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毁灭吧！
能有机会跟苏师姐单独说上话，对王文耀来说已经是很激动的事情了，此时他哪还有脑子考虑功法的道义问题。
见王文耀没有反驳，苏阮阮还算满意。
“花辞惹了祸，现在在静泉休息，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望花辞吗？”
王文耀自然乐意，立刻跟上苏阮阮。
花辞醒来就感觉整个人无力，周围有流水声。
花辞试着静坐调息，慢慢的，花辞感受到周围流水中似乎蕴含着不少灵气，花辞尽力纳气入体。
几息之后，花辞看到远处来了一男一女。
正是苏阮阮和王文耀。
“花辞，你还好吗？我跟师父求了情，让你先在这静泉休息。”
苏阮阮走到花辞身边，将一枚清心丹递给花辞。
“求情？”
看完之前的记忆，花辞已经对凌兀峰众人厌恶极了，而这之中的苏阮阮和李昭是最可恨的。
要不是自己能力不允许，花辞恨不得一掌将苏阮阮和李昭拍死。
既然要杀花辞证道，那便要以命偿命。
“花辞，李昭渡雷劫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当时你为何要将李昭推向雷劫，自己一人逃走？”
苏阮阮似是有些担心，又有些无奈。
“我……”
花辞看着苏阮阮惯常会用的语气，面上不显，心中早已骂人：
[我X你个大XX!
别人杀你你不跑？
我可真想捅死你俩！]
“不用解释了，我已经跟师父求情说你可能是一时不察，邪念入体，所以才犯下这错。”
王文耀站在一旁，心中暗暗觉得苏阮阮真是善良。
花辞看苏阮阮面不改色地说这话，回忆之前苏阮阮的所作所为。
苏阮阮总是用关心的语气，将错误扣在花辞头上。
最后花辞既愧疚自己犯错，又感恩苏阮阮。
但实际上，花辞本来就没有错。
这只是苏阮阮打压花辞的一种手段。
花辞将苏阮阮当做救命稻草，但这稻草却要将花辞推向深渊。
“李昭师兄怎么样了？”
“李昭受了重伤，不过有丹药治疗，过段时间应该能痊愈。”
“那就好。”
[他怎么不被雷劈死！]
“你不用太担心他，先照顾好你自己吧，静泉这里灵气充足，你可以清涤一下你体内的浊气。”
[浊气个屁！花辞心性纯善，体内自然明澈！]
[该洗的人是你，你怎么不被这灵泉淹死！]
“谢谢苏师姐。”
花辞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尽力做出愧疚的眼神。
“好好休息，相信你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苏阮阮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就连旁边的王文耀也吃了一惊。
“等李昭好了，花辞还要被用来证道吗？”
王文耀不敢相信地问道。
“证道的过程没有那么简单，这次因为花辞犯错才中断，相信下次花辞就不会再犯错了。”
苏阮阮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花辞做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丝毫没有考虑这事是要花辞的性命。
[……毁灭吧！]
花辞现在只想毁灭所有。
苏阮阮两人走后，花辞马上继续吸收流水中的灵气。
这流水中不但蕴含灵气，而且越往泉源处灵气越多越纯净。
修士战斗，高阶修士直接可以靠灵气量碾压低阶修士。
但修为水平差不多的修士，战斗之时，主要靠各自的神识较量。
修士体内灵气越多，蓄能就越大；体内灵气越纯净，神识就越坚韧有力。
战斗时，灵气与神识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舟行水中，灵力如水，神识如桨，水深桨坚，则水浪大。
静泉此处，不仅灵力多，而且纯净，对花辞修炼大有好处。
花辞心神感受着泉眼方向，慢慢走去，只是在灵气陡升处看到了一处禁制，大概是防止弟子接近灵泉，污了灵气。
花辞没有能力打破这道禁制，只能在边缘坐下，继续吸收灵气。
夜深之时，花辞感受到周围泉水灵气已然不如白天丰盈，但自己身体好像恢复了不少。
一想到还要面对证道，花辞不准备休息，再次将神识探入周围泉水。
虽然泉水中灵气已然不足，但是花辞感受到禁制之后的泉水中肯定灵力充沛，于是花辞继续将神识想着灵力充沛处探近。
此时，花辞的神识似树木之根，由浅入深，吸收着泉眼周围的灵气。
而这神识也因花辞体内的灵气增长而得到滋养，能探向更深更远处。
终于，花辞神识探到地下百丈，禁制之力已经变得很薄弱，花辞调集灵气，终于冲破禁制。
一股强大的灵气瞬时顺着神识涌入花辞体内，根本不用花辞主动吸收，灵气似乎被强压流入花辞体内。
而且此处灵气与地面之上不同，除了灵力更为集中，其纯净度也比地上高了好几个层次。
花辞感觉由此纯净灵气滋养的神识，要比之前更为清晰、有力。
以往花辞天天被人指使，也无暇修炼，因此修为一直停留在练气期。
现在的花辞可管不了那么多，要是现在能有杀了李昭免于证道的法子，就算是入魔，花辞也会试上一试。
花辞不是没想过离开凌兀峰，但现在考虑到自己的修为，空荡荡的储物袋……
被苏阮阮抽空灵气后的花辞与凡人无异，那在这修仙界中，怕是很快就会丧命。
苏阮阮天生火灵根，木生火，花辞的灵气引入苏阮阮体内，怕是好处不少。
苏阮阮让自己待在灵力充沛的静泉，怕就是想让花辞在静泉恢复，再李昭证道之前继续榨干花辞。
花辞原本修为是练气三层，但被苏阮阮抽掉灵气之后，现在体内不剩多少灵气。
没有灵气滋养，神识也是有些虚弱。
关于灵气，修仙者引灵气入体，最初只有一隅之地，便是练气一层。
体内灵气增多，一隅之地充满，体内便会再开一隅，进入练气二层。
每开一隅，便是进一层。
每一阶的一隅容纳的灵气自然不同，筑基的一隅自然远远大于练气的一隅。
因此，越往上所需灵气越多，修炼也就越难。
虽然花辞现在体内有三隅之地，但是灵气却不满一隅。
花辞不知道这静泉里这大量灵气从何而来，但泉水一般是由地下水流遇到岩石阻挡，凭借自然强压，从地下裂隙涌上地面。
凌兀山所处之地，常年雨水，地下水自然也充沛。
若是由雨水洗刷凌兀山的灵气，汇入地下，最后再由这一处泉眼迸出，那灵气自然充沛……
管他灵气哪来的，没人要便是无主之物，自然先到先得，花辞继续吸收泉眼处的灵气。
待到天亮之时，花辞体内一隅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