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回大人，草民所说句句是实，如何谎言欺世了？”周鹤不卑不亢的道。
“你的女儿满儿其实并没有失踪，而是被你炼成剑魂了。”陈应全道，“大胆周鹤，你是如何将女儿炼成剑魂的，赶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迟疑，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大人，草民冤枉啊！”周鹤一听，顿时跪了下来，高呼冤枉。
“他把自己的女儿炼成剑魂了？”
“天下竟然有如此狠毒的父亲！！”
“这不可能吧？”
“将活人炼成剑魂，天下有这种铸剑方法？”
“就算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儿铸剑。”
……
听到县令大人的话，围观的百姓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纷纷觉得此案太不可思议了。
“大人啦，草民的夫君对女儿一向视为珍宝掌上明珠，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这时候周李氏也急了，急忙跪下给丈夫求情，“况且民妇和周鹤成婚多年，还从未见过他有将活人炼成剑魂的技艺。”
“民妇所说绝无虚假，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不动大刑，看来你是不会招了。”陈应全一拍惊堂木，“来人，上刑具！”
“是，大人！”两名衙役闻言，拿出了刑具。
“大人，你这样动不动就用刑，就算草民招了，也是屈打成招。”周鹤不服气的道。
“是啊，还望大人以理服人。”围观百姓见了，也纷纷说道。
“好吧。”看了群众的反应，陈应全也觉得此时不适合用大型，对周鹤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将周鹤铸的那柄宝剑呈上来。”
“是，大人。”杨峥回应一声，把昨日收缴的宝剑递给了县令。
周鹤见了，顿时脸色大变。
县令陈应全把宝剑往公堂上一丢，冷笑道：“周鹤，你敢对着这柄剑，呼唤你女儿的名字吗？”
“大人，草民，草民……”周鹤闻言，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周李氏，你来。”陈应全懒得理会周鹤，对周李氏道。
周李氏见丈夫不敢喊，她的心顿时不断的沉下来，同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最后终于走到了宝剑面前，开始呼唤起来：“满儿，满儿……”
一开始听到她的呼唤，宝剑并无反应。
哪知这时候周李氏越喊越是动了真情，眼睛里泪水不断涌出，直到最后，呼唤声中充满了母亲对女儿的爱，而她的呼唤声也变的像是在喊魂一样。
“嗡嗡嗡……”
宝剑开始颤抖起来，并且不断的发出声音。
听起来像是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大白天却又有点毛骨悚然。
“宝剑，居然真的答应了！？”
围观的百姓见状，顿时惊呆了。
而周鹤则是面如土色。
周李氏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了过去，抱着宝剑，把脸贴了上去。
宝剑的嗡嗡声消失，换做一阵低吟，好像是在安慰母亲。
“他真的把女儿炼成剑魂了！？？”
“天下竟然真有如此禽兽不如的父亲！”
“该死！”
“此人活该凌迟！”
“请陈大人严惩罪犯！”
……
百姓们纷纷请愿。
“啪！”陈应全猛的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怒声喝道：“周鹤，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你还有何话说？”
“速速把你将女儿练成剑魂的过程，一五一十的招来，免受皮肉之苦。人证物证具在，你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招了再死会痛快一点。”
“否则，你将会受到无穷无尽的大刑。”
“来人，动刑！”
杨峥和另外一名捕快，把夹棍拿到了周鹤面前。
“请大人切莫动刑，小人招了便是。”见事已至此，周鹤不再反抗，“小人祖上乃铸剑名师，曾经无比辉煌名动天下，然而到了草民这一代，却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了。”
“而草民又天资聪颖，从小跟着家父学习铸剑之术，也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透。草民自认为自身的铸剑之术，已经超过当今绝大多数铸剑名师。”
“然而草民命途多舛，至今没有闯出什么名头。而且家道贫困，也没银两买上好的精铁用于铸剑。草民时常在想，如果能给草民一个机会……”
“就在数日前，草民的机会来了。”
“一位人曹司的高手，拿着一块千年寒铁，让草民帮着铸剑。”
“并且允诺，如果草民能够把宝剑铸造成功，必定会为草民扬名。”
“从拿到千年寒铁那一刻开始，草民就对天发誓，一定要竭尽所能，将这柄剑铸造的最好。因为这是草民，实现祖上辉煌的唯一机会。”
“啪！”陈应全一拍惊堂木，“所以，你就将自己的女儿拿去铸剑了？”
“那一天，草民铸剑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周鹤好似并没有听到陈应全的话，已经陷入了痴妄之中，自说自话，“满儿穿着一身红衣，梳着冲天辫，站在了火炉边上……”
“草民早就让她沐浴更衣，斋戒了三日。”
“‘爹，好热，我不要呆这儿’满儿害怕的说道……”周鹤继续讲述，“就在这时，我一把将她推进了熔炉。”
咚！的一声。
周李氏栽倒在公堂上，昏死过去。
“我立刻用火钳将宝剑夹出火炉，趁着满儿的魂魄还没有消散，我要尽快将其铸入宝剑之中。我赤着胳膊手拿铁锤，不断的敲击着宝剑，一刻也没有停歇。眼泪混合着汗水，不断的从我身上滚落……”周鹤继续讲述，最后他已经陷入了癫狂，“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我终于铸造出了一把绝佳好剑。”
“草民敢在这里大叫三声，天下谁还有我周鹤这样的铸剑之术？将人的魂魄铸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的。”
“我周氏的铸剑术，绝非浪得虚名。”
“来人，掌嘴！把他打清醒。”看到周鹤像是要疯，陈应全立刻吩咐道。
张彪走了过去，左右开弓，狠狠的给了周鹤好几个巴掌，然而丝毫不起作用。周鹤仰天狂笑三声，之后又大哭三声，“如今东窗事发，是我周鹤的报应。”
“我此时不再怪命运不公，也不怪杨捕头将我缉拿归案。相反，我还要感谢杨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