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堺
第六章堺
喧闹的人群，繁华的街市。
细川藤元来到了Rb战国时期最富庶的自治城市：堺。
看到有各式小吃、甜点，秀色可餐。
有一队杂技团，手转三球，头顶大缸，手鼓咚咚响。
还有会说话的鹦鹉，旁边一个黄毛碧眼的西洋人，用蹩脚的日语指着它喊着“卖卖卖”。
鹦鹉则“OH！My God！”
堺，原先只是一个小村落的町，凭借着以明日勘合贸易出航的堺港，使周边的商屋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后来幕府的掌控力越来越弱，各地也战乱不断，本地的商人们为避免受到战争波及，组织了会合众以自治的形式管理此地。
并在城市的四周建立了护城河，各町两端也用木板打造出大门，到夜晚上锁，还雇佣了大量的用心棒（保镖）以保护城市安全。
这里绝对的独立，中立。只做生意赚钱，外面怎么斗完全不管。
“主公，咱们去哪家商屋？”说话的人看着也就是十一二岁，却一身武士服打扮，粗糙的脸蛋说明受了不少苦。
他叫服部正成，保长的四男，刚刚元服作为细川藤元的近侍。
“先去纳屋吧。”细川藤元知道不管是游戏中还是历史中，纳屋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屋，老板今井宗久不仅是巨商，还是茶圣。
“是！”服部正成头前带路，早就有服部忍者给他传递了情报，知道纳屋总店的具体位置。
细川藤元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那纤细的身材，他的父亲保长可谓用心良苦，竟然把首领“半藏”的位置让给了他。
这样服部半藏（二代）接到的命令，都属于武士功勋，再由他安排忍者办差所获取的功劳，都属于他个人的。
甚至细川藤元恍惚间，好似看到他的头上跳出来功勋+1的提示。
“主公，这里就是纳屋。”服部正成来到一座标有纳字的商屋前，一撩门帘。
细川藤元则傲然进入，看到这间前室里坐满了人，都是等着提货的。
看到进来一位武士大人，众人赶忙纷纷趴伏在地上行礼，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孩子。
“你，过来。”细川藤元一指掌柜的。
“是！不知武士大人有何吩咐。”掌柜向前趴伏几下，来到细川藤元的近前。
虽说这里是商人的天下，但礼不可废，武士阶层永远是高高在上的。
“今井宗久在吗！我要见一下他。”细川藤元不想跟喽啰费口舌，语气也毫不客气。
“呃…不知武士大人尊称？”掌柜试探性的问道，要你是个小喽啰，还没资格见我家大老板呢。
“大胆！我家主公乃是细川管领殿下！你认不得服饰上的家纹吗！”服部正成直接抽刀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那场面，小人拿大刀，着实违和。
“呃…是是是，是小人眼拙，小人这就去禀报！”掌柜顿时头皮发麻，这刀刃的冰凉感，让他差点儿就尿了。
好家伙，是管领，来了个重量级大人物！旁边一众草民更是把头埋的深深的，骨子里的卑微。
“是叫他出来迎接。”细川藤元眉头一皱，什么禀报，让老子在这里候你？
“是是是是…”啪啪自扇俩嘴巴：“是恭迎是恭迎，您请稍等。稍等。”
掌柜连滚带爬的往后院跑去，途中鞋子还跑丢了一只。
细川藤元这才有空仔细观察店铺，前台没有摆放任何商品，只有几本厚厚的账册。纳屋是主营枪炮和民间借贷的，这前室等候的人应该是那种带货跑商。
“哈哈哈，今天…呃？”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俩町民，看到有俩小孩儿武士和趴了一地的商人，顿时一愣。
“滚出去！”服部正成暴起两脚，就将这俩冒失鬼给踹了出去。
细川藤元则微皱了下眉头，自己的近侍还是太少了，只有服部正成一人，按照规格，门口应该还有把门的近侍，以防有人乱闯。
唧唧喳喳…外面传来窃窃私语，大概是这里的突发状况，引起了周边町民的围观。
“哎呀呀，不知管领殿下驾到，小人今井宗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还请管领殿下赎罪！”恰巧今井宗久从里面出来，伏地行礼。
“嗯，算了，我也只是偶然路过，只随身带了一名近侍，没有提前告知你。”细川藤元摆摆手，免了他的责罚。
“是！感谢管领殿下大恩，还请里面训话。”今井宗久趴着的身子一转，让出前行的道路，甚至在细川藤元路过的时候，头还刻意的再低下去。
这间纳屋总店，也是今井宗久的居所，就是商屋那种前面开店后面住人的格局。
但巨商的格局，还是跟小商人的不一样，这后院用鹅卵石铺就，上面摆有绿植、景观石，呈现一派精致的小庭春院。
“您请上座，先容小人沏茶。”今井宗久将细川藤元请入雅间上位，开始着手沏茶，这是待客之道。
“嗯。”细川藤元正好可以欣赏茶圣的技艺，难道经他手沏的茶，味道还能更加独特？
服部正成则侍奉在细川藤元的身后，眼神四下寻觅，时刻警戒着。
此时进来几名侍女，给细川藤元端上应季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这喝茶可是很繁琐的：点、煮、冲、献，一样也不能少。
今井宗久开始了他的技艺，先是缓步走出屋外，从庭院中的一个水缸里用一长柄的水瓢盛水，洗手。然后将水徐徐送入口中漱口，目的是将体内外的凡尘洗净。
然后，把一个干净的手绢，放入前胸衣襟内，再取一把小折扇，插在身后的腰带上，开始静心。
下人们则供备放煮水，沏茶、品茶的器具和清洁用具，细川藤元看到其中有一个黑釉碗，不自觉地脑补某某名品。
待今井宗久稍静下心后，便回到屋内，跪于榻榻米上开始点炭火，煮开水。本是普普通通点火煮水的动作，却在他的手中有如舞蹈般的节奏感，飘逸感。
在等待煮水的这段时间，细川藤元拿起盘中一颗表面凹凸、色彩缤纷、星星状的小糖，放入嘴中，冰凉，透甜。
“这是来自西洋的甜点，叫金平糖。”今井宗久适时的介绍，现在的时光是静心浅聊，正事是在品茶之后才能进行的。
“金平糖吗？”细川藤元看着盘中这几粒糖果，虽少，但肯定价格非常的贵。
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弄点儿什么赚钱的行当。
钱，可是发展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