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拳头的呵护
夜跟艾笑一块吃了饭后。
艾笑本来想再教会夜打球,但刚吃完饭,直接打球对身体不好,加上夜那困的快睁不开的眼睛。
艾笑看了看自己,想着自己也是公认的大美女,他是怎么做到视而不见的,老娘这么没诱惑力吗?
还不等艾笑想完,夜就打着哈欠往宿舍走了,艾笑夜只能气呼呼的回宿舍。
夜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句:“是聪明了点,但不过还是个傻丫头”
夜悠哉悠哉的回了宿舍,他也是真的困,不一会就睡着了。
“夜,夜,夜,脑海中传来呼唤声”
夜想尽力听清楚,看清楚,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女孩说:“我想你了,好想你”
不知为何,夜清楚的知道她对自己很重要。
夜刚想伸手去抓,女孩变化作光点消散了,夜的手臂上滴落了一滴泪水。
夜瞬间惊醒,摸了摸眼角,全是泪水。
夜挺疑惑的,这是个什么梦。
在夜不知道的另一边,阿姐站在夜的旁边哭泣,艾笑也在,她愧疚自己放弃了选择夜,但这个社会总有些东西和人让自己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夜还是静静地躺着,不愿醒来。
夜醒看了下手机,已经下午八点了,阿姐好几个未接电话,艾笑约自己晚上出去,还有路贝、余恋、萧正微信朋友申请。
添加完朋友,夜给阿姐回了个电话。
不出意外受了一堆臭骂
“夜,你想翻天啊!我电话都不接”
“这么久不打,皮痒了”
“你个死猪,睡死你”
“赶紧滚出来吃饭,位置发你了,十分钟不到,以后分币别想要”
夜乖巧的回应,“好好好”
夜迅速起身就跑去阿姐在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不一会夜就到了,还看到唐小琴和艾笑也在。
夜迅速跑到阿姐旁边,气喘吁吁的打开手机,八点零九。
夜往左边示意一下,夜就乖乖做了下去。
艾笑、唐小琴、月都点完了,也就一个劲玩手机,时不时敷衍回应两句,期间还打了个电话:“喂,你们一会过来下”
不一会烤串就上了上来,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
夜饿坏了,就一个劲的吃。
还没等吃完,一个满身带血的老人冲了过来,直接撞翻了所有吃的。
夜看到老人的手链上有个“梦”的刻字,突然脑海出现一个人“梦”
夜把刚吃的烤串反手转了过来,看着老人身后一群人,冷静看着,默默走向前方。
艾笑看了眼老人,身上全是刀伤,腹部还有抢上,筋骨一看就不一般,不然早死了,挣到现在也是不易。
艾笑向对面一看,立刻想带着夜离开。
但夜貌似挺反常,对着阿姐说:“救他”
阿姐立刻从包里取出一颗药喂进全身的气血的老人身上,艾笑还算冷静,唐小琴已经吓坏了。
阿姐的手搭上了老人的脉搏,惊讶地发现:“这个老人竟然是个年轻女子,年龄跟自己差不多,还中毒了”
在夜幻想的生活中,这个老人是自己师傅,自己也是看到她手链上有清晰刻字“梦”,这个是自己送给梦师傅的。
老人看到夜站在前边,随后躺下,前身放松了下来,就像是到了安全的地带,遇到了放下戒备的人。
夜看向对面那群人,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烤串签子死死盯着对面,身上散发很深的戾气:“想死的就往前走”
对面瞬间被吓到了,但想着人多,就开始有了自信。
慢慢的向夜这群人靠近。
夜淡淡的数着,像是在宣判对方的死亡。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警察,举起手来不许动”
对面那群人看到面含笑意的夜,直呼:“老六”
原来之前就收到梦的求救信息,并发了位置给梦,梦就往这边跑了过来,夜提前报警就一网打尽。
梦的伤在月的药丸下很快就得到治疗和缓解。
随后梦就被警察带回去治疗了。
夜有点不放心,便陪着去,跟阿姐们打好了招呼说清楚后就跟着警察一块走了。
警察没有阻拦,像是接到什么命令,对夜很恭敬。
在上车后,梦看了一眼夜,夺过手机便输入一串代码。
只等滴的一声对面接听电话,梦平静的开口:“任务完成”,国家军医院见。
没等对面开口,梦就挂了电话。
梦用着苍老的声音说着:“小伙子,谢谢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久了”
夜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
不一会就经过好几道防线,进入军医院内部。
夜不仅赞叹:“戒备森严,全副武装,隐约中看到很多类似发射装置的按钮,恐怕是鬼进来都得魂飞魄散。”
梦接受很多检查后,在手术室经历一段时间,安全出来。
不得不说,国家顶级西医确实不是吹嘘的,确实和那些伤风败俗的庸医有很大区别。
一个资历很老的医生问夜,“她服用过什么吗?体内毒性竟然很快就清除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松”
夜想了想:“服用了药丸,我阿姐喂他的”
医生想了想,便问道:“你姐姐贵姓,芳名是?”
“月”夜回应道
医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好像认识她一样。
不一会保密科的人就来了。
凡是参与和见到老人的都要签订保密协议,违反者自当受法律制裁。
夜被一个军官带了进去。
夜跟着进去后就看到好久不见的面孔,此时那个老人的模样已经没有了,一头乌黑秀发,俏脸没有了之前的惨白,看起来有些血色,修长的身段,病号服下缠满了绷带,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一个军官走近夜,夜看到肩章,“领导“,军官一脸怒意的看着夜,领导的气质瞬间向夜压去,质问道:“你就是夜”
夜无奈地说:“你跟我演小说呢!领导女儿受难,被英雄救美,父亲考验相助的人”
梦突然笑了,叫了句“爹,她就是夜,月妹子的弟弟”
一脸威严的老人听到“月”,便不再这件事上计较,但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欠揍。
夜看着梦这惨样:“回来了,之后打算干吗?你累了,该休息了。”
梦听完后,眼角闪过深深地疲惫,随后抬起头笑吟吟地说:“陪你上学”
夜有点害怕的小心翼翼的讯问:“能不去吗?”
梦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手臂上的伤痕和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夜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好好”
回想起小时候。
月向着梦炫耀:梦姐这是我的捡来的弟弟,叫夜
梦大大咧咧的看向躲在月身后抱着月的大腿害怕的看着梦。
梦大手一挥,勾勾手,示意夜过来。
但夜不敢动。
随后梦握紧小粉拳,仿佛在说:“不过来,我揍你”
夜还是害怕,没敢动。
月安慰道:“去吧!这是你梦姐姐,她很好的,只是吓唬你的”
梦看到夜如此孱弱,身上肉眼可见的冻伤,还有被挨打的痕迹,虽然在月的处理下已经愈合的很快了,但还是在这个孱弱的身体上留存了痕迹。
梦不由得感到心疼,于是就开始教夜家传的古武术。
天天自己训练量是梦的好几倍,加上天资愚钝,体质较差,自幼受苦的夜虽然承受非人的折磨,才有如今的反应,弹跳,灵敏。
但梦一握小拳头夜就害怕,然后服从,仿佛是刻进骨子里的
梦心疼的看着夜眼角的疲惫:“还做噩梦吗?”
夜点了点头:“只不过最近不是小时候的梦,而是一个奇怪的梦,很真实也很虚幻”
梦点了点头,抬手摸摸夜的头发:“小时候的事就忘了吧!开心点,都没见你笑过”
夜趴在病床旁边,很快就睡着了。
领导在梦的挥手示意下就出去了,并且吩咐下去入学手续都办理齐全了。
梦看向夜,看着自己一手教到大的徒儿,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是怎样成长为如今堪比自己爷爷的高手,甚至爷爷都不一定能打过他,一个每天把自己逼近死亡边缘的人,一次次脱胎换骨,人们慢慢的都忘了,其实“拼命和坚持是每个人自带的天赋”
梦的电话响了:月,怎么了?想弟弟了
月询问了梦的状况后,问了返校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月很清楚自己药丸的功效,也放心把夜交给梦姐,也就是夜的漂亮师傅。
窗外的月光照到床边,照亮处于黑暗中的夜,梦抬头看向圆月,低头宠溺的看向趴在自己腿边熟睡的夜儿,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身处险地,卧底好几年,混进高层,每天小心翼翼的活着,直到窃取完资料,交给线人后才能回来,谁想歹徒头子为了抓卧底,能全杀也不放过一个,诱导手下喝下毒药,梦发觉自己中毒后,就立刻开始逃,但还是被发现,自己身中一枪,在一路逃亡过程中与夜取得联系,才有这一幕。
这样平淡的生活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折磨,世间凉薄与黑暗的人才能深深的体会到其中的美好。
在月光下,梦不经意间看到夜舒展的眉头,像一个可爱的小猫一样趴着,看来睡了个好觉。
梦受的是外伤,内伤主要是毒性,子弹的伤口避开要害,加上从小练古武术,身体素质和恢复力都很强,两天后就能正常行走了。
夜和梦来到自己家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不算很奢华,但位置和口风都很好,因为月易容卧底,很少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不过梦经常佩戴一个银色四叶草手链,上边有一个刻字“梦”
夜进入房间内就往中间那个走了进去,门开的那一刻灯就自动亮了,简单的风格,还有一个书架,上边摆满了夜的回忆,从小到大的笔记。
梦在在夜身后抱着胸,靠在门旁说:“喜欢吗?”
夜有点气恼,但看到梦关心自己就撇撇嘴说:“偷看我笔记,我没有一点隐私吗?”
梦不在意的说:“也不知道小时候谁哭着喊着非要跟我睡的,话说你怎么那么怕黑?”
夜听到后尴尬的咳了咳,脸颊迅速红了起来,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平常阿姐和梦师傅都挺矜持的,怎么到自己这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夜看了看梦的手链,一把抓住她的手,摘下来就戴在自己手上:“挺好看,我的了”
梦天天佩戴在手上的东西,在逃命时也没有摘过,可见对自己的重要性,也是辨识自己身份的一个物件,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个被卧底时人识别出可能性命都会因此丢失,但对一位军人来说,这是一个诱饵,把危害国家和人民的揪出来,跳出来的总比藏在暗处的危险性小。
夜抢过来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不然自己直接就丢一边去了,不让梦师傅在戴,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把灾祸抢过来。
梦没有阻挡,阻挡也没用,自己也打不过,只是颇有深意的说:“四叶草手链,会带给你幸福的,就送给你了”
梦没有阻拦,还有就是认识这个手链的人会帮夜的,毕竟自己一路卧底,打上去的位置上,过命的交情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坏人基本都被灭了,剩下的对夜来说不足挂齿。
梦握紧小拳头:“要是敢弄丢了,看我不打死你”
夜没有任何拘束,但老被梦踹一脚,有一脚,一会去拿喝的,吃的,药,换下的衣服夜随手扔给夜洗去,丝毫没把夜当外人,甚至是男人。
要是正常男人早就因为梦诱人的身材而想入非非了,哪像夜似的一脸不情不愿。
夜想反抗,但一看到梦握紧拳头,小时候被揍的满身是伤的阴影就让自己后怕。
但简单的幸福莫过于此。
梦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旁的也困得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一会夜就趴在梦的旁边睡死了,口中嘀咕:“我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没人要我,我好累,很累”
梦看到夜眼角的眼泪,又做噩梦了,随后抱了抱夜儿,安慰了着才好好睡了一觉。
随后梦打了个电话
梦姐怎么了?月疑惑的问道。
夜儿这样多久了,梦问道
月说道:“一直这样,我一般给他调点药,才能睡着,但噩梦经常做。”
梦挂了电话,看了看夜,没有再说话,握紧的拳头克制着自己的心疼,因为只有自己看过夜的笔记。
好在,现在的生活夜挺好的。
握紧的拳头也舒展开来,轻轻的抚慰着夜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