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满屏问号
魔都人民医院。
杨帆、盛磊和张栩栩三人到门口的时候已经8点半了，宽阔的住院区依旧灯火通明。
站在院区门口，杨帆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其实，这里常年都很“热闹”，来自于全国各地的病患都会前来治病，住院床位更是无比紧缺，排队都要许久。
如果可以，谁愿意生病呢！
“我们进去吧。”
杨帆脸色沉重，前世他是宅男，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这一世既然有机会，他也愿意为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情。
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当他不是在完成任务，而是发自内心要去帮助他人时，他也跟着收获了很大的快乐。
薇薇所在的病房是C区3栋，走进去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夜幕下的医院里人流比白天少了许多，但却依旧能依稀感觉到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
郭琳看到节目开场的时候，就忍不住拿起手机，打开微博，翻看热搜。
“嚯——”
郭琳眼睛瞪得大大，热搜精彩得够她吃一晚上的瓜，不仔细看都能看到满屏的“杨帆”。
“这也太火了吧！”
郭琳感叹了一句，默默地将手机截图，决定看完节目再依次搜索这些词条吃瓜看内容，旋即重新开始播放《歌王》节目。
舞台上灯光闪烁，主持人张勇拿着卡片，念着上面的台词。
“话不多说，首先为大家介绍今天第一位登场的歌手，她是‘行走的修音机’，有着‘铁肺公主’之称，更是人们最喜欢的‘青鸟’，今天的‘青鸟’将要打造出属于自己的传说……”
张勇念词的时候，观众席的呼声就跟着响起，经过了增加音量的处理，在看节目的时候能够听得非常清楚。
“许君婷——许君婷——许君婷——”
观众席的呼声极高，画面切换，许君婷一袭白裙飘然若仙般的身影出现在等候登台的通道处，旁边还有经纪人在为她打气。
弹幕再次密集起来，绝大多数都是“婷婷加油”这类的鼓励词。
“诶，怎么有点看不下去呢……”
郭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是她去过现场，此刻她的期待感全在《平凡之路》上，索性拿起鼠标跳转进度条，向着节目最后翻过去。
她记得很清楚，杨帆最后登场，当时大家都有些困了，一首歌直接把全场都整精神了。
连续调整了几次之后，来到了杨帆的画面。
杨帆站在准备登台的候场通道，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紧张，反倒是旁边的经纪人陈雅不停地深呼吸，时不时还跺跺脚。
现在这个时候，李诺希正在演唱，只是经过节目的剪辑，李诺希已经完整的演唱结束了，杨帆随时准备登台。
视频画面的弹幕瞬间又多了起来。
“YF滚出去！”
“我怎么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他怎么有脸来的呢？”
“终于要看到杨帆丢人现眼了！”
“……”
弹幕中的恶意越来越多，郭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些黑粉的不满，如果键盘能杀人，恐怕杨帆已经粉身碎骨了。
视频画面中，杨帆迈步向前，准备登台，剪辑切换了分镜，挑战者小黑屋中另外两名歌手当即握住了金话筒，准备拼手速抢下挑战杨帆的机会。
“哎呦我的赵旭在这里等着呢啊！”
郭琳直接笑出声，现在搞明白了为什么她明明去了第一期的录制现场，却完全不知道赵旭来过。
“嘿嘿你自己选的嘛！”
郭琳本想发一条弹幕，可是看到屏幕上充斥着的负面弹幕，突然不想发了，更是想要吃这些人的瓜，看看杨帆唱歌时这些弹幕的反应。
画面中主持人张勇登台，拿起话筒，开始串词。
“接下来我们有请最后一位歌手登场，这位歌手大家都认识，正所谓‘青鸟传说’，有人是‘青鸟’振翅高飞，自然有人是‘传说’遥相呼应，那么现在‘传说’登场！”
舞台瞬间暗了下来，观众的欢呼随着消散，随着通道处灯光渐起，穿着酒红色格子西装的杨帆走了出来。
“杨帆是真的帅啊！”
郭琳看着屏幕上近距离的特写，整颗心都跟着颤了颤，要不是手机屏幕有未擦的污渍，她都想去舔屏了。
她很吃杨帆的颜。
当杨帆拿起话筒的那一刻，屏幕前许多像她一样的观众，恍然间回想起了“青鸟传说”刚刚出道的时刻。
那个时候，许君婷寂寂无名，唱功过硬但并不属于顶级，在乐坛中的竞争力略显不足，“青鸟传说”慢慢火起来是因为杨帆频繁的登上热搜。
杨帆的存在一直极具争议，有争议就有话题，有话题就有热度，每次杨帆的热度都会带上“青鸟传说”，渐渐将“青鸟传说”带火以后，也让许君婷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热议最多的话题就是杨帆明明那么帅，长了一张大男主的偶像脸，为什么不去拍戏而是来唱歌。
关键要是好好唱也行，每首歌都在那“呦呦呦”，时间久了哪怕是作为吉祥物都觉得视觉疲劳了。
现在，杨帆首次在没有许君婷陪伴的情况下单独站在舞台上，独自享受舞台的灯光，绚丽的色彩打在他的脸上，让那张棱角分明的精致面庞显得更加英俊帅气。
这一刻，弹幕都变少了。
偶尔零星会飘过几个“好帅”这样的弹幕，但大体上还是以黑粉为主，只是黑粉少了点。
视频画面中，杨帆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间，深情眼眸中仿佛有着一泓秋水，与舞台光效搭配在极具视觉效果。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挑战者小黑屋。
赵旭饶有兴致的盯着屏幕，他的手已经按在了金话筒上。
“本季《歌王》会有‘挑战’的赛制，在首发歌手竞演完成之后，就可以发起‘挑战’，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挑战者’，大家都等到了最后使用这个‘挑战’机会。”赵旭的经纪人对着屏幕介绍本季规则。
“他唱完就拍。”赵旭信心满满道。
“你觉得另外一位‘挑战者’会拍吗？”经纪人询问。
“他肯定也会，但我手速快。”赵旭对自己的手速格外自信。
郭琳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输入弹幕【显眼赵旭挑战不了一点】，发完以后心情舒服多了。
另外一个挑战者同样盯着屏幕，脸上信心满满。
“就挑战他了！”
节目组还将两人剪辑到了一起，并且贴出一行字——谁会是本场第一个发起挑战的人？
视频画面再次跳转到演播大厅，一个个竞演完成的歌手看到屏幕中的杨帆，均是流露出来吃瓜般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向着许君婷看过去。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节目效果拉满。
这些画面只有短短几秒钟，没耽搁太久，镜头就切换回到舞台。
此时此刻，舞台放远，杨帆向着观众鞠躬，随即前奏响起，屏幕上打出了一行文字。
《平凡之路》——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原字渐消，新字浮现。
编曲：杨帆。
演唱：杨帆。
作词：杨帆。
作曲：杨帆。
原唱：杨帆。
霎时间，弹幕沸腾，满屏都是“？”号。
“哈哈哈哈哈哈嗝~”
郭琳当时就忍不住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些小黑子的崩溃，节目前期看弹幕压抑的心情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