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那天， 人们想起了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完全看不懂啊。”长谷云把手上的书丢在一边，看看周围，
硝子正抱着小八逗弄，小八作为一条见多识广的老狗，面对眼前的火腿肠完全不为所动，十分臭屁的将脸转开，又被硝子掰来掰去，
“汪！”小八向主人发来了求救的眼神，
“我可救不了你。”长谷云同样回了一个眼神，小八像是看懂了一样，放弃挣扎，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悟和杰正在篮球架下单挑，一个帅气的闪身，五条悟高高跃起将篮球扣入篮筐。
“这两个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半年多就长到这么高。”长谷云远远的比划了一下，发现夏油已经比自己高了一头，五条更是比夏油杰还高。
“诶呀诶呀，身高被完全碾压了。”五条悟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长谷云的自言自语，顺势开始嘲讽道。
“这下可没法维持前辈的尊严了呢。”夏油杰瞬间配合道。
由于长谷云比他们大了四岁，虽然他本人从没这么想过，但夜蛾正道常常以不尊重前辈为由，在五条和夏油对着长谷云毒舌时展开教育，有时还会附上爱的铁拳。
“没办法，我的身体特性就是这样，作为获得力量和速度的代价，已经不能再长高了，千年前可是有个最强武道家和我一样哦。”
长谷云看着两人跑过来在面前像乖宝宝一样坐好，只能开始讲伊地知六花的故事给他们听，
“提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水平，能一拳打死特级咒灵吗？”一号学生五条悟发问。
“不知道哦，我只碰到过一个特级咒灵，是和山上彻也前辈一起祓除的，那时候我还很弱，差点被杀死了呢。”长谷云老师回答道。
“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真的很想见识一下千年来最强武术家的实力呢。”二号学生夏油杰表示想跟长谷云过过招。
“请不要给我按上这种嚣张的称号，切磋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吧，打死了你控制的咒灵，会影响你实力的吧。”长谷云表示自己还准备继续学习结界术，“悟的话，开着无下限我完全打不到，不用打就知道赢不了。”
“来嘛来嘛，不用术式，只靠基础的咒力和身体来打。”
五条悟也来了兴趣，“作为交换，打完之后我们两个轮流辅导你学习结界术。”
正欲跑路的硝子又坐了回去，继续摆弄着小八的脑袋。
“你天天都在练武和学习，不会无聊吗？”夏油杰继续拱火，“不会是怕输了之后，不但身高被人盖过，连引以为傲的武术都不能维护自己的前辈尊严吧。”
“前辈什么的，只是夜蛾老师在说啊，我本人可没有想过。”长谷云伸了个懒腰，“那就来吧，不过先说好，你们两个可以使用咒力，我只用身体和你们打。”
长谷云示意二人出去，
“不是看不起你们，因为我术式特性的原因，现在术式已经变成被动运行了，没办法在使用咒力的同时停止术式运转，不过只靠肉体就够了。”
嘴上的语气十分谦虚，但实际上还是说出了十分嚣张的话：“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准备好了吗，杰。”五条悟额头上爆起一个井字，“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夏油杰双手抱在一起，大力扭了扭手腕，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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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久没跟人动手了，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十分生疏了呢。”长谷云揉揉肩，一边说一边回去捡起了自己的书，“果然揍人也能让人变得心情愉悦呢。”
“这家伙！”被揍得满头包，躺在地上的五条悟有点红温，
“要不是不能使用术式，你这种家伙我能打十个。”并排躺在五条旁边的夏油也是十分的嘴硬。
“不过结界术这种东西真的好难啊，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学的这么轻松。”长谷云不愧是控温高手，两句话又将悟和杰的红温压制下去，“接下来就拜托两位指导我了。”
“说起来，你这家伙完全是个数学白痴吧。”五条悟瞬间复活，并且发动了技能-嘲讽。
“不会吧，怎么会有人连基础的结界术都学不明白。”夏油杰直接合体，两人化身嘲讽咒灵，对着长谷云的数学天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攻击。
“要是用嘴能杀死咒灵的话，这两个家伙早就是特级了吧。”硝子将小八放在自己的头上，假装是小八在说话。
“你们两个二级，看不起谁啊！”“就是就是。”
“所以才要拜托你们指导我嘛，”长谷云仍然波澜不惊，并表示要向两位数学天才好好学习，“毕竟我的天赋都点在打拳上了。”
“果然，这家伙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装的。”五条悟怒道。
“确实，表面上阳光的人，切开来看都是黑色的。”夏油杰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开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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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29日，东京大学。
银色的大雪覆盖了地面，黑色的结界像是分割了世界，外面是一片宁静祥和，里面却是满满的残秽邪污。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话说，你们两个结界术的大天才，为什么每次让我来布置帐啊。”长谷云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问道。”
“啊？”五条悟像是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长谷云，“这可是你晋升一级咒术师的考核，要好好尊重你的考官啊。”
“而且说实在的，帐真的有那么必要吗？被普通人撞见也无所谓吧？反正他们也看不到咒灵和咒术。”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嚣张的往前走着。
“今天可真够冷的。”双手互相插在袖子里的夏油杰，一边抱怨着天气，一边开始跟五条悟互怼，“当然不行啦，要抑制咒灵的产生，最重要的就是让大众保持内心平静。”
“为此，那些眼睛看不见的威胁，也要尽量掩藏起来才行。不止如此……”
“知道啦知道啦。”五条悟一脸不耐烦，顺势向后一个扫腿，“要照顾那些弱者，可真是够呛啊。”
夏油杰微微一跳，躲过五条悟的偷袭，“弱者生存，这才是社会该有的样子，扶弱而除强，记住了，悟。”
“咒术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术师。”又偏头躲过五条悟的一击雪球攻击，“你这家伙，完全不听人说话吗！”
看着五条悟用苍吸出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夏油杰显然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咒灵操术！”召唤出虹龙在地上一盘，一个更加巨大的雪球瞬间成型，
“吃我一招，术式反转，赫！”巨大的雪球向夏油杰袭来，
“小菜一碟。”虹龙盘着雪球飞起，紧接着甩尾一抽，两个巨型雪球在空中碰撞炸开，溅了长谷云满身的雪花。
“真是有活力呢，”长谷云看向在雪地打成一团的两人，抖落身上的雪，开始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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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半年前，长谷云和山上彻也共同祓除大天狗后，山上彻也就联系了自己认识的同事，另一个非世家的一级咒术师，一同推荐长谷云晋升为一级咒术师，
然而山上彻也由于失去了术式，紧接着就提交了自己的退休申请，在咒术界的影响力变弱，处理此事的相关人员也因此以长谷云的年龄为由，推迟了晋升流程。
接到举报，不少人在目击到东京大学上空出现了已经成型的咒胎，并且大量普通人在东京大学的数学楼莫名失去某些记忆，变得有些痴呆，失去了逻辑思考能力，前去祓除咒灵的两名一级术士也遭到了同样的结果，但预计一周内就能恢复正常。
由于事发地点十分敏感，虽然无人死亡，但必须快速解决，根据现有情报，将其交给距离较近的长谷云作为一级咒术师的晋升考核，并且同时夜蛾正道也通知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一级，作为同行的审核术士，与长谷云一起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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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两位暂时停一下吗？”长谷云热身完毕，“毕竟这次是我晋升一级的任务呢。”
“是你的任务，又不是我的，不到你快要死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五条悟轻佻的回道。
“我也一样。”夏油杰表示自己也很记仇。
“真是无情，看看周围的环境，生得领域已经完全具现化了，这次的对手可是十分强大的特级。”长谷云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跟上，“要认真对待哦。”
进入大楼，三人就已经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这种压迫力，这只咒灵的咒力总量，估计已经快赶上我了。”五条悟转了转脑袋，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么夸张吗？你的咒力总量估计是我的两倍左右吧，让我单独祓除它的话，可能会有些吃力呢。”长谷云一马当先，表示问题不大。
“只是吃力吗？可别被杀死了。”夏油杰走在最后，表面关心，实际上仍在阴阳怪气。
就在三人一边调查，一边扯淡之时，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从二楼的楼梯缓缓走下，那冲天的咒力和额头上的第三只眼，都彰显着他特级咒灵的身份，
“各位，在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