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们见到了另一个，突着大眼睛，用审视眼神看着她们的一个女人，看她的穿着，应该比旁边这位级别要高

小欢在一旁四下打量，有小狗初到新环境的怯感，尤其看到在那正襟危坐的护士长，她刷的一下站直，带起一阵小风

默雨开口：“我看了一路，发现这里就你们两个护士吗”

“嗯”：小欢在一旁点头

“对”：护士长说，她现在口气一定很大，她绕开我们接着说：“你带着他们去熟悉环境去，工作交接一下”随后她打了一个哈欠

跟随着npc女护士的指引，她们也很快见到了聚集在一扇门后面的蓝白条纹们，口头上交接了几句工作流程，还真是简单的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想象中的精神病患，疯疯癫癫，会想象自己是蝴蝶满屋子的飞，荒诞滑稽的玩闹满屏的混乱，还要时刻保持警惕，像预防疯犬，小心被随时咬上一口，

现实是，男人们都剃的干净光头，他们很安静，聚在一团，空洞的眼神和微张的嘴，

“他们看上去好呆啊”：此时旁边人也注意到，圆扁的不一的脑袋们各摆在各自的位置，他们半天一动不动，不然就是细微频率的律动着，小欢闲着没事数起脑袋来，最后停在了唯一一个短头女人身上，：“47”她说

门被嘎吱推开，默雨和身边人看到女护士搬进来的一个凳子，放在门口，这是暗示她们能坐，没等过问，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小欢看过来一眼，她们俩对视，眼神激烈的探讨一番后，凳子此时在我屁股下面，实在拒绝不了小欢的热情和她提议一人坐一会

她站在一旁喃喃的说，也可能是在和我交流

“你说他们这么闲，为什么还雇人啊，是精神病们看上去瘆得慌吗，不对啊，他们明明就很可爱啊，乖乖的，一动不动的，多好”：

“谁知道呢”：默雨算是回应，她从两个倦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问题的答案，也无心猜测这些理由，她就知道，这笔钱赚的太简单了

“哎”：小欢看到了什么新大陆，蹭蹭蹭又跑到半遮的窗户旁，默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从帘子里面拉出一个旧红色的塑料桶凳

“还真是，我运气真好”：她肉眼可见的开心，她蹭蹭又拎着凳子坐过来，伴随着众“呃”的声音，和全部看过来的目光，

“干嘛”：小欢吐出来，眼前他们微张的嘴和一道道犹如编织成笼的目光，令人汗毛竖起，心里爬上爬下躁动不安的蚂蚁，默雨皱起浓黑好看眉毛，对小欢说：“是这凳子，他们在看它”

“怎么办”：

“把它拿出去”

果然目光消失在凳子后面，小欢提起来的一口气松下，又紧着吊起来：“这个设定怎么这么吓人，他们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默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安慰的说：“他们可能对红凳子有什么特殊情节吧”

这一小段插曲过后，氛围还是意想得到的安静，她们一直熬到门被打开放了点亮进来，稍年轻的那位女护士说了句：“吃饭了，走吧”，看她已经抛下她们走了，默雨和小欢对视一下，从凳子上离开，

默雨和小欢对坐，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半面墙的木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米饭很香，小欢早就迫不及待把脸埋到下面，她不禁发出感叹：“有红烧肉哎，吃的真好”

这时候女护士在隔壁一个有些距离的木桌位置坐下了，小欢许是看她孤零零的，嘴里生出很多的话：“你们这里的红烧肉订谁家的，这么好吃”

女护士半天抬起头，在小欢等着回答的表情下说：“不知道，是护士长订的”

“哦，好吧”：小欢说

“默雨，你怎么不吃啊，看什么呢”：小欢也抬头跟着看去，一个男人的肖像油画，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默雨细细打量男人敞开的具有质感的白衫领口，他金边眼睛下，半耷拉的眼皮透露出眼神里意味不明的朦胧感，他嘴角若隐若现笑着，像是看到了眼前的什么，意犹未尽，让人摸不着头绪，乍一看像是一个和蔼的老头，

“他是我们的院长”：尖锐的声音很突兀的出现在平静里，女护士看着画，继续道：“但是他已经去世了”

“哦”：小欢道

他倚在窗口，玻璃上的反光，和最里面，也就是玻璃窗外一望无际的深蓝，像是一片阴沉的夜晚，没有半点星空点缀，

“默雨”：声音扒拉醒她

“嗯”：默雨回过头去，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女护士站起身走了

它柔软的爪子踩在干硬的草上，穿梭在绿叶迷宫，被一直在树荫下没有被充分晒干的绿植打湿了毛发，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眼前光秃秃的空地，让它如释重负

吃饱了，没由来的困意也上了头，正当二人起身，抻起懒散的骨架子时候，推开门带着圣光的女护士，她和蔼的表情，捂住嘴忍不住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她道“睡一会吧，过一会去”

“睡到几点啊，我们心里可没数”：小欢补充说

女护士瞄了一眼手机：“两个小时后吧，到时候我叫你们”

“好，谢谢”：小欢道，

等女护士离开，脚步声也听不到后，小欢贴过来脸，小声兮兮的对着默雨压成不规则形状的脸说：“这也太好了吧”，她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拦不住的牙

“真好啊，我们快睡吧”：说着，默雨的眼皮忍不住打架

黑爪子历经磨难，穿过窄窄的门拦，还好它可以变成猫条，奄奄一息的到达抬头也望不见的古楼，它身上还粘着草棍，摇头把草甩掉，一眼望到望不到的边，和一道道反光的玻璃窗，玻璃深处是暗的，像拉了个黑帘子，里面已经到了晚上，前后对比，太阳只是被遮住一角，依旧挡不去这风头正盛的光

“我还是回去吧”：这黑猫居然开了口，它调转屁股直往回走，心里还在酝酿，我这是什么招灾体质，出来玩一玩还碰到麻烦

阴郁的古楼完全融入不到阳光里，太阳光晃得耀眼

睡醒过来，小欢双手拄着胳膊在看着她，眼神水汪汪，“你醒啦”：她开口

避开她过分热情的视线，色调比印象里更暗，她记得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有阳光上来，现在，外面什么样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