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蓝羽城篇 苦战
不远处,他的官道的尽头,一队轻骑兵正在朝着蓝羽城的方向前进着。
此时一名轻骑兵从队前奔来,飞身下马,单膝跪下汇报道:“孙敏瑜副守备长官,艾晓云总旗,前方好像发生了交战,请您下命令。”
“常赫伦,你跟我一块去吧。”艾晓云吩咐着。“老孙啊,队伍先由你来带,别我把向导带跑了你就把队伍给带丢了就行。”
“我发现你怎么都学不会尊重上级,你等着回去我扣你军饷吧。”孙亚悯挖苦道。
“得了吧我的军饷都扣到后年了。”艾晓云和常赫伦策马朝前奔去。
…………
夕阳已经快要落下,气温已经低了下来,“阿嚏!”罗馨打了个喷嚏。杨闫东手里拿了一张毯子给罗馨披在了身上。“这姑娘来头不简单啊?罗馨,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问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罗馨抓紧了些毯子,漫不经心,摇头晃脑地说着。
“别骗我了,你肯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哼。”
罗馨朝杨闫东吐了吐舌头。
“嘿!枉我一片好心!你把毯子还我!”
“想得美。”若是只看罗馨和杨闫东你甚至会以为这是一个愉快的旅行团。
…………
此时战场上,枫熙整了整衣襟。
“小聪明是赢不了我的。”
“好那就动真格的!”澜燏的索性抛开枪,之身走向了枫熙。
“找死。”枫熙也不客气,一剑刺出。不同于枫熙的想象,澜燏并没有用枪格挡,鲜血溢出,澜燏却纹丝不动。枫熙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想要收回长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只见澜燏青筋暴起,紧皱的眉头死死地盯着枫熙,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剑锋,任凭鲜血流下也决不放手。澜燏抓住枫熙一个卸力的破绽,澜燏的手又伸向前擒住了枫熙的胳膊,将长剑夹在自己腋下,剑刃在挣扎中划伤了澜燏的下肋,澜燏愣是忍住了刮骨之痛,令枫熙更难挣脱。
两双眸子对视到一起,双方的神情都异常坚定。
澜燏做出了自己的反击,右手抽出了箭矢,直指枫熙的脖颈,当然他没有真的刺下去的想法。
也仅仅在一瞬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那一刻周围的风停止了,不仅如此原本的狂风仿佛被拴住的野马,被枫熙生生的拽了过去。
所有的风都朝着枫熙的身上汇聚着,很快凛冽的风包裹住了她全身,澜燏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逼得澜燏主动向后飞奔而去,但还是慢了。
强大的气流朝四周溅射开来,澜燏回过头去,强烈的气流卷起大量沙石吹得他睁不开眼,之后强大的风将自己像一片无依无靠的树叶被卷起随之席卷到半空,足足飞出了三米高才像一枚炮弹一样砸进了沙地,轰然砸成了一个沙坑。
再看此时的枫熙,狂风在她的周围舞动,青蓝色的叶子成为了她流动的屏风,衣襟随风飘动。随着一个深呼吸,那狂躁的气流才缓缓平息了下去,沙地上出现了螺旋的纹路。
廖文磊用尽全力调动灵力,一堵厚重的石壁拔地而起,挡在了众位学员的面前。席卷而来的狂风才收起了暴戾,缓缓从两边流走。
学员群中正与勒拿嬉闹的罗馨心下一惊,平时的枫姐姐对付别人可从用不上灵力,这次面对这蛮子却释放了这么强的灵力。
溅起的烟尘缓缓散去,众人定睛一看,那烟尘中的身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澜燏的衣服变成了几条可怜的破布片,他整条左臂的关节几乎都已经脱臼了,只见澜燏用力将一个个脱臼的关节硬接了回去,“咔咔咔咔”的一声,声音虽不大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令澜燏疼痛难忍,看得那些学员不忍直视。
枫熙脸上无动于衷,他见过太多人受过更重的伤却仍然坚持战斗,但她还是肯定了他的战斗意志,和那一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澜燏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大部分是高速的砂砾碎石刮到的。澜燏的全身大大小小有将近一百道伤口。
“妈的,这灵力,咳咳咳...?”澜燏说完这话从嘴里咳出了一口血。
枫熙没去理会他,但也暗自惊叹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仍能站起来。
“还不认输吗?”
“目前我并不觉得我会输。”
“冥顽不灵。”
“我更想把这称作勇气。”
“挑战实力上差距巨大的敌人而不放弃,这是愚蠢的。”
“那我如果投降的话,会只输一半吗?”
枫熙的长剑再次与澜燏的枪碰撞在一起,澜燏青筋暴起,澜燏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崩开了。
澜燏向后撤去,枫熙不给澜燏留喘息的机会,箭步向前高速的连续突刺让澜燏措手不及,纵使澜燏拼命抵挡也无可避免地让右臂和大腿再添新伤。
澜燏看着这样被动的情形,再次用左手抓住枫熙的剑,随后直接抽枪直刺枫熙眉心。
“你觉得同样的套路还有用吗?”枫熙向后一仰,躲过长枪,剑也在澜燏手中转了一圈,让澜燏的手不得不松开,随后一脚踢在了澜燏腹部,澜燏向后一个踉跄。
澜燏稳住了身形,没时间感叹于枫熙变招之快,再次向前一蹲用长枪横扫而出。枫熙脚下一踏,跳到空中,澜燏提枪向上一刺,枫熙一踩澜燏的枪头,一个转身,左脚踢在澜燏头上。
澜燏横飞而出,连滚两圈方才停下。澜燏又一次爬起,再次提枪冲去,可是不过三招就被打倒,再次被踢倒在地上,澜燏再一次强撑着重伤的身体爬起,攻击已没有那么犀利。
“别挣扎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这种无畏的战斗只会让你伤得更重。”
“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我现在并不想投降。”
澜燏的身体已经要支撑不住了,眼前不知道有多少星星在闪烁,他单膝跪在了地上,已经快要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