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学习
沈青坐到桌前，看着那些木块。
那木块上面有各种复杂的图案。
有些沈青依稀能够辨认出，跟他之前雕刻的那个“幻”字阵文差不多。
只是细微处略有变化。
“这应该是变种形式，或者是另外某些发挥不同作用的同类型阵文。”沈青如此猜测道。
而其他的那些阵文图案，差距就大了。
没有学习感悟之前，他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先从熟悉的入手吧。”
沈青挑了一块疑似是“幻”字阵文变种形式的木块，拿在手上轻捏了一下。
木块重量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很是细腻顺滑，质感像玉石一样，估计用料也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再看那图案。
沈青细细望去，这才发现不同。
“这图案不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
“倒像是......”
沈青回想起巩老头跟他说过的话，大胆地猜测道：“灵识！”
木块上面的阵文图案，是修士用灵识强行凝聚刻画而成的！
“怪不得，之前我见到的那面阵旗，上面也没有什么雕刻的痕迹呢。”
“原来，阵师真正凝聚出来的阵文，基本都得用灵识啊！”
沈青之前听人说过，符师画符，也需要用到灵识。
将灵识灌输到画笔之上，辅以特制朱砂，将符文画于符箓之上，方可成符。
“这阵师炼制阵石、阵旗，方法大概也是这么个道理吧？”
想通了这些，沈青便有了更大的动力。
他开始照着巩老头所说的，发散灵识，凝于木块之上。
修士的灵识是一种无色无形之物。
它更像是精神力，但却比凡人的精神力更加奇妙，可以做到种种不可思议之事。
强大的修士，即便是不调动法力、不施展法术。
仅仅依靠灵识，便可轻易夺取凡人性命。
亦或者，洞悉境界远比自己弱的其他修士的底细、实力等等。
沈青灵识发散出来，接触到那木块之时，便感觉到上面有一种很明显的抗拒之力。
仿佛是不想要被外界的灵识侵扰，想要保持本体的纯粹一般。
沈青没有办法，只得加大输出力度，继续往里探测。
顶着那抗拒之力，他总算是勉强能够将灵识真正落到阵文图案之上。
当第一缕灵识成功接触图案时，那阵文图案的一角便缓慢亮了起来。
只是相较于整个图案，这一角便显得极其地微不足道，显然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沈青觉得，这个过程像极了临摹字体。
前人已经将正确的“文字”写在了木块之上。
他要做的，便是以灵识为笔，依葫芦画瓢一笔一划跟着写，直到把那个“字”给重新写一遍。
做到了，木块也就发亮了。
沈青自然也就能深刻地学习到，那个阵文到底是如何“书写”的。
并且，他的灵识还能够在抗拒之力的持续高压下，被锤锻得更加凝聚精炼，更为强大。
“所以说，这才是阵师的正确学习过程啊。”
“之前用石头雕刻阵文，可能才只是初级阶段而已。”沈青想道。
沈青学习阵文的过程很认真。
认真到，就连巩老头期间停下了几次人首像的雕刻，想要发怒都察觉不到。
换做是以往，他估计多少都得心惊胆战一下。
生怕老头雕刻失败了要迁怒自己。
可这一次学习阵文，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一切都没有察觉到。
视线来到巩念林这边。
他一如往常地做着无用功。
除了将自己的遗憾用雕刻的方式展现出来，就没有了其他方法。
只是，这遗憾终究是遗憾，永远成不了完美。
巩念林多少次能够希望自己可以再一次刻画出自己想要的那个形象出来。
但他做不到。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巩念林在又一次刻坏了那人首像之后，习惯性地想要发泄。
但，他看到了旁边那个专心致志在学习阵文的年轻人。
一如曾经的自己。
巩念林忍住了发泄的冲动，他不想吵到那个年轻人。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努力学习阵法的啊。
他老泪纵横，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低声念叨道：“如果当初没有遇上她，可能我还在像他一样继续学习阵文？”
“可是，再来一次的话，我真的会放弃吗？”
巩念林忽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表情变得冷漠起来，起身走到了屋外，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时候来的，想看老夫笑话是吧？”
“师叔，您这话就过了呀。”
陆霜霜的俏影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面色还带着一丝歉意和狡黠。
“这人还都是我带来给您的，您可得记得我的功劳啊！”
“呵！”
巩念林冷哼一声，背过身去：“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从你当初入门的时候老夫就教你功法，看着你长大，你能骗得了老夫？”
“说吧，找老夫什么事？”
“不是找师叔您的，我是找他的！”陆霜霜顺势说道。
“他？”巩念林一时疑惑。
“对。”陆霜霜随手翻出一样东西，那是个木盒，里头放着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宁师兄叫我把这玩意儿给他。”
“这东西比一般的货色好多了，能够连续用上一个月呢！”
巩念林接过木盒，略微看了一眼里头的人皮面具。
那面具是个极其普通的男子模样，跟赤霄宗里面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嗯，算他有心了。”巩念林收下木盒，转身便想进屋。
但陆霜霜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
她好奇地叫住了巩念林：“师叔......”
“怎么，还有事？”巩念林回头问道。
“我不明白。”
陆霜霜很是疑惑地出声问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保护他？”
“不但明面上除了他的名，还要送这样的东西让他伪装身份。”
“莫不是，他才是咱们宗门的一线生机？”
巩念林听了这问题，顿时黑了脸面，骂骂咧咧起来。
“屁的一线生机！”
“学个阵文慢慢吞吞的，我没见过这么蠢的所谓生机！”
“他不是天才，也跟我们宗门无关，你别想了。”
之后，巩念林便不再理会陆霜霜，自己进了屋去。
陆霜霜仍旧不死心，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个正在认真学习阵文的年轻人。
“慢吗？”
“要真是这么差劲，费那么大劲儿干嘛呢？”
外界发生的事情沈青不知晓。
这里头，有他认真学习的原因。
更有巩念林在他身边随手布置了个屏蔽阵法的原因。
屋内，沈青越学越是认真，越学越是兴奋。
盖因这个新的学习方法，效率着实高！
【你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阵法知识，熟练度经验+1】
【你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阵法知识，熟练度经验+1】
【你学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