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望着死而复生的五条悟，伏黑甚尔惊讶的一时间忘记了自己逃跑大计，“是反转术式吗？”
“正解，在被你刺穿喉咙的时候，我就放弃反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反转术式上。”五条悟此时已经感觉整个人都已经得到了升华，
即使面对差点杀死自己的对手，也毫不吝惜的解释道：“咒力是负向能量，就算能强化肉体，也无法进行再生，所以将负向能量相乘，负负得正，这就是反转术式。”
“说得容易，但以前我从来没成功过。身边两个能做到的家伙，讲起课来总觉得是在忽悠人一样，让我完全听不懂呢。”
“好啰嗦。”伏黑甚尔听的一知半解，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很有礼貌的站在原地等他说完，毕竟高手过招，像长谷云那样放嘴炮偷袭实在没品，
他面无表情的站着，心里却暗自想道：“已经嗨起来了吗？这家伙。”
“但是，在临死之际，我掌握了咒力的核心。”五条悟越说语气越高昂，眼睛都不再看向对方，而是仰头望天，“你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有把我的头砍下来，以及扎我脑袋的时，没有用那个咒具。”
“原来那把刀能无视他的术式吗？”长谷云正站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听着五条悟慷慨激昂的解说，他总算是大概搞明白了情况，
“你说的那玩意已经被我打碎了。”伸手指向旁边的地上，小小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然后默默寻思着，这家伙有这么猛吗，居然能把五条悟给砍到濒死，怎么跟自己打就拉了裤里了。
正是因为术式的多样性，实际上术师与诅咒师或咒灵之间的战斗，除非达到埼玉老师那种实力，否则还是会存在相性这种说法，面对术式或战斗风格被克制的情况，被以弱胜强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而强者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强者，不但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到最强，还要能在面对各种情况下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卓越的战斗思维，强大的身体素质，庞大的咒力总量，熟练的咒力运用，以及对术式的深入开发，在咒术界，这五项能占据二者，毫无疑问就能配得上强者的名号。
而经过濒死重生的五条悟已经是这其中的顶尖选手，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自己强的可怕。
“败因？”伏黑甚尔只是看着对方，伸手抽出了释魂刀，“战斗才刚要开始吧。”
就在几分钟前尚决定要逃跑的伏黑甚尔，居然在同时面对两位强者的情况下，重新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准备战斗。
“是吗？也是哦，也许是吧。”声音逾加高亢，五条悟狂笑着伸展双臂，以一种毫不设防的状态面对着甚尔，
面对这种情况，长谷云并没有上前围攻，而是选择了观战，随便寻了块石头，盘腿坐下。
之所以选择观战，原因有二，
第一，长谷云虽然也喜欢与强者交手，但对已经击败过的对手就没什么兴趣了，即使刚刚被摆了一道，差点被对方逃走，但从场面上来看，其实胜利的天枰已经完全倒向了他，再打下去伏黑甚尔也是败局已定。
第二，五条悟不久之前差点被对方杀死，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长谷云总感觉对方目前的精神状态堪忧，不太像平时那种轻浮的状态，想必被人单杀也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让悟去独自击败伏黑甚尔，应该能让他略微平复一下心情吧。
虽然长谷云想的挺多，但五条悟此时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自己的状态非常美妙，面对伏黑甚尔的当头一刀，不躲不避，右手作手枪状，
“术式反转，赫！”
暗红色的咒力球顺着刀尖一路冲撞，
好像没有任何阻力一样，释魂刀的刀身被瞬间摧毁，
电光火石之间，虽然预料到了释魂刀可能被对手的术式破坏，伏黑甚尔也及时选择了松开手躲避，但赫的速度仍远超他的预计，
“真是怪物。”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消失的右臂，转头说道：“这下好了，我跟你一样了。”
“哈？”长谷云心想这家伙也挺厉害，各种意义上的，自己都快死了还有空跟自己逗闷子，“不太一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你失去的可是更重要的小右，要知道右手对男人的意义可没有那么简单。”
打出赫的五条悟并不在意对手的情况，而是靠着无下限术式漂浮着躺在空中，四肢摊开，像是在迎接着什么，
“抱歉，天内，我现在并没有为你而愤怒，”望着天空的火烧云，“我不恨任何人，现在只是纯粹地觉得这个世界无比惬意。”
一只鸟儿从天上慢慢掠过，倒映在五条悟湛蓝的六眼之中，
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背后金色的光芒闪耀着刺向长谷云和伏黑甚尔的狗眼，
五条悟说出了那句名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此刻的他，就好像刚刚领悟极之番时的长谷云一样，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围绕着自己运动，这是实力提升带来精神上的满足感，
他看着仍没有放弃的伏黑甚尔，又掏出了一把不知名的咒具，绑在了一条锁链上挥向自己，
“代代相传的术式，好处就是有使用说明书，坏处就是术式的情报容易泄露，这家伙对我的术式十分了解。”无数的碎石被术式阻隔在身前，
五条悟的拇指轻轻搭在了食指与中指之上，“但这个，在五条家也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操作着咒力在指尖凝聚，“顺转和反转，让两个无穷互相碰撞，以此生成虚构质量，再打出去。”
“虚式，茈”
“不对劲。”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飞来，伏黑甚尔的瞳孔正在慢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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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白干活，换成平时的我，肯定会撂下这么一句就开溜。”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觉醒的无下限咒术使用者，或许是当代最强的术师。”
“想要去否定，想要去压倒。”
“那将我否定的禅院家，咒术界，以及它的顶点。”
“为了肯定自我，扭曲了平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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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就已经输了。”手中的万里锁轻轻坠落，伏黑甚尔的右半边身子都已经被这一记虚式茈给打没了，望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左手，“我不是早就舍弃了自尊吗？”
“是我自己选择了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的道路。”
“最后有什么遗言吗？”五条悟看着这个差点杀死自己的对手，善解人意的决定听一下对方最后的呐喊。
本以为可能会是咒骂，嘲讽，亦或是悔恨？
“没有。”已经坦然面对自己死亡的伏黑甚尔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再过两三年，我的孩子就会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
静静的站着，术师杀手的故事，就此落幕。
“看来之后，咒术界最强肉体之名，”长谷云起身慢慢走来，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只能由我来继承了啊。”
五条悟看着对方，莫名的感觉有点嫌弃，跟这家伙在一起，自己的逼格都掉没了，扭头不想搭理他。
“理子她……”从结界中冲出的夏油杰身上还带着血污，望向已经死去的伏黑甚尔，一时间语塞了起来，
“在这里吧。”气氛破坏者长谷云拿起丑宝递了过去，“这玩意肚子里老能装了。”
“好慢啊，杰。”看着对方一身血，但是状态还好，五条悟好像又找回了点感觉，“不对，这算快的了，硝子呢？”
“我担心有战斗波及到她，治好我之后就让她继续和灰原呆在一起了。”夏油杰轻轻抓住了丑宝，从嘴里掏出了天内理子的尸体，低下了头，“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是我的问题，错不在你。”五条悟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女孩，“要去把盘星教的人都杀了吗？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用，没有意义。”夏油杰说话之时，并没有看向对方，好像在解释着什么，“盘星教都是些普通人，了解咒术师界的主犯不会在那里等我们去。”
“意义吗？这种东西有必要吗？”五条悟转身向结界内走去，
“当然，对于咒术师来说，很有必要。”夏油杰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让人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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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
就在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话之时，长谷云明智的察觉到两人都不想搭理自己，于是话都不说一句，直接拔腿溜了，
回到结界内向夜蛾正道确认了高专内没有其它入侵者，拉着七海返回宿舍，再喊上硝子和灰原，四人就并排躺在椅子上享受起了罪恶的资本主义生活。
“前辈的话真是引人深思呢。”这是不明觉厉的灰原雄。
“这也能舔，我都快要吐了。”七海建人感觉灰原雄长期和长谷云混在一起，也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你在说什么啊？”硝子听了长谷云的话，感觉对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啧~”长谷云也不解释，吸了一口可乐，发出幸福的咂嘴声。
还是让时间慢慢抚平人们心中的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