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先锋
“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之后再见面，你和我大概率不会有这样推心置腹的机会了。”
TJ的表情格外严肃，科兹甚至都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小丑，在他的记忆中，小丑可从来不会做出如此有逻辑和富有人情味儿的事情。
科兹有很多想问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世，比如布鲁斯的死，再比如吉娜现在究竟在哪？
“我想要知道...准确的说是我必须要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科兹终究还是那个科兹，相较于儿女情长，他更关心他所生活，他所保护的这个世界，他不想自己的预言再一次成真，不想看着这颗星球落入那无穷无尽的战火。
“大叛乱。”
小丑说出来了一个让科兹十分陌生的名词。
“叛乱？什么叛乱？谁对谁？”
“你的兄弟对你的父亲。”
小丑的话相当惊世骇俗，这让科兹想起，他好像曾经在某次灵能失控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银河在燃烧，星球在破碎，人民在哭喊...帝国宏大的版图由此四分五裂，那些荣耀，那些未来，那些理应属于人类的生存权利，都在这场焚灭银河的滔天灾祸之中付之一炬。
“能具体一点吗，TJ？”
“不能，因为在这一次出现的变数太大了，以至于到现在，我和那个老家伙都没算出，你的那些兄弟里，究竟哪些会投入混沌，哪些会忠于人类。”
TJ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了科兹的胸口上，轻拍了几下。
“你的意思是，我是...变数？”
“不然呢？第八军团之主，康拉德.科兹，你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哥谭，如果不是这颗星球，你到底会经历怎样的人生。”
科兹注意到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TJ经常挂在嘴边的“这一次”。
“你难道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吗？”
“很多次？或许吧，我的记忆相当混乱，但对于各种事情熟悉的经验感和那份如同梦魇一样的执着应该不会骗我，但我能数的清的情况下，就已经经历了不下几百次这种事情了。”
小丑苦笑着，科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和动摇，这个家伙似乎已经为了自己的计划赌上了一切，哪怕无尽的失败将他淹没，他也在所不惜。
“那你的目标，就是阻止大叛乱吗？”
“差不多吧，其实我的目标是让你们都背叛你的父亲，或者都不背叛你的父亲，但绝对不能是一半背叛，一半忠诚。”
黑夜之下，在小丑和科兹的交谈之时，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盯上了两人。
“查塔斯士官，我们已经进入目标位置。”
“收到，计时30秒。”
在哥谭双子塔的另一座塔上，一队头戴羽翅装饰的阿斯塔特小队正悄悄接近着科兹和小丑，同时，来自刺客庭文迪卡神庙的狙击手和来自邱利萨斯的反灵能专家们也已经蓄势待发。
“还有10秒。”
科兹的脑袋出现在了文迪卡的瞄准镜中，而邱利萨斯刺客的阿尼姆斯目镜也已经对准了在科兹身旁的小丑。
“3、2...”
“小康拉德，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
“1。”
小丑话还没说完，在阿尼姆斯目镜刺眼的反灵能射线的照耀下，文迪卡狙击手预判到了科兹那一瞬间的恍惚，提前0.7秒开枪，而在科兹愣神的一瞬间，子弹已经逼近了他的太阳穴。
“上。”
暗黑天使们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束缚锁枪对准科兹发射出裹挟着紫色闪电的锁链，仅仅是一道闪光的时间，科兹就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按倒在地。
“阿斯塔特？”
反应过来科兹迅速发起反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捆绑在他身上的锁链看似普通，可每当他尝试挣脱之时，却发现其上的紫色闪电总是会将他束缚的更加牢固。
“回报母舰，康拉德.科兹已经压制，准备回收。”
为首的阿斯塔特士官将已经被邱利萨斯切成一块一块的小丑尸体装袋，同时谨慎的盯着一旁被黑暗时代科技所束缚的科兹。
“是我父亲派你们来的吗？”
科兹死死盯着面前的暗黑天使士官，他没想到帝国的先锋居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这颗星球。
查塔斯士官并没有回答科兹的问题，他只是在执行由他们的基因之父和帝皇直接下达的命令，接回流落在这颗星球之上的第八军团之主，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父亲给了他们来自黑暗时代的科技，而且嘱咐他们一定不要和这位原体正面接触，能直接绑回来就绑回来。
“女武神到了，艾克斯，塔法，把这位原体大人带上运输机。”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了。”
查塔斯有些诧异的环顾四周，但他并没有找到声音来源，身边的战斗兄弟和刺客们们也都摇头致意，他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出来。
只有科兹，看向了查塔斯士官手中的那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小丑的尸块，但现在，那东西好像在蠕动。
一阵狂风袭来，在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的瞬间，查塔斯士官手上的袋子霎时炸开，伴随着闪电与雷鸣，身着夸张繁杂法袍的小丑已经捏住了邱利萨斯刺客的脑袋，已经化作鹰爪的巨手稍一用力，刺客的整个脑袋连带着反灵能专业的阿尼姆斯目镜被一同捏碎。
“砰！砰！砰！”
“马上把原体撤走！快点！”
回过神来的查塔斯士官立刻阻止反击，可失去了不可接触者刺客协助的他们哪里还是小丑的对手，尽管重爆弹的火舌一刻不停，他们也难以抵挡小丑前进的脚步。
“该死的，情报有误是吗，这颗星球不是有着强灵能抑制环境吗，为什么还会出现混沌大魔？”
但这时候抱怨情报有误已经晚了，女武神的飞行速度很明显不如小丑的双翼，随着一阵绚烂的爆炸，女武神化作一团火球朝着地表砸去。
“呃...父亲...”
帝皇的身影出现在科兹的脑海之中，严肃，同时带着些许恼怒。
“混沌是人类的敌人，你知道这点的，孩子。”
“我知道，父亲。”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个混沌的仆从同道，来反对你的父亲。”
威严而令人恐惧的声音直达科兹的脑海深处，听的出来，帝皇对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
“我只是想避免战火，父亲，如果您能阻止我看到的预言，那么我自然不会与您对立。”
“战火...你完全不知道这颗星球对于帝国的意义，孩子，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