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养成游戏男主待遇
一个管事,一个护院,基本掌控了围绕着江云逸的方方面面。
枯梧老祖选中江云逸作为夺舍容器开始,就秘密谋划,让江云逸的生母死于难产,父亲、姨娘陆续死于意外、急病,江家大院只剩江云逸这个未成年的病弱少爷,名为主实为囚地生活着。
江家其他分支的叔伯不止一次想收江云逸过继,谋夺大院财产,都被枯梧老祖略施手段阻止。
于是整个江家大院,都在枯梧老祖的两只尸奴管理下运转着。
当然,除了管事和护院,大院其他人就都是活人了。
而管事和护院也只在江云逸眼中原形毕露。在菊丫头这些普通人眼里,他们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将尸奴炼化得与活人无二,能说话能干活还能管理一座大院,足见筑基期修士的手段。
江云逸在菊丫头的陪伴下,来到主院书房。尸奴护院照例站在稍远的院门口。
书房房门轻阖。
门外,一位年近三十的美妇,和一名花信年华的温婉女子一左一右侍立,看见江云逸过来,轻柔道了万福。
美妇说着:
“少爷,接胡先生的马车刚刚到了,少爷快进去吧。”
“嗯。”江云逸道,“竹娘,听菊丫头说你煮了蜂蜜水,是不是昨天送来的枣花蜜?”
“是的,少爷。”
“帮我给胡先生盛一罐,放马车上带回去。”
“好。”名唤竹娘的美妇答应道。
江云逸又看向温婉女子:
“梅姑,我房里那几本书看完了,你帮我收拾一下,送回书房来。”
容颜清丽,气质温婉的女子接触江云逸的视线,俏脸微红:
“是,少爷,我马上去收拾。”
“辛苦了。”江云逸冲两位美女笑笑,准备进门。
结果房门被一把推开,又一个二八年华,柔媚姣俏的女孩跑出来,大方看着江云逸的眼睛,笑道:
“少爷真偏心。竹娘和梅姑辛苦,我跟菊丫头就是白忙活呗?”
江云逸不以为忤。顺着她的话说道:
“兰姐姐也辛苦了。剥核桃有没有伤到手?”
兰姐儿抬起柔荑:“伤到了,你待怎样?”
江云逸看着那温玉雕成般的纤纤素手:
“核桃伤了兰姐姐的手,那我就把核桃全都吃掉,权当给兰姐姐报仇了。”
兰姐儿咯咯笑起来:
“成天关在大院里,出都出不去,却不知跟哪个学的油嘴滑舌!”
竹娘脸色一变:“兰姐儿……”
“放心啦!张管家去后院了,听不见!”兰姐儿瞟一眼院门口的尸奴护院,“我爹又不管我。”
这话有点赌气。尸奴护院却是纹丝不动,眼皮都没颤一下。
江云逸心中暗叹:
比自己大一岁的兰姐儿本是吕护院的女儿,跟娘亲一家三口都是江家重用的下人,和和美美生活在大院里。
结果吕护院被枯梧老祖炼成尸奴,不能再行人伦。
为了避免穿帮,枯梧老祖先让吕护院以精进武艺为由,搬出去独居,后来更让兰姐儿的娘死于急病,留下兰姐儿成了有爹的孤儿。
兰姐儿从小就被尸奴张管事安排在江云逸房里,贴身照料陪伴。一年多前江云逸不再犯病,才搬出去。
所以兰姐儿在江云逸面前最放得开。
十六岁的兰姐儿,二十四岁还没出嫁的温婉女子梅姑,未满三十的美妇竹娘,和她十二岁的女儿菊丫头,就是江云逸身边最亲近的四个婢女。
从萝莉到人妻,全了。
个个貌美如花,性格气质又各不相同,简直是养成游戏男主待遇。
枯梧老祖让尸奴张管事这么安排,肯定有目的。八成是为了夺舍成功之后自己享用的。
因为他练的那门诡道修仙功法,筑基之后身如死尸,不能享受男女欢爱。想必是要趁刚刚夺舍江云逸,重修功法之前,纵情享用一番。
至于这四名美婢最终的命运,可想而知。
江云逸跟兰姐儿调笑了两句,走进书房。
顺手关门,瞟了一眼房门内侧。
那不是刨制平整的硬木。
那是灰白、皱缩,表面布满纹路,内里不停蠕动着的干瘪肉块!
这些干瘪肉块以不同的方式堆砌在一起,形成门扇,形成门框,跟周围的墙壁结合,结合处过渡平缓,找不到界限。
兰姐儿刚刚就从这扇门里走出来,但她毫无所觉。
在她眼中,在她推门的手感中,这都是一扇再正常不过的普通木门。
江云逸缓步踱进房里。
四周的墙壁,脚下的地砖,头顶的天花,全部都是跟门一样的干瘪肉块堆砌而成,不停蠕动。
窗前的烛台是一簇簇皱缩的耳朵,靠墙的书架是一排排灰黑的骨头,脚下的地毯是一片片平铺的白发头皮,头顶的灯笼是一只不时眨动的腐烂眼睛!
这是专门为江云逸准备的书房,由枯梧老祖亲自监视的书房!
从为江云逸请了西席开始,每一堂课都在这间书房上,而平时则紧紧关闭,谁都不能进入。
江云逸在房间中央一张拉长加宽的书桌前坐下,那书桌桌面赫然是扁平的人脸!
江云逸从人脸鼻翼位置的白瓷果盘里拈起一枚去了核,剥了一半果皮的葡萄,将青绿的果肉挤进嘴里。
翻开手边书籍,准备上课。
很快,干瘪肉块的门再次打开,头戴儒巾,身着襕衫的西席胡先生,弓背弯腰,一步三颤地走了进来。
“咳!咳咳!”
胡先生咳嗽几声,拿帕子捂住嘴,擦了擦。
江云逸起身,迎上去扶住他:“老师,您坐。”
斟茶,奉上:“老师您先歇会。”
胡先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倚着人脸书桌喘气。
他这病殃殃的身子骨,说出去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江家请的是位老先生。
其实他才三十出头。半年前被拜为江家西席之前,身体好着呢!
半年时间就病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自然是枯梧老祖的毒害。
这间特别准备的书房,就是“毒气室”。
江云逸眼中,胡先生倚靠的人脸书桌嘴里正吹出灰绿气息,钻进他的七窍;头顶的眼珠灯笼正滴下无形黏液,粘在他身上。
这么下去,恐怕不出半月,这位西席就没法再来教书,不出仨月就该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