肠千转，丝绪万千，何甘共剪深闺烛，影映闲人二三，不负明月伴我欢，遥与明月相对欢，孤自饮尽一杯无。

且笑阑珊意远，青心怎隐灯火间，直教朝暮思何年，欢声悲苦心间意，倾覆山川为君饮，虫鱼鸟兽作伴客，醉卧人间清梦，林下夕许何人?忽忆醉酒复今朝，只道是大梦一场，言未空，故事化新篇。

戏言已毕，终了可化蝶。

——2024年1月24日星期三

12:05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