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猜生死
北陆和兰时听到，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纸包不住火，会露出破绽的。”
次日一早，姜素商三人被尖叫声惊醒。
尖叫的人声音很熟悉，是胖娘。
其后，还有侍卫长何均的吼叫声。
姜素商忙穿好衣服，出门而来。
其他人也纷纷出了房门，水鬼搂着梅花姑娘，衣衫不整，没有一丁点的担心，菊花姑娘搀扶着冤死鬼出来，面色如常。
众人纷纷下楼，这才看清楚，胖娘和侍卫长何均脸上不知道何时多了面具，他们互相给对方扯，把人扯痛了，却还是扯不掉面具。
不多时，阁主和紫武才下来。如石榴描述那般，阁主确实容貌出众，气质优雅，也不怪阁中有些女子对他喜欢不已。
千金阁主已然了解情况，他看着五人面上的面具，不由得给出一个建议：“这药只有两瓶，也只有两瓶。诸位不如争夺这两瓶，谁赢了，就就能要解药。”
听到这话的北陆瞬间警觉起来，他必须要为姜素商争夺一瓶解药。
侍卫长何均也目光紧锁着解药。
“我……我就和你们不争了，我多浇点凉水在脸上，降降温，让虫卵不要孵化就好了。等到了瓜州县，再配置一份解药就是。”雷鬼毕恭毕敬道：“阁主，还望你将解药方子赐给我。”
“现在还剩四个人了。”阁主扬着手里的药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耍法，便道：“水鬼和画皮鬼中一人得解药，胖娘和侍卫亦是。我得想想什么找个什么玩法？”
“嗤！”大刀横扫在胖娘的脖颈上，顷刻鲜血四溅，胖娘倒地不起，吓得阁中姑娘花容失色，纷纷后退。
何均伸出手：“阁主，小人与胖娘，没有比的必要了。”
千金阁主打量了何均一眼，将一瓶解药给了何均，何均连忙将药水洒在脸上，所有人都看着他，想要知道药水是否有用。
何均揭开面具，满脸欣喜，他朝菊花看了一眼，菊花却没有看他。
“阁主，你快说什么个比法呀？”水鬼连忙走到千金阁主面前，生怕姜素商身边的北陆会像何均那般，暴起杀人，抢夺解药。
“猜生死。”千金阁主玩味的说：“我说一个人名，水鬼，冤死鬼你们二人猜他生死，猜对了，解药就归谁。”
“这……”水鬼有些为难，这五五分的胜率，他却想要百分百的胜率。
姜素商不懂千金阁主到底在搞什么，但他若是说个水鬼认识的人，水鬼必定会赢，可说个蒋文康认识的人，她便赢了。
所以给解药，还在千金阁主的一念之间。他想要谁赢，谁就能赢。
北陆欲要走近，被姜素商拉住了手，若是强夺了解药。可北陆身上还要月蚀之毒，她必须要把月蚀之毒的解药也要拿到，这样，方才圆满。
冤死鬼的上半张脸被白布包着，他悠然自得喝着酒水，吃着美人喂到嘴边的水果，看着别人为了一瓶解药争夺，他忽然觉得自己割脸取面具，也不是那么委屈了。
毕竟他虽容貌受损，可别人却生死未卜。
“杨月歌。”千金阁主说出人名。
姜素商有一瞬的惊喜，但很快掩饰住了，千金阁主这是要让她赢啊！
杨月歌是笔墨科举案的死者，这是她所知道的。
可水鬼，他同样也知道啊！
之前她刚入千金阁的时候，就觉得水鬼给她熟悉的感觉，后来从他说话的口音和习惯，确认无疑，他是杨笃。
杨笃，京城杨家赌坊的老板，杨月歌的父亲。
杨月歌之死，京城人尽皆知的，杨笃不会不知道。
莫不是，千金阁主在试探她的身份不成？
她声音沙哑，听不出口音来，又戴着面具，她只说自己是蒋文康之子蒋斐然，千金阁主并不确定。所以，他故意设定这个京城人才知道的答案，来试探她的身份。
水鬼大笑道：“阁主啊！你这分明是放水啊！我这是百分百赢啊！”
“不若，画皮鬼，你先猜。如果答案一样，便继续下一个挑战。”千金阁主把先猜的权利给了姜素商。
水鬼坐在椅子上，他觉得真没意思，蒋斐然要是了解一二京城中的事，势必也知道他女儿杨月歌是一甲进士第九名。
他走之前，她女儿还向他说：“爹，我可是女进士，你骄傲不？”
他自然是为女儿感到万分骄傲的，可他只有杨月歌一个女儿，不免觉得膝下凄凉，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他还是想要一个儿子，想着千金阁的女子漂亮，特别是梅花姑娘，一看屁股，就是个好生养的。
“死。”
姜素商话音刚落，水鬼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大声责骂：“你定然不是蒋斐然，我女儿是一甲第九名，她身体健康，怎么可能会死？”
水鬼继续道：“你要是蒋斐然，老子不姓杨。阁主，杨月歌她好好的。”
“水鬼，画皮鬼，你们可确定？”
水鬼和姜素商连连点头。
紫武上前一步，道：“杨月歌，女，京城人士，为杨家赌坊杨笃独女，金科进士第九名，四月初三入宫准备殿试，于四月初六死于药物控制自杀，她割破手腕，失血而亡。”
水鬼哪里顾得上自己输了，只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死了。
他杨笃唯一的女儿死了，他走之前，她女儿明明还向他讨要奖励呢？她怎么就死了呢？
“这……这不可能，月歌她有着大好的前途，还有我这个疼她爱她的老爹，她怎么会想不开呢？阁主，你告诉我，你在骗我。我不要解药了，你只要告诉我，我的月歌没死。”水鬼想要去抓千金阁主的手，却被紫武用剑挡开。
“画皮鬼，你赢了。”千金阁主将药朝姜素商的方向扔了过去，北陆连忙接住药。
姜素商正要揭开面具，一众侍卫步入中堂，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利刃。北陆连忙将姜素商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一幕。
何均大声的吩咐道：“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