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优点
“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只可以说那家伙优点的游戏！看谁说得多说得准确就算赢。”
“诶？诶？？悟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个游戏来的？果然是日久生情了吗！”
“真是的，杰想到哪儿去了。就是因为这样比较难所以才要玩儿的吧？改成说那家伙的缺点的话，那岂不是很容易，而且搞不好说到后天也没办法结束游戏吧！”
“喔，原来如此。那，好吧！谁先来？”
“杰先开始吧。”
“好，那我先来。嗯，那家伙每天玩手机盯电脑也不近视。”
“诶？这也算优点啊，这分明就是基因优势吧。”
“不算吗？我觉得是喔~”
“嘛~那就凑合算吧。接下来轮到我啦~”，五条豆子深吸一口气，“那家伙不做作业考试不复习高考比模考低了70分调剂去了个211学了讨厌的专业然后自学跨考到不讨厌的专业混到了博士之后又开始尽其所能的逃班……”
“悟、悟，等等、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些，从哪个角度讲能算是优点啊？感觉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是可取的吧？”
“诶？是吗？我觉得那家伙蛮幸运的啊~”
“唔，要是从这个角度看的话……那，大概，可能，确实算吧。不过幸运算优点吗？”
“杰，不是近视都算优点了吗，这个和那个没有分别的吧。”
“嘛~好吧，悟也得一分，平手！现在换我来。”，夏油豆子扭了扭圆鼓鼓的身子，“嗯，那家伙对所有事物都感兴趣每个玩儿三分钟就换另一个接着玩儿。”
“这个算优点吗？很不典型唉！”
“我觉得是喔。悟有听说过在大五人格模型里天才和普通人最突出的差异在于人格的开放性吗？”
“杰是想说那家伙是天才么？”，五条豆子的白眼一不小心翻出了墨镜上沿儿。
“当然不是，但是，所谓开放性就是看一个人是否对未知充满好奇，是否对各种事物有包容心、想象力和创造力，天才如果算是正面名词的话，那像她这种一把年纪还对很多事物这么好奇的状况应该能算做优点了吧？”
“唔，虽然绕得有够远，但这么圆的话，勉强也解释的过去。好吧，杰得一分。该我了。”，五条豆子稍作停顿，摆出一副像是在使出虚式之前吟唱咒词一般的架势来，“那家伙手机平均一整个月也不会有一个人联系她、她也从来不主动联系别人、还经常删掉认识五年十年的常聊天的朋友、上学时候经常一个人一组、上班时候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看病、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一个人！”
“悟……”，夏油豆子撇着嘴、翻着白眼，从第一句结束就没有在听了但还是充满克制地等五条豆子全部讲完才开口，“其实这个游戏真正目的就是要说她缺点来的吧？”
“没有喔！这个也是优点啊。杰不是说过，不与人为伍，凡是都自己完成，看上去也是厉害角色的样子的嘛？”
“唔，这个，我好像确实是说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跟你描述的不是一个意思。”
“不管，杰说过一个人生存是厉害的角色，那就算优点，我加一分！”
“嘛，感觉这样下去，她熬夜是不是也算优点了？算什么充分延长清醒时间，享受有意识活着的每一秒之类的……”
“喔，可以哦！我睡得也不多，我可是有充分利用清醒时间完成各种任务呢，所以也可以算优点啦~”
“悟那是熬夜么，悟是忙的根本没时间睡，和她能一样么。真是的。”
“能熬也算优点吧？和不能熬的人比。”
“越说越觉得那家伙真是烂的无可救药了。简直都有点可怜了。”
“哈哈，不过杰不觉得那家伙其实是很简单的人吗？”
“那倒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笑起来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嗯，确实有那种感觉。其实她不复习是因为根本没办法像别人那样静下来看东西，完全坐不住。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知道要走到那条路之前必须要战胜她最不擅长的东西，走到岔路的时候，不管多少人劝她放弃她都丝毫没有动摇过，孤注一掷独自前行，绕了很多路但总算是实现了儿时的想法。至于逃班这个，也是有被骗在先。总之啦，如果不是因为看得到她脑子里每时每刻弹出的那些关于生离死别的恐怖弹幕，确实很难觉得她日常有在努力啦~”
“这样啊……好像确实很耗能呢。”
“嗯，确实很麻烦。但那家伙，怎么讲，还蛮有韧劲儿的感觉。如果是术师的话，应该算是个麻烦的对手了。或许因为每次遇到事情都没有人在，所以好像很擅长尝试各种办法拯救自己。”
“这个确实算是优点了呢。”
“不过她也不是不会觉得孤单的人，孤立无援的时候，也会想发出求救。只不过，确实没有人回应。要么就是在她已经独自解决问题之后很久才有回应。”
“这个怨她自己多些吧？谁让她总不信任人的。”
“嘛，这种事也很难说吧。她也可以和只见过几次、连名字都记不清的邻居一连聊七、八个小时的哲学宗教人生什么的没用的东西，哦，最长一次可是持续聊了将近12个小时。”
“她学这个的啊？”
“不是。完全不相关，单独就是喜欢聊这些没用的东西而已。”
“不愧是她。”
“前几天她不是看上去有些抑郁吗？我看她难得主动地去找人求助了。”
“嗯，确实，那家伙最近都不太好过吧，听见她得意洋洋地炫耀什么一个月视察过三家医院的急诊室什么的，像在讲一件很开心的事一样，背地里还不是偷偷崩溃了好几次。”
“就是说，一点都不诚实。她跟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网友发信息，说看到网上那些温暖的故事反而觉得更难过，为什么自己遇不到。”
“诶？求助什么的，是聊这些啊。”
“反正她是这样。杰知道那个网友怎么回复她的吗？我看到都觉得有点感动了呢。”
“怎么说的？”
“她朋友说‘你总说你自私怕麻烦，但是没少见你出钱出力。我觉得你自己就是那些温暖的故事。’”
“唔~最后这句听着真的很温暖呢。”
“嗯。”
“所以……今天咱俩谁赢了啊？”
“当然是我！”
“为什么啊？”
“后面这堆都是我说的诶~全是优点吧！”
“嘁~悟这是作弊！”
“略略略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