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所长
“我当然选择知道，只有知道之后，才能判断好不好。“吴月直截了当的说道。
“哼。”马秀秀轻哼一声，然后俏皮的说道：“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不然，你又要跑了。”
吴月感觉自己被耍了，但是他现在无能为力。
吴月打算问一些有用的问题：“我们是在地下吗？”
“当然，3号接你的时候，不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吗。”
“3号？”
“没错。”马秀秀说道：“差点忘了，你失忆了，3号就是3号实验体，你是0号实验体，我们习惯称呼你为0号。”
那个面具人，也是实验体？
这让吴月有些意外，既然同为实验体，为什么3号似乎是他们的一员，而自己却是“在逃人员”。
吴月继续问道：“既然是在地下，为什么3号他们会变异，并且很厉害的样子。”
马秀秀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吴月，她似乎很惊讶。
“没，没什么，我还要忙别的，你继续休息吧。”阿秀秀关掉了通话。
“怎么了4号。”
在马秀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没什么，所长。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聪明，再和他聊下去，我怕把我们的秘密都暴露给他。”
被称为所长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以前他在我们这的时候，脑子并不清醒，算是我们捡了大便宜。现在他恢复神智了，我们可能更困不住他了。”
“可是他失去了力量，也忘掉了关于我们的一切，这是我们的机会。”
所长只是轻轻一笑：“或许吧。”
所长来离开了实验室，来到了宿舍区。
3号正在等他。
“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所长问道。
即便面对所长，3号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是精神变异者，不过，她似乎想要隐瞒这个事实。我在等你的指示，要不要揭穿她。”
所长依然是笑了笑：“当然要揭穿她，审问她来这的目的。既然我们拥有能力，就不要绕那么多弯子。”
“好。”3号闭上了眼睛。
正在房间里休息的孙颖，忽然来到了一片混沌的空间，她的上方，是一对巨大的眼睛。
“在这里，你如同蝼蚁，说出你的目的，或者，死！”
孙颖被吓得面色苍白，并且呼吸急促。
她自然不想轻易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是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缓慢的消失。
这里是一个精神空间，如果身体消失了，也就代表精神消失了。
那么孙颖就会变成一具空壳。
“我，我是精神变异者，我想，在吴月的身上转生。”
孙颖说完后，她的身体停止消失。
劫后余生的孙颖，大口喘着粗气。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到地藏研究所，这么轻易的就被拿捏了。
这些人这么强，怎么可能让自己得逞呢？
隔着一个墙壁，3号将孙颖的真实目的告诉了所长。
“转生？真是有意思的能力。你能转生吗？”
3号摇摇头：“精神变异者只能短暂控制别人，即便对方的精神意志消失了，也不可能在他的身体内扎根。你知道的，肉体是精神的温床，而在别人的温床里，我不可能得到任何温养。”
“所以说，她的能力还挺珍贵的。”
“是的，只不过可惜了，我们并不会夺取他人能力的能力。”
“是可以了，但是还可以玩一玩。”
所长支走了3号，亲自去找孙颖。
“你好，我是地藏学者。”
孙颖一惊：“你好，我是兮兮。”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嗯，请多多关照。”
地藏学者和兮兮，通过无线电相互联系了十几年。
这两个名字，就像是网名一样。
今天，终于见面了。
感觉就很像，网友见面。
“简单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所长，但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说，我是一个傀儡。”所长两手一摊，感觉很无奈。
孙颖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我也是，我在壁虎组织，天天给变异人们修电子设备。”
“哦，那我比你好一些，我不用干那些粗活。他们养着我，主要是我因为我的知识，我就算是一个，高级工具人吧。”
两个人说着说着，竟然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个比一个假！
一小时零五分钟后，所长离开孙颖的床，提起了裤子。
孙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以后只能靠你了。”
所长点点头：“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孙颖在背后骂道：“废话一小时，正事五分钟，废物。”
所长的身份很特别，即便如他所说，他是一个傀儡，但是他对地藏研究所十分的了解。
孙颖从他身上，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信息。
所长在离开孙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孙颖。
更奇怪的是，甚至会自发的想要帮孙颖完成她的目的。
所长极其的理智，他意识到，这极不寻常。
于是所长又去找3号。
“3号3号，快帮我检查检查，我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3号很奇怪，怎么才刚过一小时，这老家伙就出问题了？
不过3号还是认真的帮所长检查了一番。
“你的身体里有别人的意志，要不要把她赶走……等等，奇怪？”3号表现出了疑惑。
“嗯？怎么了？”所长问道。
3号冷淡的解释道：“如果是我控制你，那么你体内的我，一定是和我相连的。而现在，你体内另外一个人的意志，在你体内是独立的，并没有和外界相连。”
“这么神奇的吗？”
“是的，再等我一下，那个人的意志并不在你的脑子里，而是在……”
刚刚所长和孙颖水乳交融，双方的体液进行了充分的交流。
而孙颖的意志，就存在进入所长体内的体液中。
可以说，只要这些体液还在，所长就无法摆脱孙颖的控制了。
和曹兮兮使用血液控制别人如出一辙，并且控制力，很弱!
“我被控制了？但是感觉控制力好弱啊？”
“可能你多跟她玩几次，控制力就强了，谁知道呢。不过……”
“不过什么？”
“我知道她是怎么进行转生的了，她的意识可以依附自己的体液存在，所以她转生的时候，一定会将自己的体液，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血液，大量输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然后完成转生。”
“我靠，照你这么说，要是和她玩太多，她会先在我身上转生了。”
“谁知道呢。”
“那让2号吃了他，2号能不能获得她的能力？”所长问道。
“2号是纯身体变异，如果他把那个女人吃了，说不定谁会死呢。”
“嗯，也是。这么有趣的能力却得不到，好可惜啊！”
“算是吧！我需要再休息一会。”3号有些不耐烦了，他示意所长可以走了。
所长有些狐疑，这个孙颖控制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应该不仅仅在0号那里转生这么简单。
网恋容易遇到骗子，最好还是从别的方面了解一下孙颖。
0号最近和孙颖呆在一起，不知道0号会不会告诉我一些什么。
所长又马不停蹄的来找吴月。
吴月正在房间里看书，脑子里却在想着地藏研究所到底想干什么。
所长的头硬出现在吴月面前：“0号，可以跟我讲讲，你在壁虎基地的事情吗。差点忘了你失忆了，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所长。”
“你好像很自来熟啊。”吴月看了看所长，然后继续看书。
“不是不是，是本来就跟你很熟了，但是你忘了。”
“是吗，既然我们都那么熟了，那我不想说。”吴月并不相信所长说的话。
“我就知道你不想说，要不我和你交换怎么样。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告你你想知道的。”
“你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吴月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这么直接的吗。”所长想了想说道：“这个真不能告诉你，哪怕你不告诉我壁虎基地的事情，我也不能告诉你。”
“哦，好吧。”吴月继续看书。
“你可以问问别的。”所长继续诱惑吴月。
吴月头也没抬。
沉默了一会，所长说道：“那我告诉你，你以前在地藏研究所是什么样子的，行不行。”
吴月抬起了头：“好吧。”
吴月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找到自己断层的记忆。
至于地藏研究所抓他的目的，反而是其次了。
所以吴月第一个问题问故意问地藏研究所抓他的目的，完美掩盖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如果所长知道吴月最关心的是他自己的过去，可能就会将其利用，开出更多的条件，而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他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所长说的话，和4号说的差不多。
吴月冷冷的说道：“你说吧，我想知道。”
研究室内，4号问所长：“你真的要告诉他？他会猜到我们的目的。”
“当然不会告诉他全部。把以前关于0号实验体的监控录像给我他看……”
…………
录像中，吴月身穿病号服，两眼发红光，但是，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
除了吃饭睡觉，吴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坐着。
所长跟吴月解释，其实，吴月是他们捡来的，捡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吴月将录像快进、快进，看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录像中的吴月，像是疯了一样，把他能够接触的东西，全都砸了。
砸完之后还没有停，继续砸墙。
墙是砸不动的，吴月一直砸到精疲力尽，才停下。
这就是吴月一开始，来到地藏研究所的时候。
过了很长时间，吴月终于变得正常一些。
他除了吃饭睡觉，也恢复了好奇心，甚至可以平静的和人交流。
第一个和吴月交流的，是所长。
他们俩在一起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比较讨厌的是，所长把录像的声音都删掉了，吴月并不知道当时和所长谈了些什么。
再后来，又过了很久，吴月的状况越来越正常。
虽然有时候也会发呆，有时候也会发狂，但是频率和次数，以及时间，都在不断的减少。
继续看下去，吴月忽然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是在一次吴月发狂之后，他用双手锤墙，把双手锤得血肉模糊。
当吴月晕倒之后，一个护士来给他包扎伤口。
包着抱着，吴月忽然暴起，强暴了那个护士。
吴月惊呆了，这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他反复看了三遍录像，录像中的吴月，确实干出了这种事。
吴月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再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来房间和吴月交流。
吴月一个人在房间中，发呆或者发狂的状况，有好有坏。
录像中显示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又开始有人进入吴月的房间。
奇怪的是，那个人进入房间后，就只是坐在墙边。
他不主动和吴月交流，并且每天呆够一定的时间就离开。
或者当吴月发狂的时候，他也会离开。
这让人很匪夷所思。
再后来，那个人不再来了，而是又换了一个人。
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像3号。
只是有点像而已，吴月并不能确认。
因为现在的3号，头皮和头骨都变透明了，脸上也长出了很多褶子。
而录像中的那个人，正年轻。
这个疑似3号的年轻人，和上一个人不一样，他不停的和吴月没话找话。
录像中的吴月，被他纠缠的烦不胜烦。
疑似3号的年轻人连续出现了一个月，然后就没有再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4号。
那个时候的4号很年轻，但是和现在的4号差别不大。
不得不说，4号保养的很好。
4号第一次来到吴月的房间，就关掉了摄像头。
第二次来，也关掉了摄像头。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每次4号来找吴月，都要先关摄像头。
当摄像头再次打开，4号已经走了，只留吴月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那个时候，应该是神志不清吧？”
吴月严重想否认，视频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