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落下帷幕
事情的结束如同它来临时一样，转瞬即逝。
维克多展翅高飞，在天空中刻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发现佩妮·劳辛已经丧失生命迹象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径直飞离了这个城市，消失在了天际的尽头。
紧接着，永恒烈阳教会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人员迅速采取行动，他们制作出具有神奇疗效的“圣水”，走街串巷，将它分发给每一个需要的人，缓解着他们的疼痛。
不到八个小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街道再次变得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的紧急事态。
格拉德与格尔帮的其他三个头目都坐在帕尔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的凝固，没有人开口说话。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沙利文率先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开口问道。
“...我要离开特里尔。”格拉德简短而认真地回答道。
芙萝娜略带惊讶的说道：“走？你要去哪？”
格拉德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望着窗外的景象道：“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去处的。”
“你不会是想要去追查关于此次事件的真相和凶手吧？”沙利文一眼就看穿了格拉德话语中的含义。
格拉德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回应：“我没得选，沙利文。我在接受永恒烈阳教会检查的时候逃跑了，现在他们还在忙这次事件的事情，等到忙完后，他们会想起来的。
“到时候，我依然是要被抓的。与其留在特里尔等着被抓，不如出门逛逛，看看这辽阔的大地。”
这下其他头目也不说话了，只能用很复杂的表情望向格拉德。
沙利文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一瓶装有深紫色粘稠液体的瓶子和那个“纯路人”眼镜，递给了格拉德。
“这是什么？”格拉德顺手接过瓶子仔细观察了起来，他感觉和维克多喝下去的那瓶药剂还蛮像的。
“这是佩妮·劳辛那家伙身上带着的魔药，她是序列六，我估计这就是晋升序列五的魔药。既然你要走，这算是给你的临别礼，拿去卖了也够你路上用了，反正人也是你杀的。
“至于帕尔和佩妮的非凡特性的话，我会卖掉用来给其他成员做遣散费的。
“还有，这个非凡眼镜也给你，毕竟你这一跑肯定要被永恒烈阳通缉的，希望能对你有帮助吧。”
格拉德点了点头，将那眼镜也接了过来。
“那你们两个呢？有什么打算吗？”沙利文转过头，望向两人。
“什么意思？格尔帮要结束了吗？”格拉德第一次听到莫妮娜开口说话，她语气低落的说道。
“...没办法了，本来大家也不是当黑帮的料子，没亏钱就算好的了...帕尔一死，我们的实力也很难震得住其他帮派，与其拖着等他们打上门来，不如大家就此散伙。”沙利文的话也是在场众人的想法。
莫妮娜把头埋得低低的，好像在思考着沙利文的话。
“我的话...我还没想好，也许出个门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芙萝娜也扬起头，望着天花板回答道。
见莫妮娜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作，沙利文提出自己的看法：“莫妮娜的话可以去试试看加入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莫妮娜闻言抬起头来，望向沙利文，等待着他的解释。
“反正你平时也不怎么抛头露面，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帮派有你这么个人，也就不用审查。”沙利文解释道，“至于你的能力，你正好也是“通识者”途径的非凡者，说不定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会直接同意你的加入。”
莫妮娜木讷地点了点头，好像认可了沙利文的方案。
“那你呢？”格拉德问道。
“试试看能不能加入第八局吧。”沙利文耸了耸肩，简单地回答道。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后，沙利文望着帕尔的座位，再次开口说道：“那他的东西怎么办？”
“他没有家人、亲戚什么的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格拉德靠在椅背上，询问放松了一些问道。
“...我也没听他提起过。”沙利文说着，目光移向两位女士，
她们两人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些事。
“...怎么就没想过在活着的时候多了解一下他呢......”沙利文低声叹了口气，眉头微皱道。
“我们来收拾收拾他的东西吧...”见两位女士又有要落泪的迹象，格拉德连忙岔开话题，站起身来，走向帕尔的办公桌。
帕尔的办公桌上几乎没有什么杂物，格拉德拉开抽屉，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遗书。
格拉德将它拿了起来，开始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看这封信，也许是四个头目中的其中一个吧，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那一天，我看到了占星的结果，并从中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老实说，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试图改变命运，但我又不知道我究竟会怎么死，就不知道该从哪入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担心的是我死后，大家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要是我的死能救下他们，也就无所谓了。
“妈的，煽情不适合我，一想到有人会看到这段话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我还是第一次写遗书，我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所以就随便写些，要是之后想起来了再补充吧。”
格拉德沉默地放下了信件，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其他三人也已经围了过来，正凑上来看。
他把纸递给了芙萝娜，拿起了抽屉里的另一张了几行字的纸：
“我又占卜了一次，这次是关于莱斯姆帮的。由于反占卜的原因，我没能找到什么具体的线索，但占卜的结果显示，在莱昂城可能会找到线索。
“烦死了，说了跟没说似的，所以我才讨厌占卜！！！写在这里是给看的人一些线索，反正都已经占卜出来了，不写白不写。”
这张纸就写了这么点内容，却依然有帕尔的风格，格拉德甚至能从中听出帕尔的语气。
莱昂城吗？我记得维克多·扎斯就是在那里大开杀戒后被通缉的，也许他也会回到那里。
格拉德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拿定了主意，去莱昂城！
不过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