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亚戈.赛维塔
“赛维塔？你也姓赛维塔？你和吉娜什么关系？”
赛维塔可是个稀有的姓氏，如今又一个赛维塔出现在科兹眼前，虽然很难，但他不可能不将面前这个皮肤苍白，身高至少2m的彪形大汉和自己的金牌搭档联系起来。
“什么叫我也姓赛维塔……别闹了父亲，跟我们回舰队吧，灭绝令还有一天时间就要释放了。”
赛维塔本想继续反驳些什么，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整个军团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第八军团之主，康拉德.科兹，额，脑子不太正常。
“等等等等，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这又是搞哪出？父亲的脑子又被什么灵能预言搞到失忆了？”
听着科兹嘴里那奇怪的低哥特语发音，还有和平日里反差极大的平和气质，赛维塔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有的时候，当一个一直是疯子的人突然不疯，你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病的更重了。
但对赛维塔来说，他已经习惯了科兹的疯癫，毕竟自己的爹，就这样吧，还能不认不成？
“父亲，我们是您的基因子嗣，人类帝国的第八军团午夜领主，而至于刚才为什么杀了这些士兵，两个道理，一个是他对您不敬，居然敢冲您开枪，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是您亲自下的命令，消除一切见过您的诺斯特拉莫人。”
科兹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赛维塔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自己更无语了，什么第八军团，什么我的命令？这都是些啥啊？
科兹本来想问问帝皇这什么情况，可很明显，帝皇似乎没空搭理他。
看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科兹，赛维塔叹了口气，上前拉着科兹的胳膊准备带他上车，等回修道院了得让药剂师和灵能仆从们看看，自己老爹这脑袋是不是又得什么癔症了。
“那个，赛维塔？”
窗外的景色荒凉的可怕，科兹第一次见到如此大面积的沙漠，好像整个星球没有一颗植物一样，如果不是远处如同山脉一般的巨大的建筑，你根本不会相信这地方还能产生生命。
“何事，父亲？您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东西了？”
赛维塔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无奈，不过目前来说，现在这个状态的父亲他还挺喜欢的，毕竟总比那个天天疯言疯语的，动不动就嚷嚷着什么“审判”“屠杀”之类的父亲要好相处得多。
“啊？不是...这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本来会看到很多不该看的东西吗？哦对了，我还想问你，能多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第八军团吗？”
“唉——父亲，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能记得才有鬼了吧！我从哥谭到这里一共还没有2个小时啊。”
科兹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为了弄清楚当前的状况，他也只能木然的点了点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在这些阿斯塔特眼中，科兹本来就是个疯子，不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彳亍-口巴-，我来给您讲讲您的孩子们都是一些怎样无可救药的畜生。”
帝国，帝皇，大远征，自己的20个原体兄弟，还有这个由恶棍和人渣组成，山头林立的第八军团，还有这颗目前即将被毁灭的罪恶星球。
“九秒一起谋杀，十一秒一起强奸，我们已经决定要摧毁这颗星球，但是您突然消失在了舰队之中，随后又出现在了地表之上，我们只能下来寻找您。”
科兹沉默不语，倒不是信息量太大让他无从思考这些信息，只是对于赛维塔说的那个“九秒一起谋杀，十一秒一起强奸”的罪恶事实感到胆战心惊。
“所以，把我来到这颗星球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拯救这颗星球吗？”
赛维塔看着面前的难得安静的父亲，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在父亲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应该带着父亲回一趟神圣泰拉，去让那位已经神隐多时的帝皇的看看自己的父亲。
“或许现在是个好时候...父亲虽然失忆了，但是看起来更好相处。”
“赛维塔，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那位父亲......你相信吗？”
“...这话您想让我怎么接，把整个帝国翻个底朝天，难不成还能再找到一位康拉康.科兹吗？”
本来之前还有点怀疑，现在赛维塔确定，自己的父亲确实是病的更重了，之前是被灵能预言的幻象整的天天喊着要自杀，现在好了，不自杀了，改不认儿子了。
“说不定，真的可以...”
现在的气氛只能用尴尬来形容，赛维塔干脆放弃了和科兹的交谈，只当是自己的父亲陷入了暂时性的“正常性疯癫”之中。
直到他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以一种不可理喻的速度向着他们冲来，巨大的血脉感应甚至一度让赛维塔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科兹是混沌恶魔假扮的。
“嘭！”
赛维塔和科兹所在的车辆被直接切成了两半，巨大的冲击让两人飞出去了几百米远。但那个黑影眨眼之间就冲到了两人面前，在其他午夜领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震天撼地的音爆响彻了整个荒原。
那是金属与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科兹和面前的黑影拳合一处，在场的所有阿斯塔特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浓烟散去，身披墨蓝色重甲的康拉德.科兹和科兹战在一处，当赛维塔看清眼前的画面之时，他差点把自己的眼睛抠出来。
“我爹...和...我爹打起来了？”
“一个成长于完整而和睦的家庭，有着爱和责任感的康拉德.科兹”
“一个成长于垃圾堆和恶贯满盈之地，靠着自己那热切的一腔孤勇，成为了令整个星球恐惧的午夜游魂。”
天空的帷幕之外，雷霆，狂风，到处都耸立着不断变化形态的高塔，疯狂的咒语呢喃和亵渎的阴谋正源源不断从这里产生。
变化小丑注视着面前的空泡，这是他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才得以保存下来的一段历史，这些过去如同沙盘中的模型，只等待他的摆弄。
“这不是第一次了，奸笑者。”
在小丑的对面，放着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个碎片中都倒映着一个小丑，而他们的行为都各不相同。
“或许这次结局会有些不同，毕竟，这次有了新的变化。”
小丑看向镜中那个自己分身，此时他正吃着黄油饼干，看着吉娜.赛维塔一次又一次的被绝望逼疯，然后自杀。
“他会配合你吗？”
镜中的小丑提问道，此时的他已经是西装小丑的模样。
“没有什么你我他，我们是同一个人，自然有着同一个目标。”
变化小丑不再理会镜中的自己，继续看向空泡中的科兹，他太兴奋了，以至于眼神中流出的狂热甚至让周围本就变化无穷的空间急速扭曲起来。
“面对你的命运...呵呵呵呵...小康拉德，在你未来的某个时刻，你一定会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