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奈何岛
混乱将这里作为据点，正在肆意吞食着这些在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底层可怜虫的生命。
吉娜正在距离奈何岛最近的一处高楼之上，无人机和狙击步枪的帮助让她能够随时为进入奈何岛的科兹提供必要的帮助。
“其实你应该让我和你一起行动的，科兹。”
吉娜在通讯器中对科兹说，毕竟一旦科兹进入了建筑，那她的射界将会变得非常局限，能提供支援的可能也就是挂载在无人机上的那些对人员杀伤性炸弹和烟雾弹。
“我自己行动会方便一点，你的格斗技能还不到位，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听见这话，吉娜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也不看看平常和自己陪练的究竟是谁啊，那科兹那怪物一样的战斗力和自己比属实有点大可不必了。
“无人机续航电量还剩2个半小时，你快到了吧。”
“已经到了。”
头戴兜帽的科兹抵达了那个小丑帮人说的，位于奈何岛II区的“奈何岛精神病院”，说实话，这鬼地方连个正经的全科医院都没有，一家精神病院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里，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违和。
“没有安保，没有正轨的诊疗流程，甚至没有挂号的地方，啧...这地方与其说是个医院，倒不如说这是个精神病收容所。”
科兹漫步在精神病院之中，他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白大褂医生在对着铁栏杆后面的那些患者们做着什么，或是记录，或是喂药，或是检查，但他们的操作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进行治疗，更像是...实验。
“找到那个叫克莱恩的了吗？我这边的无人机扫描了外圈，没发现有像医生的人。”
“没有，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等等。”
一队医生正结伴朝着科兹迎面走来，为首的医生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干净整洁的白大褂下面是样式严谨的平驳领西装和蓝白点领带，牛津皮鞋的脚步声踢踏有力，一副医学精英的派头。
而这位精英胸口的胸牌上则写着：主治医师，乔纳森.克莱恩，奈何岛精神病院行政院长。
目标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科兹找了个角落避开这一大堆人群，同时用余光观察着那位克莱恩医生。
“A区的患者们还需要提高尼蒙舒的注射量，从每4周100mg变成两周100mg。”
“C区那边的设施不够了，我们需要清理一些基本康复的人出院。”
“好了，其他的安排等我今晚审阅完周报再说，让我们来开始今天的高危区查房吧。”
科兹自己都没想到，这片人来人往，时不时还能看到家属探视的地方居然是高危区，这家伙对医院的管理未免太松懈了一点。
不过...这高危区究竟高危了个什么，科兹明明感觉这里的病人都还挺平和的样子。
趁着一帮人查房的功夫，科兹走到一处病房的玻璃前观察起来里面，对于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他也略通一二，说不定能从这些病人身上看出些门道。
“等等，这个纹身？”
科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吉娜，那病人的脖子上有个很奇特的纹身，科兹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法尔科内打手们的常见纹身，科兹，你看看其他的病人身上还有没有类似痕迹。”
法尔科内、马罗尼、萨巴蒂诺、诺苏利文......这个高危区，收容的全部都是各个黑帮家族的人，地位和身份没有明显界限，既有黑帮的打手，有负责高级地下交易的主理人，甚至科兹还见到了法尔科内家族在下城区的负责人之一。
“原来这么个高危区啊...”
“嘿，先生，这里不允许随便拍照。”
正在科兹思考的时候，那名克莱恩医生打断了他，并且从他手上抢走了他的手机。
“你是哪家日报的记者，找大新闻找到我这里来了？”
克莱恩一边删除着科兹手机上那些照片，一边质问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心怀鬼胎的大个子。
“啊，不是，不好意思，我是来这里探望病人的，但是不知道A区该怎么走，就走到这里...”
“那你拍照是什么意思？”
克莱恩的提问明显带上了威胁，科兹从他眼神读出了些许慌张，这人肯定在这家医院中隐瞒了什么，他在怀疑自己可能是侦探或者调查记者。
好在，科兹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算毫无准备。
“说来也巧，我是哥谭大学精神医学系的，马上毕业了，正好这里有这么多患者，我就好奇想留个纪念。”
吉娜打开了哥谭大学的学生信息库，给科兹编造了一个合适的身份信息。
“器质性精神病和功能性精神病的区别是什么？”
要验证面前之人的身份真假，对于克莱恩来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提问相关的医学概念。
“器质性精神病通常由脑部疾病、神经系统疾病或其他生理原因引起。而功能性精神病则通常与心理、社会和环境因素有关。简单的说，前者在身体内有明显病理性改变，而后者没有。”
“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理论中，对性的发展阶段分为五种，分别是什么？”
“口腔期，肛门期，性器期，潜伏期，生殖期。”
两个问题都顺利回答，这让克莱恩对科兹的怀疑减轻了一些，最起码证明对方多少也算自己的同行和后辈，毕竟他当时在精神病院参观的时候，也像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一样，对各种奇特的精神病患充满了好奇。
“手机还你，A区从这里出去，看见医院广场的那棵大树之后往北走就到了。”
“混过去了，我草...真吓人，幸好你真的懂点啊科兹”
吉娜在通讯频道中对科兹说道，她刚才已经将无人机开到了科兹的头上，连手都已经放到了投弹键上。
“话说，这家伙真是是小丑帮的老大？我找到了他的个人简历，他拥有哥谭大学的化学博士学位，还有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心理学及精神病学博士学位，这种社会精英会是和小丑搅和在一起的犯罪分子。”
吉娜将她找到的信息给科兹汇总了一下，说实话，就从刚才反应来看，如果不是那道常人难以察觉的慌乱，就连他也很难将这个人和犯罪分子联系起来。
“我会在这里等他一段时间，你先让无人机回去充电，另外把杀伤性弹药都换了。”
而就在科兹离开高危区之后，克莱恩医生打发走了跟着他查房的一众医生，走进了一个没有玻璃的病房之中，而法尔科内家族的老大——卡迈恩.法尔科内正在里面等着他。
“搞砸了啊，卡迈恩先生。”
克莱恩将自己的手提箱放到桌子上，语气中满是冰冷。
“你们都不知道那个蝙蝠有多吓人！而你们的人呢？狗屎！什么狗屁小丑帮，连那个蝙蝠的影子都摸不着！”
卡迈恩现在火气很大，他是被面前这人的手下绑架到这里来的，就是因为他弄丢了一批从哥谭市外运往奈何岛的重要物资。
“你知道吗，卡迈恩先生，我有个好东西给你。”
克莱恩从手提箱中拿出一个破麻袋做成的面罩，在卡迈恩的印象中，好像只有老家田中的稻草人头上才会戴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