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畜牲的地狱
姐妹？
纪凭栏很确定，那些都是男人，怎么，她看岔眼了？
“就是那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小矮个儿，”嗣音描述道，“你看祂长的不高吧，其实我俩是姐妹。”
唔，也不算错，天道本来就没有性别，说是女孩子也没错。
纪凭栏无语，想救人也想个像样的理由啊，这小丫头，胡说八道骗小孩呢？
不过纪凭栏虽然看出了嗣音是在胡说八道，但并没有生气，她这里的确就她一个活着的，也孤单了很久了，其他的鬼每隔一个月就会失忆一次，除了记住她是他们的王，什么都忘了。
他们那些鬼不懂人类的情感，无法与她共情，就像是一个活人与一群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生活了上千年一般，嗣音这个活着的同类就显得弥足珍贵。
纪凭栏可以容忍她的一些小心思。
再说了，她本来就没有想杀那些魔族，她又不是杀人狂魔。
纪凭栏起了逗弄嗣音的心思，她用手指绕着发丝，“要不你说说，让我杀哪些人？你说杀谁，我就杀谁。”
一句玩笑话，嗣音却认真思考，然后道：“漂亮姐姐，要不你把刀削哥杀了？”
纪凭栏绕头发的动作顿住了，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
现在魔界都流行自相残杀、落井下石了吗？
还有，刀削哥是谁？
“站最前面那个，脸跟刀削的似的，比冰灵根还冷的那个。”
纪凭栏想起来了，那似乎是气运之子，不过身上的气运似乎不太高。
“我开玩笑的，”纪凭栏直截了当道，“杀什么杀？咱们要和平共处，那些个小家伙只要通过我的幻境试炼，就可以走了。”
“姐姐你是开玩笑的啊，”嗣音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把孤夜那狗东西噶了呢。
“对了，姐姐，他们的试炼是什么？”
“如果他们对女子做过坏事，在试炼中，他与女子的身份就会调换过来，也就被那女子虐个三四五六七八遍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嗣音问：“如果没有呢？”
“那就会出现他们的心魔，”纪凭栏手一挥，“自己看吧。”
嗣音面前出现了一片水幕，而水幕上，出现的是……鹿野！
他正在挥剑，一下一下的砍他面前的七个人，嗣音能认出三个来--千秋、玄烨和“刀削哥”孤夜。
鹿野一边砍一边嘟嘟囔囔：“沙了沙了，把你们豆沙了！”
嗣音：“……”
看来这位天道对破坏他小世界的男主们怨念很深呐！
纪凭栏好奇道：“这就是你那位姐妹？”
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正常。
“这不重要，”嗣音看到鹿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姐姐，我记得你刚才说，为了躲避天道，你才进的魔神秘境？”
“对呀，”纪凭栏懒散的瘫在御座上，“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天道无眼，把我当成了为祸世间的邪祟。”
“祂是非不分，该魂飞魄散的好好活着，却让好人终日受折磨，别让祂落在我手里，不然……”
嗣音咽了咽口水，决定帮鹿野护好他的小马甲。
“下一个，下一个呗，我姐妹没什么好看的……”
嗣音心虚但装作若无其事，纪凭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换了个人。
嗯，这回是刀削哥。
他的心魔--
拳打魔皇，脚踢神王，驯服神兽，斩杀凶兽，六界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啧啧，刀削哥志向远大啊！
有一种龙傲天男主征服世界的那味儿了。
纪凭栏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一点都不符合实际，六界大能无数，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想着让六界臣服？
得了吧，玩呐！
能征服魔界就不赖了。
嗣音托腮，漂亮姐姐，你不懂龙傲天凤霸地文学啊！
孤夜的心魔就是被各种人各种看不起，然后他打脸打脸再打脸……无聊透了。
纪凭栏不用嗣音说，就换到了下一个，嘿，还挺巧，下一个是孤星，都是她认识的。
不过……嗣音面容扭曲，孤星这心魔，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月色朦胧，星光熠熠，红烛高照，灯火朦胧。
两道身影相互交缠，发丝凌乱，墨发铺在榻上，底下的人身娇体软，古铜与莹白对比强烈，满室旖旎。
“唰！”
水幕被纪凭栏关了，严肃道：“小孩子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哦，”嗣音虽然想看，但毕竟是孤星自己的隐私，还是那样的隐私，确实不适合看下去了。
等等！
她怎么记得，孤星长的挺白的，他的皮肤可不是古铜色的！
嗣音有一种吃到大瓜的兴奋感。
又一连看了几个，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修炼上的心魔，直到嗣音看到那个人。
嗣音的第一感觉就是血腥，恐怖！
畜牲见了都要骂一声畜牲！
水幕里能看到一个男子身边围着七八个小女孩，都是五六岁的模样，每一个都很软萌。
但她们正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片一片的割男子的肉！
“姐姐，你那片好薄啊，我就割不出来！”
“多练习就好啦，这个哥哥会让我们练习的，哥哥，你说，对不对呀？”
男子已经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了，但就是晕不了，只能意识清醒的看着小女孩们割他的肉。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女孩们本来稚嫩的脸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烫伤，身上也有鞭打的痕迹，更严重的是下身……嗣音双拳紧握！
“畜牲！”
纪凭栏似乎见多了这种，眼中的愤怒情绪一闪而过，“好好的人不当，既然想当畜牲，那就当畜牲吧！”
她一挥手，水幕就不见了，嗣音看着纪凭栏的模样，心道那畜牲肯定不会好过。
等第二天孤夜等人出来时，队伍里少了三个人，但他们不敢说，也不敢问。
“好了，”纪凭栏坐在上座，气势全开，“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可以继续去找魔神大人的传承了。”
“不过很不幸，你们的三个同伴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有没有想用自己换他们的？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没人吱声，死道友不死贫道，利益面前是好兄弟，但生死关头，谁会以命相抵？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