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早上七点左右，苏先哲还在睡梦之中，李芸芳慌忙走进了他的房间，李芸芳拍了拍他的后背，李芸芳说话的语气特别的焦急，“先哲，快点起床了，时间不早了。”李芸芳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李芸芳慌忙拉他的手，李芸芳想要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他这才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他忍不住问李芸芳，“妈，你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理会李芸芳，他此时还有些困倦。

李芸芳见他竟然无动于衷，李芸芳有些生气，“你昨天还跟我说要去出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躺在床上不想动。”李芸芳无可奈何的瞪着他，李芸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李芸芳见不得他一副懒惰的模样。

他竟然还是一动不动，李芸芳气急败坏的走出了他的房间，李芸芳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李芸芳慌忙回过头，李芸芳忍不住开始嘱咐他，“先哲，你快一点起来，今天还要去出摊，你能不能积极一点。”李芸芳摇了摇头，李芸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李芸芳也不想对他太过于严苛，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他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只是他的衣服几乎已经缝满了补丁，就连他穿的那条短裤也有两个大补丁，他确实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大姨虽然送了一套新衣服给他，但他也不可能天天穿那一套。

他来不及多想，他慌忙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去到了有些破旧的客厅，客厅不大，只有二十平方米，客厅离厨房也很近，厨房只有六平方米，他家住在二楼，一楼是一个门面，也就是苏陃的单车修理店，苏陃的生意一直都不景气，这个月的收入还不够交房租，以至于，苏陃才让他休了学。

他快速的去到卫生间洗漱，卫生间不大，只有六平方米，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失落，他还是有些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学业，可苏陃已经表明了态度，苏陃不允许他继续念书，他看着镜中有些稚嫩的自己，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李芸芳在客厅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李芸芳慌忙冲卫生间嘶吼，“先哲，你在磨蹭什么，快一点过来，饭菜都凉了。”李芸芳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招呼他。

他还在为休学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他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些寒霜，他慌忙走出卫生间，他快速的来到客厅，他在李芸芳的旁边坐了下来，他拿起馒头大口的啃了起来，他有一种食之无味的感觉，他喝了一大口稀饭，还是没有什么味觉。

李芸芳知道他还在为上不了学的事情而难过，李芸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李芸芳夹了一些咸菜塞进他的碗里，“家里就只有这样的条件，你就不要再为上不了学的事情而烦恼了，都怪爸妈没有本事，都是爸妈耽误……”李芸芳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李芸芳热泪盈眶的看着他，李芸芳希望他不要怨怪苏陃。

他看了李芸芳一眼，他不忍心看到李芸芳难过，“妈，都这个时候了，你提这些还有什么用？”他不想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他不想再为了上不了学的事情而烦恼了，他希望李芸芳不要再提到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了。

李芸芳再也隐忍不住，李芸芳开始肆无忌惮的落泪，李芸芳此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李芸芳慌忙跟他道歉，“先哲，实在对不起，都怪我不好，都是我没有能力，你还这么小就要为家里减轻负担，我不应该把你生在这样的家庭。”李芸芳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李芸芳越说越难受。

苏陃听了李芸芳的一番话之后，特别的生气，苏陃一脸怒气的瞪视着李芸芳，“你这是后悔嫁给了我，我确实太过于贫穷了，你跟着我受苦了，你实在不想跟我过下去，你可以离婚。”苏陃的脸色有些难看，苏陃一副无情的模样，苏陃几乎完全不顾及李芸芳的脸面。

李芸芳怒气冲冲的瞪着苏陃，李芸芳没有想到苏陃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态度，“你穷得还有理了，你能不能有一点良心，你如果真的想要跟我离婚，我可以成全你。”苏陃的一番言语触怒了李芸芳，李芸芳几乎不想给苏陃台阶。

他没有想到父母会提出‘离婚’这两个字，他确实不想看到父母离婚，他慌忙劝阻李芸芳，“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真的没有怨怪你们，我可以不去上学，我可以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你们能不能不要吵架了？”他不想看到父母吵架，他更不愿意接受父母离婚。

苏漫淇盯了李芸芳一眼，苏漫淇认为李芸芳不应该提到让自己揪心难过的事情，“妈，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到那些敏感的字眼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让先哲难受了。”苏漫淇放下手里的碗筷，苏漫淇一脸怒气的瞪着李芸芳。

苏陃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吃饭了，苏陃一言不发的看着李芸芳，苏陃有些不理解李芸芳，苏陃不知道李芸芳为什么会那么的脆弱，苏陃实在不忍心看到李芸芳掉眼泪，苏陃扔下手里的碗筷，“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苏陃说完之后，便走出了家门。

房门关闭的声音很大，苏陃像是在发脾气，李芸芳被惊吓了一跳，李芸芳气得拍了一下餐桌，“你们都听到了，苏陃竟然想要跟我离婚，我们如果真的离了婚，你们俩决定跟着谁？”李芸芳只想知道两个孩子的态度，李芸芳当然舍不得跟苏陃离婚，但李芸芳在气势上不甘心输给苏陃。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李芸芳，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就是父母离婚，他慌忙劝阻李芸芳，“妈，这种事情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你千万不要当真啊！我坚决不接受你们离婚。”他也不知道父母离婚以后，他会选择跟着谁，他潜意识里是不准许父母离婚的。

苏漫淇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苏漫淇坚决不会同意父母离婚，但苏漫淇担心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苏漫淇的态度特别坚决，“就算你们离婚了，我一个也不选，我要自食其力。”苏漫淇虽然不想看到父母离婚，但苏漫淇认为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

李芸芳听了苏漫淇的话之后有些失望，李芸芳没有想到苏漫淇的态度会这么坚决，李芸芳慌忙问苏漫淇，“你难道真的希望我们离婚，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都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了，我怎么舍得跟他离婚呢。”李芸芳确实舍不得跟苏陃离婚，李芸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和苏漫淇了，不为别的，为了儿女，李芸芳已经下定了决心，李芸芳坚决不会跟苏陃离婚。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最不愿意面对单亲家庭了，他认为只要父母不离婚，他才能够健康的成长，他听了李芸芳的话之后，他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妈，原来你只是吓唬爸爸的，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我最不愿意看到你们离婚了，你答应我，你永远都不要跟爸爸离婚。”他这才眉开眼笑，之前的那些烦恼在瞬间消散，他不想再为了上不了学的事情而烦恼了。

苏漫淇这才放下心来，苏漫淇最不愿意看到父母离婚了，苏漫淇深刻的知道，父母离婚最痛苦的就是孩子了，苏漫淇根本就不想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庭，“妈，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你们吵架动不动就提到离婚，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安全感。”苏漫淇确实不愿意看到父母吵架，苏漫淇只想一直生活在完整的家庭里。

李芸芳温柔的笑了笑，李芸芳的笑容格外明朗，李芸芳宠溺的摸了摸苏漫淇的头，“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和你爸爸吵架了，我只想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我们本来就不富裕，但我们还是可以生活的很幸福。”说到‘富裕’这两个字，李芸芳的内心像是在被烈火炙烤一般，李芸芳难受至极。

他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稀饭，他坦然的笑了笑，他的笑容格外纯粹，他利索的放下碗筷，“妈，我吃饱了，我们可以出摊了。”他不想再为上不了学的事情而烦恼，他只能够接受现实，他本来就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他只能够体谅自己的父母。

李芸芳把他带去了一楼的店面，三轮车就放在单车修理店的仓库里，这辆脚踏式的三轮车已经有些年轮了，三轮车看起来特别的陈旧，李芸芳把一桶食用油放在三轮车上，接着再把煤炭灶和铁锅放在了三轮车上，以及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统统都放在了三轮车上，他小心翼翼的把三轮车推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跟随李芸芳出摊，他以前总觉得摆摊很没有面子，而如今，他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快速的坐上了三轮车的车斗里，李芸芳则是费力的踩着三轮车的脚踏，天空中飘飞着一些细雨，他慌忙劝阻李芸芳，“妈，都下雨了，咱们今天休息吧！”他坐在车斗里大声的说话，他不想看到李芸芳太辛苦。

李芸芳摇了摇头，李芸芳一边用力踩脚踏，一边跟他说话，“就这么一点雨，没有关系的，再不出摊，就没有钱买米了，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哪怕生活再怎么苦涩，李芸芳都是一副笑脸相迎，李芸芳始终相信，总有一天生活会好的，一切也都会好的。

他没有想到李芸芳会这么辛苦的挣钱，他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哽咽，“妈，你为什么会这么辛苦，我以前太不了解你了，我实在太……”他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眼眶里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