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绑起来
这个人,简直可怕的比过蛇蝎!
不但要杀人,还要诛心!
高老爷忽然有些寒凉,这女人哪里是娇柔的花朵,分明都能吃人啊。
“你血口喷人!!!”王夫人想要扑过去撕碎芷雪,奈何被侍卫拦住了。
“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是有人串通了这个贱人,诬陷妾身啊!”王夫人哭喊道。
“怎能凭借几封信就定我的罪!”
高老爷怒道:“闭嘴,给我堵上她的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话从她那脏嘴里吐出来!”
随着高忠海将在王夫人房中搜出证据,还有之前抓到下药之人的口供,已经坐实罪名。
先是下药,现在母亲王氏还身体抱恙,正妻因为这事小产,后又唆使医工伪装怀孕,哄骗自己,如此蛮横无理,肆无忌惮,把高家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高老爷觉得自己真正看清这个他以前认为娇憨可人的女子。
侍卫将一个揉成团的布条塞入她的口中,王夫人看着磕头认罪的芷雪,眼睛像是淬了毒盯着。
……
“蠢货!”
当听到王夫人已经因为谋害婆婆被押到祠堂准备执行家法的时候,高则诚还在外边赏雪,吃着鹿肉喝着美酒。
随着他震怒,酒水不小心洒在了身上,他也没顾及这么多,可是走到半路却想到现在姥姥抱恙,父亲生着气,自己穿着沾有酒气的衣服去祠堂成何体统。
刚想转身去换,他院中的下人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拿着一件衣服给他换上。
这下他可就放心了,还高看了那人两眼,准备回来后赏赐。
因换了一身衣服,他耽搁了些时间,姗姗来迟。
当他匆匆赶来祠堂时,高老爷一看到他,就道:“给我把二少爷绑了!带过来!”
高则诚这还没打一个照面,就被护院绑住了,这是父亲的命令,他没敢多反抗,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爹,我做错了什么!?这是为何?”
他堂堂高家二少爷,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对待!
这让他颜面扫地,胸中积压着郁气。
高则诚被带到了祠堂前,他看到了这里一片行刑后的狼藉,再看到他买通的张医工也被高老爷绑在了一旁,隐隐猜到了什么,也来不及去生气。
暗道不好!
难道,中计了!?
他现在也没时间看下面那群兄弟道貌岸然的脸,只有赶紧抱住高老爷的这棵大树才行。高老爷似乎是失望之极,说话时语带哽咽,“这次所有人都在,我也不想再瞒着了。老二,我打算让你当下一任家主。”
高则诚跪在地上,听到这话瞬间脸上散发着惊喜的光彩。
下面的高家人各个表情不一。
高老爷顿了顿,才继续到:“但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要什么女人我能不给你?为何偏偏是我的女人?
高老爷将那信砸到高则诚脸上,也许是失望透顶,也许是愤怒至极,反而有些无力。
高则诚被绑住了手,打不开那信,那信纸被摊开,显露了几行字,那是他的笔迹!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表情与王夫人看到那些信时一样的惊愕,但在高老爷眼里,却是他们到这地步了还在试图掩盖和狡辩。
其他人虽然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但高老爷怎么可能将这些信的内容让他人知道。
所有人都清楚,这高则诚,无论写了什么东西,天,都要变了。
高则诚过了那激动愤怒的情绪,知道在高老爷已经认定事实时,再狡辩也没有用,反而冷静了下来,“爹,我没写过这些信,儿敢对天发誓,儿知道这信里的内容,或是有提笔写过一个字,当场自刎谢罪!”
发毒誓,在这个敬畏鬼神天道的时代是很严重的誓言,而对于宗族统治来说,在祠堂自刎谢罪更是狠毒。
能下那么重的誓言,可见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时候也能够看出高则诚此人虽有诸多缺陷,关键时刻也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
就是原本笃定的高老爷,也有些犹豫了,老二是嫡子,平日又有些张扬,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招来嫉恨在所难免,要是想构陷他和王夫人,也不无可能。
到底高老爷内心是不愿承认的,所以他也是偏向有人诬陷,即使在这样的证据下,还试图欺骗自己。
他宠爱的子女不少,但在三个儿子里,最宠爱的莫过于老二这个嫡子了,这孩子与他太像了,年轻时肆无忌惮,爱闯祸,有些张扬骄傲,所以无论老二闯了多大的祸事,他都愿意从轻发落。
高宏面上划过一道阴狠,他就知道会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老头子这偏宠偏得简直没边了,这老二一说些好话,好像什么事情都被揭过了!
“高安鳞,你这招,也不怎么灵啊!你也不过如此吗?”高宏瞧着云淡风轻的高安鳞暗暗想到。
他作为侧房子弟,看高则诚当然各种不顺眼,只因对方是嫡子,就处处高他一头,他怎么甘心。
现在高则诚快要被拉下马了,却不想,到这地步,都能被他力挽狂澜!
果然,还是太难了吗?
一旁被捆住的王夫人,看着高则诚渐渐将高老爷说服,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们的关系不被坐实,就没事!
全程观摩的高安鳞,默默看了眼李辰逸,才对跟着高则诚一同赶来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忽然跪地,在高则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道:“奴才是二少爷的人,有事奏报。”
高老爷对这人有印象,的确是常年跟着老二的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高忠海,你过去听听。”
高忠海走了下来,那人才贴着高忠海的耳朵,将事情说了一遍。
高忠海时不时看了眼王夫人。
王夫人有些忐忑,她不想刚刚有转机的事,又出现变故。
“贱人!!”高则诚对这人是相当信任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反水!
那人说得小声,可在他的眼中是如此刺耳!
他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今日回来时为和此人会刚好有衣服准备着,这恐怕是早有谋划,他是谁的暗子?!
这人是母亲送给他的,最忠诚不二的人。
母亲,为什么连你都要害我!?
高则诚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