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娇软哭包只会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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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把他哐哐一顿揍

阮卿半跪地上,指尖抚摸画中女子脸蛋,神情认真到让谢宴都觉得她疯了。

这样的,都能下眼?

不害怕?

阮卿抬眸,惊喜道:“殿下,快来看。”

谢宴不想去,他就从未见过那么丑的东西。

两人将画卷铺在桌子上,一人一边凑过去看,画卷被茶水洒湿的地方隐约有字迹透出。

谢宴将水洒上面,没反应。

阮卿想了想,将太子刚喝剩下的茶水洒了些上去,字迹终于渐渐透了出来。

“殿下,您说为何非得用茶水?”

谢宴:“不知。”

阮卿自顾自说:“难道是知道民女喜欢吃茶?等民女那一日不小心打翻茶水洒在上头,再意外发现这些证据?”

“呵呵。”

说完,她自己个先笑了。

谢宴没工夫听她玩笑,心思全在渐渐显现出字迹的画卷上头,证据分两部分,一是洪涛亲笔祈罪书,另一部分是一份名录。

所有贿赂过他,让他更改考评政绩的官员名单。

“怎么还有他?”阮卿惊呼,没想到在名单上竟看到了一个熟悉名字。

可惜,她刚想仔细看清时,画卷就被谢宴收走了。

小气。

不过阮卿也只敢在心底嘀咕,面上依旧乖巧,“既然证据没丢,算不算一个大功劳?”

谢宴似笑非笑看她,“功过相抵。”

嗯?

“不对,帐不是这么算得,民女之前没过错啊。”阮卿掰手指算,“房租以民女为您每月点香两次相抵,打探洪家的事以放了大伯为条件。如今,民女拼死带来了您最想要的证据,总得算大功一件吧?”

谢宴指尖划过画卷一端,语气淡淡,“木箱子丢了,刚挂账上,你亲自求得,这么快忘了?”

阮卿:“...”

太子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吗?

那是她之前认为被黑衣人抢走的木箱子内藏着证据。

她瞪眼,胸口起伏,以至于都结巴了,“殿...殿下,我,我很生气!”

呵。

装模作样的时候就自称民女,其他时候就我我我...

谢宴勾了勾嘴角,一直以来追查的案子有了突破性进展,心情不错,忽地有了想逗她的心思,“你,待如何?”

“又哭?”

阮卿原本气得快要掉泪珠了,听完这话后,打个哭嗝,就忽然不想哭了。

“还是,想挠我?”

阮卿一个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宴看个正着,哈哈大笑。

这是阮卿第一次见他笑,如冰融雪化大地回春,阳光一下子照进人心窝窝里般,说不出的好看。

她看呆了。

原来,坏男人真心笑起来,真俊。

快要流口水的样子。

谢宴察觉到异样,也纳闷自己在笑啥,傻子般,像什么样。

耳朵悄悄红了。

他忽地收了笑,冷脸,恶狠狠呵斥,“愣着干嘛?无事出去!”

阮卿气得都忘记了行礼告辞,甩手走人。

哪里好看,分明是个讨厌鬼!

郑建安正在小酒馆大厅内喝酒,抬眼瞅见阮卿出来,乐呵呵凑上前打招呼,“阮姑娘,听闻你遇上了刺杀,没事吧?”

阮卿大多时候都很娇软,唯独心情不好的时候例外,尤其是面对有仇的人时,更带刺,“郑副司长,见别人倒霉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敌人是一伙的呢。下次再见殿下时,民女可得提醒他一下,有时候身边人的背叛才最可怕!”

郑建安瞪眼,这姑娘是要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啊!

谁给她的胆子!

“我家老大眼明心亮,不会被任何人蛊惑,尤其是那种装腔作势只会卖弄风情的女人。”郑建安阴阳怪气,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话。

阮卿忽地笑,娉婷袅袅娇嫩欲滴,让人移不开眼,“说不得,殿下就着了魔。”

“哼。”

她扭动纤细腰肢,自男人身边走过,带起香风阵阵。

郑建安再次陷入无限循环纠结中,老大对她是有些不太一样,要说在意吧还总气哭她,要说无视吧怎么只单气哭她?

头疼。

他反应过来,想着还是得找阮卿谈谈的好,赶紧追出去,“等等。”

阮筝这边正好下马车,瞧见一个男人想伸手拉妹妹,瞪眼,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过去。

一拳一脚。

“哎呦!”郑建安只来得及瞧见了一个拳头正中眼睛,然后整个人就被踹飞了。

腰磕在门框上,贼啦疼。

“谁啊,小爷要杀了你!”郑建安气疯了,自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长大,第一次吃这么大亏。

阮筝见他还敢哔哔,撸起袖子上前就哐哐哐,一顿踹!

男人嗷嗷大叫。

事情发生太突然,进展太快,阮卿都没反应过来呢,二姐已经将人一顿胖揍。

“那个,二姐。”她一路小跑过去,拉住姐姐袖子,面色焦急,“他是京察卫的郑副司长,太医世家的嫡公子,国公府的大外甥啊,可...打不得!”

京察卫,副司长?

阮筝想起妹妹跟她说过,就是什么副司长带人抄的她们家,连衣裳都不让人带。

无品男!

大贪官!

她眼冒凶光,上去又是一顿哐哐哐,要不是那个受命保护阮卿她们的车夫看不过眼,出手阻拦,估计得出人命。

阮卿原本想弥补解释一下,一瞧郑建安已经晕过去了,眼肿脸肿,伤的实在狠,吓得赶紧拉着二姐跑路了。直到回到家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嘱咐二姐最近还是别出门了,瞧着那个郑副司长不是个大方人,万一记仇报复怎么办?

“什么副司长,身手这么差,下次敢再对你动手动脚,姐姐打爆他狗头!”阮筝不在乎,扭着拳头豪情万丈。

瞧她这般,阮卿也不好再提刚刚郑建安不是想对她动手的事,“唔,有姐姐在真好,姐姐真是娇娇的保护神!”

阮筝骄傲极了。

郑建安照着镜子,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正当着老大面,真想将镜子砸了冲去阮家找人算账。

他这张勾搭小姑娘的俊俏脸蛋,肿了!

毁容了!

谢宴蹙眉,“出息!”

“一个小姑娘都能将你打成这般,把副司长的位置让出来吧,换孔一来当。”

郑建安一脑门官司,被打已经够倒霉,还被罢官,这是何等屈辱?!

谢宴不关心他心理建设,只吩咐,“去查查画卷上的名单,核实清楚。”

提到正事,郑建安肃穆,“放心,左相这次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