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墨家堂嫂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

墨聿书院自落成以来，墨家宗族也很少参与书院的事。因为一开始本族人一直都是持反对的态度，自然本族人也实在不好意思过问此事。只是眼下书院的光景，是本族人实属没有预想到得。这不本家堂哥便一心计划着将自家的两个孩子送进书院去，堂哥想着不好意思出面，于是盘算着让自家堂嫂出面办此事。

本家堂嫂择了日子，带着两个孩子儿朝着墨戍颜家奔去。一进门便老远客客气气的和墨夫人打招呼道：“弟妹，还忙着做女红活呢，如今咱家戍颜已经是墨聿书院的大掌柜得了，你也该在家享享清闲，不是？”墨夫人回复道：“戍颜是书院掌柜不假，可是他每每拿回家的银两还是和往常做教书先生时候的一样，再说我闲着也无所事事，也正好一边照看墨聿一边做些女红贴补家用。”堂嫂紧接着说道：“我可听巷口的人说了，如今咱家书院也算是镇上顶数得了，招了这么多学徒那银两自然是少不了得，不瞒你说我今天过来也正是为了你两个侄儿进书院研学的事。”墨夫人听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要听街尾巷口的胡说，戍颜是和他的朋友商伙创办的书院，有些事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方便过问，本也不想多管。至于两个侄儿进书院的事，你要等戍颜回来和他讲明便是。”话说完不大一会儿，墨戍颜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看见自家堂嫂在里屋坐着和正在吃着糕点的两个侄儿，生趣地打了一声招呼道：“转眼间，这两个侄儿都长这么大了，你们日后可要给你墨聿弟弟做个好榜样啊！”这时候堂嫂也说道：“戍颜现在你可是镇上饭后闲谈口中了不起的人物呢，能够置办墨聿书院这份家业当真厉害。”墨戍颜听后说道：“那是大家对我的谈爱，我不过还是一个教书先生罢了。”墨夫人这时候也插话道：“对了，这次堂嫂来可是为了两个侄儿进书院研学的事，你看看怎么给办了。”墨戍颜听后便说道：“进书院研学是件好事，我们书院天天都在招收学徒。”堂嫂也说道：“我可听说了，咱本家姐姐的孩子进书院可是没交过银两得。你这两个侄儿都是自家孩儿，你看能不能一并都给收了去？”墨戍颜回复道：“本家姐姐那里确实有此事，可堂嫂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两个外甥没交银两那是抵得改建讲堂用的上等木料钱。”堂嫂有些生气的说道：“戍颜啊！一个毛笔字写不出两个墨字来，现在你把两个侄儿招了进去，将来日后说不准能为你所用。用别人哪有咱们自家的孩子可靠，到时候还可以光耀咱们墨家门楣。”墨戍颜也不客套的说道：“堂嫂此话差矣，书院是我们四人商伙创办下来得，书院不是我们墨家的私有财产，不是我自己说办就能办的事，就连紫柔、紫轩进书院也是拿了银两得。”堂嫂也接着说道：“既然是商伙办下来的，戍颜你又是大掌柜得，你在中间说和说和肯定能减少些银两，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墨夫人在一旁也鼓吹道：“就是，就是，戍颜你不也说侄儿进书院是件好事嘛，你出面说说我估计应该能办到。”墨戍颜听后无奈的说道：“两个侄儿进书院的银两着实得交，不过只可以免去些授课的费用。再说镇中学堂也不止墨聿书院一家，堂嫂可以先回去同我家大哥商议一下再做打算。”堂嫂听后感觉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示了礼告别而去。

过了些时日，堂嫂再次登门和墨夫人商定孩子进书院研学的事。这次不同上次，一进门堂嫂就说道：“弟妹，我与你家大哥商议一下，思前想后去别家学堂读书还不如进本家书院，虽说减免的费用不多，但着实比其他学堂划算些，都是自家孩子，戍颜自然不会亏待了他这两个侄儿。”墨夫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堂嫂，教学授课这方面大可放心，戍颜他们毕竟都是有这些方面能力的人，两个侄儿自然教不坏。只是进书院的事，堂嫂和我家大哥商议好便是，等戍颜回来我向他说明便是。”堂嫂接着说道：“弟妹，你也多向我家兄弟说说，让先生们多关注一下他这两个侄儿，孩子成材以后自然少不了我家兄弟的好处。”墨夫人赶忙回复道：“这些堂嫂大可放心，书院里学徒们大多都是一样的，他们先生对每个学徒都很用心，也特别关注每个学徒的术业研读。”堂嫂听罢，便要起身要走。墨夫人嘴上不断的说着：“怎么不吃完晚饭再走，也好等戍颜回来。”堂嫂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推辞着墨夫人的好意挽留。最后墨夫人拗不过，只能将堂嫂目送至大门外，方才转过身回了屋。

晚饭间，墨夫人向墨戍颜讲述了下午堂嫂再次登门的事。墨戍颜吃惊的问道：“你是怎么同堂嫂回复得，她有没有再提无理的要求。”墨夫人怯怯地说道：“还是按你先前所说，只减免些授课费用，叮嘱让你说和一下，在讲学授课中特别关照些这两个侄儿。”墨戍颜听后接着说道：“你答应下来来，那天也是话赶话，我才随口说了一句减免些授课费用。”墨夫人听后有些不愉快的说道：“不是你先前这么说的，现在还怪我自作主张，反正已经应下了，你就看着办吧！”说完便起身愤愤地回了卧室，留下墨戍颜一个人在哪里凌乱。墨戍颜自知有错在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中也多少有了点盘算，只能将自己授课的那一部分费用免了去，回头和他们三人一一说明一下。没过几天，这两个侄儿便兴高采烈的进了墨聿书院。

就再两个侄儿刚进入书院不久，堂嫂又第三次登门。一进门还是和先前一样，老远地就示礼热情的打招呼。不同往日的是这次挑了墨戍颜在家的时候，可能心里觉得这次的事非得要墨戍颜点头答应才行。墨夫人待堂嫂坐下不久，便端来了刚沏好的茶水边喝边谈。堂嫂也毫不避讳的说道：“戍颜，我这次前来，是特意有个不情之请，我娘家兄长那里也有个孩儿，你看能不能按和你那两个侄儿的费用一并收进书院，书院肯定是要多收学徒得。”墨戍颜也不客气的说道：“堂嫂实在为难我了，上次侄儿的事我已经是尽力而为了，现在这件事着实让我有点为难了。总不能让我自己掏腰包把那部分费用填补上吧！毕竟书院是从贾老板那里拿钱兴办得，账目上的问题要经过贾老板过目以后才可以。”堂嫂听后说道：“戍颜你可是书院的掌柜得，你只要肯出面说和一下，我想贾老板不可能不给你些薄面，不可能不通融。”墨戍颜摇摇头说道：“嫂子说笑了，这个和老板雇佣伙计一个道理，老板是要支付伙计银两得，我们教书先生是向全部学徒授课，从中活得一些利润。要是我们招的学徒都像我们两个侄儿这样，都去减免费用，老板挣不到利润我们教书先生自然也没有银两可拿。所以说这件事我给你办不了，望堂嫂见谅。”堂嫂见墨戍颜说话这么坚决，也不好据理力争什么。一旁的墨夫人也说道：“的确也是这样，毕竟我们一家老小也要过活，你家兄弟为了创办书院也变卖了大部分田产，现在我们家的日常也着实有些拮据。”堂嫂见次情景不好说和，也没好再提她娘家侄儿进书院的事，最后留下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言外之意大致就是指责墨戍颜胳膊肘往外拐，分不清里外近疏关系，甚至还有点想让她两个孩子退银两不在书院研学的事。墨戍颜夫妇自然没把这些话当真放在心上，只要让堂嫂知难而退就可以了。不一会儿，堂嫂见再坐下去也落不着好，便要离去。墨戍颜夫妇也没好气地示礼热情的恭送离开，从此以后大家相互之间再也没谁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