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报

“我会把你削成人棍，让你屈辱的死在猪圈里，永远也去不了你们的大神殿。”

听到这里，不但图尔夫被吓懵了，就连格温尼斯身后的鲍德温等人，也急忙做了几个圣符号，祷念着安格妮丝的名字。

“我……你吓不到我的，就算被你砍掉手脚，我也不会背叛我的族人！”

“我的族人会来救我的，我们的人数比你们更多，也更强大！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图尔夫咬牙切齿道。

“是啊，没准你的同胞马上就要杀进城堡了，到时候，他们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你呢？”

“他们会在猪圈里找到被做成人棍的你，浑身上下全是猪的粪便，恶臭难闻。你想想，你不但在战斗中被我们打败，而且遭到如此待遇，你的同胞会如何看待你呢？噢，我想他们一定会把你当成英雄，把没手没脚的你高高举起，来回传递，诉说着你的伟大和英勇。”

格温尼斯模仿着他口中的动作，就像怀抱婴儿一样，摆出一个姿势，来回摇晃。

“他们会把你当成榜样，在每一代人口中流传，只要一提起你的名字，他们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你的容貌，和你作为一根人棍的样子。多么和谐的场面啊，你喜欢吗？”

随着格温尼斯和善的声音响起，图尔夫只要稍微设想一下那种场景，就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

“不，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你把我的手脚都砍了，我马上就会死！”

“哈哈哈哈！我会死！你这个蠢货，我会死的！哈哈哈哈！”

“你永远也没办法实现你那肮脏卑鄙的设想！哈哈哈，我赢了！你会杀了我的！”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死，图尔夫激动得浑身发抖，嘴角不由露出了喜悦。

但格温尼斯笑得更开心。

“是的，你说的对，人真的太脆弱了，只要轻轻划开大动脉，尤其是手臂的动脉和腿部的股动脉，不用多久，就会流血而死。更不用说四肢全部砍掉了，不采取一定手段的话，人是撑不下去的。”

格温尼斯叹息道。

但是他马上就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不过，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本城堡……不，本领地最伟大的魔法师兼治疗师，罗莎琳小姐！”

说罢，格温尼斯立刻从身后扯出一脸懵逼的罗莎琳，把她推到了前面。

“啊？”

“我？”

此时罗莎琳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茫然中带着疑惑，又有三分震惊。

不单只是她，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没想到，救死扶伤的治疗术，居然也有用来当做严刑逼供的工具的一天。

“请您放心，有这位治疗师在，她一定会让您活下来的！”

格温尼斯脸上浮现出骇人的笑容，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在幻想图尔夫被做成人彘的模样了。

这下，图尔夫彻底愣神了。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解脱的方法。

“杀了我！立刻杀了我！”他怒吼道。

但格温尼斯并未理会。他打了个响指，赛迪那边已经在开始准备刑具了。

“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格温尼斯笑问道。

……

最终，图尔夫的精神防线还是被击溃了。他无声的抽泣着，求格温尼斯放他一马，让他死个痛快。而对于格温尼斯的提问，自然也是有问必答了。

根据图尔夫吐露的消息，此次前来掠夺的哈夫丹人人数约为8000，由五个部落组成，分别由“黑眼”布洛克、“白须”埃里克、“六指”赫拉尔以及索尔和希尔达五人指挥，而“黑眼”布洛克正是此次行动的名义总指挥。

虽然是名义上的领袖，但布洛克并不能完全掌控其它部族的人，遇到大事，还是得召开军议，共同商讨决定，因意见不合而吵起来，更是常事。

哈夫丹人没有攻城武器，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算有，带着也翻不过大山，所以，他们从没想过要攻陷当地的城堡。也正是因为攻不下城堡，他们才没办法留在北境，没法在当地扎根，掠夺一番之后就要抓紧时间离开，否则等公爵的援军到了，他们的徒步战士会在野外被前来支援的骑兵追上，全部杀死。

这些都是在哈夫丹人里公开的信息，算不上什么情报，从图尔夫一个小卒嘴里吐出来也合理。

但格温尼斯在意的是，在图尔夫口中，他们哈夫丹人的首领，从未击败过北境公爵，在他们眼中，北境公爵就是个女魔头。

“我们的公爵是个女人吗？”格温尼斯转向鲍德温，很快得到了后者的肯定。

但不要紧。

在图尔夫和其他哈夫丹人的认知里，只要等公爵老死就行了。一旦她老死，北境就再也无人是赫尔明的对手。赫尔明会击败所有人，彻底把北境公国纳入统治之下。

“大人，请恕我提一嘴。”鲍德温突然道：“这个哈夫丹人的理解有些误区。我们的公爵大人艾维娜的确是个伟大的女性，但具体的军事指挥，是由公爵大人的胞弟，摄政赛勒斯做出的。艾维娜公爵大人常年不在北境，因此领地内的大小事务都由摄政赛勒斯大人定夺。”

说罢，鲍德温欠了欠身，退下了。

“你说的等女公爵老死是什么意思？她很老了吗？”格温尼斯又问。

据图尔夫说，哈夫丹人的领袖赫尔明，与北境公爵交手足足三十年了。女公爵的不败传说，他本人更是从小听到大，现在，图尔夫自己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他猜测，北境公爵至少差不多已经八十岁，甚至更老。

在北极山脉以北，从没有人能活那么长时间，所以也有不少哈夫丹人认为公爵其实是奥丁的邪恶大敌，是恶魔云云。

只要等公爵老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图尔夫坚信。

对此，格温尼斯听了有些忍俊不禁。

这些北方人居然要把胜利寄托于敌人老死，看来他们也没那么强大嘛。

不过，在得到敌人的人数、指挥者和大致的战略后，格温尼斯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再多的，也不是图尔夫这种底层的小兵能知道的，多问无益。

想到这里，格温尼斯让人把图尔夫扔回地牢里。至于戈德里克嘛，“那你就去给菲莉希蒂她们收尸吧。”

格温尼斯冷哼一声，道。

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正当格温尼斯准备离开地牢时，却被人叫住了。

“格温尼斯，格温尼斯，算我求你了，放我们出去吧！”

是个憔悴的女声。

回头，地牢里的索菲亚早已没了初见时的优雅与锐气，也没了刚被关进地牢时的仇恨与愤怒。她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摆出了低微的姿态，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哭腔，哀求着格温尼斯。

想起“种马”公爵的诚恳来信，格温尼斯想了想，还是露出了友好的笑容，他回头，略微欠身道：“差点把您忘了，索菲亚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