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走廊里没什么不同寻常的,灯光冷的煞白,小欢也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看向走廊的尽头,因为很安静,窗帘都拉满了,所以总感觉下一刻走廊那头会冒出个什么怪物
她又摸摸本该是锁骨的位置,令人失望的结果的反转,呆鸟头居然在,她又惊又喜,嘴里边念叨:“还好有你,你刚才去哪了,还是说在这里你才会出现”,问题呆鸟头是不会回答,它张着惊愕的大嘴,因为太长时间没投喂,表情是一副快死了的样,
“喂,醒醒”:她拍拍鸟头,鸟头精神起来,环顾四周,嗅到空气里的丧气因子,配合的精神了一点,她举着鸟头变长成手杖,能随随便便抡倒一个敌人,
走到尽头,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可就是感觉不一样,她看着向下的台阶,脚步迟疑一下,向下走,下面很黑,走过两层旋转楼梯,已经逐渐的看不清自己的脚步了,她再往下迈了一步,一股浓黑的像是液体般的空气,沉闷的包裹住了她一整个身体,像是体验到进入了泡泡里面,
手持的呆鸟头闪光,尖嘴吐出尖舌,把空气中的浓黑劈成不规则的两半,它头上两根雄赳赳的呆毛站立起来,它开始成片的撕食状如棉絮的黑气,吃完一块,立刻有像是从下面补上来的丧气,就这样,默雨举着呆鸟头,它一边吃的星星眼,默雨一边靠它开路,往最深处去,
她一步步往下走着,在记忆里她还要在走上一层,落一脚,腾空,突如其来的,反应后知后觉,她和呆鸟头瞪大的眼睛一样,
默雨身体跌入黑色的渊里,她竟然奇迹般的漂浮在半空,呆鸟头在吱吱作响,显然是在大快朵颐,明明左右前后都是黑色,就像在纸箱盒里的猫咪,纸箱盒随即被压扁一样,她能感觉到黑色的空间被压扁,仿佛这黑色只是一块唬人的板子
手上粘着的荧光精灵们,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溜,她看着这些有意识的活物,挥动鸟头棒,变换成飞天扫帚,骑着它跟随着光点冲破纸盒箱子,
呆鸟头张着尖嘴,划破那道屏障,水润润的怦然怦然破碎,可眼前又像是什么物质都没有,干净的只有白,她和飞天鸟头是这世界里描上一点的杂质,
飞天鸟头没有收到指令,停在空白里一动不动,俗称女人的第六感,加上紧绷的后背,告诉她,后面是她最薄弱的地方,一旦受到攻击,她把握方向盘一样,摆动呆鸟,连呆鸟的小舌头都为之颤动,它看到眼前如此巨像,从它震惊的瞳孔看,默雨被眼前这尊大脸吓到,他面如白纸,在他身下,如同手心里毫无缚鸡之力的猴头
他是画中那张脸,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沟壑,能把厚重的水藏在里面,无法让人忽视的是他的眼神,他黯淡却又异常闪烁着莫名躁动的光,分明是个活人的眼睛,
“还真是活人不像人”,这句话是有参考的,她是想起了,几十个坐在椅子上安分的精神病,那般死去的眼神,而画里这个瞳孔异常的怪物,身体被一抹一绘出来的油墨,他的眼神吸引的呆鸟朝他撅起嘴,默雨这才注意到,男人,也就是精神病前院长,右眼那挣破的呆鸟的杰作里,滚滚涌动的丧气,
她明白了:“我刚刚是从他的眼睛里出来的,这么说”,她扭头看刚才空白的,男人直直看的方向:“我要是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她又把呆鸟调转回来,眼里是那个男人破洞的右眼:“总感觉,那些精神病人和你有些联系,打扰一下吧”,说罢,飞天扫帚加大马力,呆鸟对准回去时候的洞,再次一个丝滑的穿过,穿过泡泡,令人窒息感,她瞪大着眼睛,差点失手让呆鸟从手里滑下,它握住呆鸟头,和出来前一样,让旋风大口清理掉面前棉絮般充满的丧气,
她回到了初醒时候的那一层,是回到趴着醒来的那一间,还是在探索一下,由于被强烈的白光包裹,呆鸟头在手心里吃饱喝足的打嗝,手里的光点变幻出萤火虫般的绿光,它们像是带领主角默雨,奔赴下一个场景的npc,从它的指尖上演了老把戏
“别走”很快变成了“我追”
萤火虫带她找到了伪装成无人问津的一扇笤帚横飞,灰尘厚重一层,一扇双开的白色简易门,和随处可见的病房的门没什么两样,萤火虫就是在门缝处飞舞着,用它们的语言告诉她,“这里,这里”
“我以默雨的名义命令你们,封印解除”:这里稍微在它们面前耍了个帅,不知为什么觉着暗处如果有个人的话,会忍不住笑一下,我手握着刻意变幻成小樱款式的旧色魔法鸟头,它挥舞着肥厚的翅膀配合我表演,
门被不起眼的翅膀制造出来的雄风震动,唰一下打开,连带着厚重的土灰,和飞舞着的差点砸到我的笤帚,我低语一声:“早知道不耍帅了”
一条向上一层的楼梯赫然出现,“我还以为,没有楼上了”:她迈着老实的步子,心里想着果然画中世界和现实有差别,在画框里,消失的三楼,居然在这里,
赫然,一道很长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狭长通道出现在眼前,和诸多恐怖片一样,两边是门被紧闭的病房,紧张的心颤抖着,她知道自己不是个胆小鬼,脚步蹑蹑的跟着光点走到制造恐怖氛围的始作俑者,灯牌
这分明是她和小欢一起工作的那间精神病室,门和其它的一样,都被紧闭着,里面透不出一点光证明会有谁在里面
有过无数次开门经验的默雨,毫不客气的把门把手拧开,打开,嘎啦的一道难听声音,和进入眼帘的,夜间动物眼睛里会放出的一排排奇异的光,她猛咽下口水,想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上,她盯着眼光们令人胆战心惊的骚扰,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悄然合上门,谁知,一堵巨大障碍,挡住了面前阴晦的空气,随之而来是带清凉风的阴气,
她露出不知是吓的,还是五官扭曲出来的笑,阴冷的风扑满她的全身,条件反射的将缩小的呆鸟棒藏到手心,被视线拉扯到抬起头,才直视一眼就被男人眸子里那股不可名状的黑色瞳孔和死人一样的白皮吓到了,
“这真不是什么恐怖片吗”默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