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调外单位一年的杜苒近期借调时间即将到期，公司人力部从权属企业选了个妹子去接手她的工作。

报到的第一天，妹子把家当大包小包地带到办公室。在场人吓一跳，以为她连晚上也打算在这里驻扎。

妹子自我介绍叫白芸，可身上穿着一身黑，从头发黑到洞洞鞋。

杜苒带她到分管领导魏昌雄办公室，魏昌雄从上到下给她打量了一番，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拿着笔和本子开会去了。杜苒带妹子回集中办公室。

对于新鲜事物，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好奇上去一探究竟，包括人（这种生物）。

不到十分钟，白芸是哪里人，婚否，家有几口人，『家』喻『户』晓。

杜苒对白芸这个人兴趣缺缺，她只想赶紧交接完工作，请年假休息一段时间。

但白芸不这么想。她迫切想加入这个群体，抖包袱似的把自己的背景一一交代。

于是杜苒被迫地接收了部分信息。

白芸，33岁，入职13年，有一个老公，办了酒席没扯证的那种，目前身份是乌克兰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在读。

也在读在职研究生的同事齐投来敬佩的目光：哇！听说乌克兰美女好多。

白芸：是的，我们上课的时候四位女老师都可美可美了，但男老师品质就一般般。不过听说她们生完孩子以后身材就会变得很拉胯，吓得我都不敢轻易要孩子。

齐：你的学时是两年还是三年啊？

白芸：三年，我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再去乌克兰转转。

齐：啊？你没去过吗？

白芸：没有啊。去年不是俄乌打架嘛！

齐：那你怎么考的试？

白芸：网考啊。

齐：面试呢？

白芸：也是网上，我找的中介机构负责帮我和学校联系。

......

杜苒不自觉摇摇头，借口到楼上科室沟通工作，拿着杯子退出群聊。

半小时后，等她忙完，回到办公室，群聊还在继续。

不同的是，桌上多了几样东西：湿厕纸、手膜手套、护手霜。

震惊还没结束，同事陈梦从杜苒身旁走过，在茶几视角的盲区捅了捅她的手肘，示意她看手机。

杜苒打开手机：这是何方神圣？上班做手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