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肉铺
格拉德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一眼就望见了那块醒目的出售牌子的肉铺。
肉铺前，行人络绎不绝。他们之中不断有人驻足欣赏着悬挂的肉品，眼中闪烁着欲望，然后咽下一口口水悻悻离去。
在这个热闹的商街上，这家肉铺的装饰并不起眼，但它也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肉铺，但无论谁都能明显看出它的生意并不理想。
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他走过去，站在肉铺前面打量起了店铺的环境。
店铺的装修简约而实用，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店铺的面积不大，只有几个平方米左右，案板和桌子也比较简单，上面堆放着各种肉类。
店铺的灯光昏暗，让整个店铺显得有些阴暗，案板上的肉品随意摆放着，显然老板并不怎么用心。
再仔细一看，发现桌子上的肉品色泽有些暗淡，没有那种新鲜肉品应有的光泽。
突然，店铺后面的一个小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
仔细一看，正是昨晚与奥尼尔争吵的那位大叔。
“哦，小兄弟，你想买点什么？”大叔粗犷的声音响起。
格拉德指了指悬挂在肉铺上的招募屠夫的牌子，简短地说道：“我是来应聘屠夫的。”
“哦？”大叔上下打量了格拉德一番，见格拉德没有二十岁的样子，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你有那个水平吗？我这可不要新手。”
“那你要试试我的水平吗？”
“先聊聊其他的吧，要是你不满意，就不用做测试了。”
大叔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道：“首先是工资...杀一只牛，3费尔金。”
大叔的报价比格拉德预想的还要高上不少，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会是骗子吧.....?
大叔看到格拉德眼神中的难以置信，仿佛看破了格拉德般，露出不屑的笑道：
“嫌少吗？这已经不少了...”
大叔往房间里走了几步，取出两个板凳，放在地上示意格拉德坐下。
格拉德也不客气，走进店铺里面直接坐了下来，等待着大叔的解释。
“我叫查尔斯，年轻人，你叫啥？”
“格拉德。”
“格拉德啊，你知不知道肉的价格是多少？”
见格拉德摇了摇头，查尔斯站起身来，开始向格拉德介绍起来。
“这块牛肉大概三千克，肉质已经比较不好了，大概能卖3费尔金。也就是一千克1费尔金。”
查尔斯摸了摸自己花白的短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这个街区的大家一周大概能挣多少钱吗？”
格拉德才刚刚来到特里尔，他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又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
“只有4或者5费尔金，当然这都还是有工作的人的收入，而这里有稳定工作的人都很少。
然后还要住宿，买了肉你还得自己煮吧，你得有锅碗瓢盆吧。这样算下来，就不是1千克1费尔金的问题了。”
查尔斯抬头仰望天空，阳光透过飘浮的云朵，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
肉铺外不断有行人走过，无论是穿着朴素，还是衣衫褴褛都流连在这肉铺前，然后望肉兴叹后悻悻离去。
他们继续走过，走过这诱人的肉铺，走过那飘香的热气，而他们的眼中，依然留恋着这肉的魅力。
他们走向自己的生活，咽下那份欲望，继续他们的忙碌与奔波。
望着这些爱而不得的人，这不禁让格拉德联想到了他自己，他曾经也这样望肉兴叹过。
本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自己这种穷乡僻壤的孩子身上，没想到就算是在特里尔大家也依然吃不起肉，与那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那你还有钱雇佣屠夫来帮你杀肉？”
“从利益和收益的角度来说，雇佣一个屠夫比较赚。”大叔掰起手指头，跟格拉德算起账来。
“买一个切好的牛肉，要比买一整头牛要贵上不少，我仔细地算过了，雇一个人要比直接买好。”
查尔斯的话刚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声打断。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紧接着，街道上便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使得原本还算有序的街道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尖叫声回荡在空气中，街道上的人们四处奔逃，试图远离这场无妄之灾。
查尔斯眼疾手快，将旁边的金属门猛的关上，用金属门将店铺与街道隔开，以免遭受到流弹的袭击。
“怎么回事？黑帮火并？”
格拉德不解的问道，外面枪声不断，光是听起来就十分危险。
查尔斯往屋里走了几步，耸了耸肩道：“对，黑帮火并。老问题了，习惯就好。”
他指了指刚才他出来的那个小门，对格拉德说道：“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安全。”
查尔斯推开小门的瞬间，格拉德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里面是屠宰室，味道有点大，不过你要是屠夫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查尔斯走进门内，格拉德犹豫了一下后也跟了进去。
走进房间，便可以看到地面上满是血迹和脏水，滑腻腻的，似乎还能听到动物垂死的嘶吼声。
墙壁上挂着锋利的屠刀和血迹斑斑的剥皮刀，让人不寒而栗。旁边还有巨大的水龙头和冲洗工具，显然是用来冲洗血迹和内脏的。
房间里没有动物，只有一些空空荡荡的笼子，就稍微让人有些好受些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像昨天一样闻到血味后直接杀意涌现，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好像又没有那个症状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把累积的杀意全部清空的原因吗？
就在格拉德思考原因之时，查尔斯开口说话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附近的两个黑帮，黄蜂帮和格尔帮？”
见格拉德点了点头，查尔斯又道：
“这条街道，是商业的繁华地带，也是黑帮势力争夺的焦点。格尔帮目前成功地控制了这里，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收取保护费，这块区域就像他们嘴边的肥肉一样。
“两个敌对的帮派经常在这片区域展开激战，都试图夺取控制权。”
查尔斯听着门外的枪响露出苦笑，冲格拉德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