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启程杨家
而六库仙贼中的‘六库’,指的是五脏六腑中的‘六腑’。
这个功法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不断偷取天地能量进入自己脏腑中,达到接近永恒的生命力。
一般人几乎不可能修习这等道法。
且不说该如何想到这种驱使法力的方式,就算想到了,悟性再好的道人驱使法力时也不可能细微到这种程度。
然而刚才的半个时辰之中林烨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一切。
现在就是实践的时间了。
林烨将自己动过的典籍全部确认了一遍以后转身离开了藏书阁,向灶房的方向走去。
此刻灶房里的下人们正在准备茶点和饭后的水果,打算给家主和弟子们送去。
林烨向他们要了一盘点心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关上门,拉上屏风,林烨需要一个安静的坏境供自己感受这功法的细枝末节。
将一块糕点举起送入口中,林烨将浑身法力集于舌尖,唾液之中仿佛真的生出重重奇特的无形物质。
就在那糕点与舌尖接触的刹那之间——
“咕叽——!”
糕点瞬间消失了。
它没有进入到林烨的食道、胃袋,而是在接触到林烨口腔的瞬间就被分解成了营养物质,被林烨的身体完全吸收。
“这就是六库仙贼么。”
林烨的嘴角微微扬起。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方便的道法。
林烨迅速将整整一盘的点心全部塞入口中,无一例外,所有点心在碰触到舌苔的瞬间就被分解得一点不剩。
而林烨也很明显感觉到身体出现的变化。
先前修炼三昧真火时出现的饥饿感在晚饭后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而在吃过这一盘点心以后已经荡然无存。
不光如此,甚至林烨的精神都比先前好了些。
这也是六库仙贼的功效。
人类的肠胃消化系统并不能摄入食物的全部营养,营养终究会流失掉一部分。
而六库仙贼是通过分解吸收来摄取万物的营养,可以将所有营养以最完整的形式保留下来。
将整整一盘点心吃得干干净净,林烨甚至没有用到几秒钟的时间。
没有任何的咀嚼动作,不需要消化的时间,甚至不会产生饱腹感,可以让能量在身体里不断囤积直至当前的上限。
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林烨的心情相当愉悦。
这六库仙贼的道法今后就可以完美与三昧真火搭配在一起了。
不断地高速摄入能量,再借助能量不断地提纯精气神,进而让自己的法力扶摇直上。
现在自己只修炼了一天三昧真火就产生了如此效果,借助这两门道法,如果自己再修炼经年累月的话……
之后的事就留到之后再说吧,明天可是还有要事要办。
天眼杨家的婚礼。
到时候林烨一定能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
王权世家未来的家主王权霸业,他的妹妹王权醉,杨家的‘三识神君’杨一叹……这些人在未来几年后都是人类战力当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期待着明天的行程,林烨拉上门帘,准备养精蓄锐早早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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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东方孤月,东方淮竹和林烨三人带着几位另外的弟子以及下人出发了。
当然为了放心,东方孤月也把年幼的东方秦兰带在了身边。
毕竟东方孤月的妻子在诞下东方秦兰之后就因为难产香消玉殒了,孩子也需要有人照顾。
神火山庄和王权山庄一样,都位于湖心中央,想到外头去就要行船渡湖。
行了几里路,已经能看见湖畔的粼粼波光。
一只宽阔木船浮于湖畔之上,下人们早早就来到了这边,正将一件又一件礼物往船舶上搬运,这都是东方孤月事先为杨家准备的贺礼。
林烨踏上船舶,与东方淮竹分坐师父左右两侧,静静地望向外面的湖畔水色。
阳光正好,四处惠风和畅,云卷云舒之下湖面也是风平浪静。
正如同杨家的喜事一般,四方道友同来庆贺,仁人志士欢聚一堂。
不过林烨已经能料想到之后将会出现怎样的变故。
这波澜不惊的湖面很快应该就要降下一场掀起滔天浊浪的暴风雨了。
……
此刻同一时间,道盟杨府内。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一把装饰繁缛的太师椅之上,两根手指不耐烦地在扶手上敲打着。
他的一头长发从颈部开始卷曲起来,如林间的狮子一般给人压迫的威仪感。
就算年轻道人们认不出这个人姓甚名谁,当看到他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睛时也定会惶恐不已,惊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天眼,这是杨家人代代相传的特征,只有在道盟地位显赫的杨家本家人才持有。
此人正是杨府家主杨一方。
虽然马上就是女儿的大喜之日了,但他丝毫不觉得有半点可高兴的。
相反,他只觉得心烦意乱,如同在睡梦中不慎吃进了苍蝇一般难受至极。
“蹬蹬……”
随着一阵脚步声,杨家夫人走入正厅,将茶水端到杨一方面前。
“当家的,你消消气吧。”
“雁儿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听到妻子的宽慰,杨一方的脸上立刻现出怒色。
“你是想说说不定雁儿是对的么?”
“让那样一个既无家世又无法力的俗人入赘我杨家是对?还是说偷偷瞒着我们怀上那孽种是对?”
“我并非反对入赘,只要那人算是半个道人我也不会多说闲话。”
“结果呢?一个开采队队长?!这你让我怎么消气?!”
听着杨一方的怒斥,杨夫人并不愠怒,只觉得深有同感。
她们的女儿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毕竟杨家是声名显赫的大家,而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宗族之事,她完全没有考虑过杨家的处境。
杨一方‘呵’地冷笑一声,将手腕重新搭回太师椅的扶手上。
“现在可倒好了,道盟各大世家都能来看我杨家的笑话了。”
“哎……谁叫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呢?”
“雁儿自幼受我们宠溺惯了,从小就性情跋扈,做什么事都自行其道,只是我没想到就连婚姻大事她也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