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八圣灵
在听到欧兹瓦德念的那段话跟神术施法词差不多的时候，奥卢斯还以为德鲁伊的法术跟神术一样，都是从神明身上借来的力量，目前看来德鲁伊的魔法还真不是神术，与魔法也有一些差异。
“欧兹瓦德，你有听说过特穆瑞尔大陆上关于德鲁伊法术的传言吗？”
“知道，外界普遍认为我们的法术其实就是神术，只不过我们的神明已经陨落，德鲁伊的法术都是窃取自陨落的自然之主。”
“但那不过是谣言罢了，只是出于对自然魔力的不了解而产生的经典误解，毕竟在那些法师老爷眼中只有魔力才是正统的超凡力量，其余的能力不过都是从血脉、神明中借来的。”
说罢，欧兹瓦德还凑到了奥卢斯身边，悄悄说道，“跟了你那么久，我觉得这个秘密能够告诉你。”
“其实自然之主并没有陨落。”
“什么？自然之主没有陨落？”奥卢斯被欧兹瓦德的话搞得有些迷糊，“那你之前不是说你在那废弃教堂是为了寻找自然之主陨落的真相吗？”
“好好想想，神明是不会死亡的，这点人尽皆知，那为何作为神明的自然之主死亡陨落了，千百年来善龙之神巴哈姆特和恶龙之神提亚马特之间也经常争斗，甚至双方还都短暂死亡过，不久又从神国回归了，为何到自然之主这便彻底陨落了？”
“真相便是自然之主陨落了，但也没有陨落。”
好家伙，欧兹瓦德的一番话让奥卢斯回想起了前世小视频中的几句经典废话——打开了，但没有完全打开。
“八圣灵中的生死之神塔罗斯是凡人成神的，这个在你的龙之传承中应该有记载吧？”
奥卢斯点了点头，这件事在龙之传承中确实有记载，相传塔罗斯作为自然之主躯体演化成的第一批人类，建立赛瑞迪尔帝国统一了整个特穆瑞尔大陆，最终却被刺客在特穆瑞尔最高的建筑赛瑞迪尔王宫中刺杀，死亡的一瞬间，塔罗斯和刺客以及一旁的侍女一同消失在了王宫，此后便成为了第八位圣灵——生死循环之神塔罗斯。
“事实上，塔罗斯应该被叫做第九位圣灵，最初的八圣灵中可是有着自然之主的。”
“不对，八圣灵的概念是赛瑞迪尔帝国提出的，实际上圣灵和魔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而赛瑞迪尔帝国建立的时候自然之主早在创世之初就陨落了。”奥卢斯一语点破了欧兹瓦德话语中的漏洞。
没想到欧兹瓦德微微一笑，“有没有发现一丝谬论，记忆开始对不上了，万物都是自然之主陨落的躯体演化的，而建立赛瑞迪尔帝国的人类自然也是，那为何塔罗斯一开始会提出八圣灵的概念，去掉没死之前的塔罗斯不应该只有七位圣灵吗，回想一下你的记忆和龙之传承，对着多出来的一位圣灵有印象吗？”
奥卢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龙之传承中明确提到了赛瑞迪尔帝国的塔罗斯一手推动了八圣灵信仰，但明明塔罗斯死后才成的神，记忆对不上了！
“而且根据记载，一百年前，特穆瑞尔大陆可是有着许多巨龙的，但如今巨龙们却逐渐消失了。”
“这就是我想要寻找的真相，奈恩世界被人修改过，而且那些神明们恐怕比我们要了解的更多，不然根本没法解释矮人一族的消失以及巨龙们逐渐销声匿迹的谜团。”
不对，细细一回想，神明与凡俗生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时间这一概念对于神明来说并不适用，当塔罗斯成神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存在于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而且欧兹瓦德说的巨龙销声匿迹也只是主观感受罢了，风暴王国和北方诸国也不过是特穆瑞尔大陆的一角罢了，况且奥卢斯也遇到了银龙梅利亚斯，至于矮人一族消失，奥卢斯也只是从欧兹瓦德口中听说，可能只是幽暗山脉的矮人因为各种原因灭族了，并不一定代表特穆瑞尔大陆的矮人都消失了。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他带进去了，奥卢斯苦笑一下，看来以后跟这老神棍打交道要多多注意才行。
“说的好，但目前还得继续发展白霜部落才能更好的寻找你想要知道的真相。”奥卢斯打算把话题重新引导回他前来欧兹瓦德小屋的最初目的，“我看完了你的林木药水炼制过程，我有一个想法。”
“能否把前面炼制的步骤全部完成后，再交给你进行自然附魔？”
听到奥卢斯的话，欧兹瓦德陷入了沉思，这种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把炼制药水的每一个步骤拆分出来吗？还真是大胆又了不得的想法，欧兹瓦德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择相信奥卢斯并追随他的。
“理论上是可以，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试过，不知道...”
“没事，理论上可以就行，接下来只需要进行实验就行了。”
目前一切准备步骤都弄好了，白霜部落学校的第一批学校都毕业了，其中一半几乎都进入了白霜部落的行政系统，而一半则进入了奥术工程学会当学徒，白霜部落内的识字人才还是挺充足的。
只需要等侏儒工程师加德纳和夏琳把原型机改进到可以用的地步，就可以尝试着生产第一批‘工业母机’，然后建立工厂批量生产林木药水了。
......
好悬，巴哈姆特在神宫中呼了一口气，差点就要被小鸡发现世界的一丝真相了。
目前，这只叫奥卢斯的小鸡还不能这么快发现真相，不然会引来那些小鸡贩子的。
一旦被发现，那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最后一只小鸡也将被消灭，连带着巴哈姆特的希望一起陨落。
事实上，巴哈姆特看上去高高在上的观测着奥卢斯的一举一动，但实际上巴哈姆特才是地位卑微的一方，祂在向奥卢斯求救，如果落水之人紧紧抱着一根浮木，希望奥卢斯能够为祂透漏一丝那求生之道，得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