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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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授命往狼国

阿格达浑然不惧,连连冷笑,他握着龙博木对着最先扑来的苍鹰当头砸下。“砰”地一声,血浆四溅。那条苍鹰应声而死,紧接着又一头苍鹰掠如火般冲了过来。阿格达摇了摇头,也不见他如何动,那头苍鹰一头撞在龙博木上,脑浆迸裂,惨烈而死。

后面几头苍鹰顿时被惊吓住了,接二不我连三,无辜送了性命,均哼着钩鼻,怒目而视,恨不得怒火能烧死阿格达。

秃鹫阿格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苍鹰们的怒吼。他擎着龙博木细细观看,嘴里不断赞叹道:“果然是龙博木,坚硬无比。”说完冷眼扫视着群鹰们,喝道:“先王是何等地雄才大略,我阿格达敬他佩他,甘愿驱使。可惜他地儿子太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你们也一样,守着大好群山,以为天下承平已久了,不知忘战必危的道理。”说着伸翅一指,众鹰的目光均顺着投向了鹤镇邪。

鹤镇邪被群鹰窥视着,心中发毛。阿格达对着群鹰道:“泽国的鳄鱼大王为何派这只白鹤来我们鹰国,呵呵,你们看不出鳄鱼大王的大志,被他贪图享乐的现象给迷惑了。”说着一转,继续道:“狼国的狼有悖弑父杀母,才坐上王位不久,居然敢私自接触燃灯大师,将我们六国的约定当成了废纸,难道不正是因为他野心昭昭。”

说完他怒骂了起来,道:“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把别人当成了绵羊,难道你们忘了你们是凌云壮志的雄鹰们的子孙吗?还是安顺的日子让你们消磨了壮志?”

群鹰们羞愧得低下了头颅,眼睁睁看着阿格达飞上了古树。古树的树顶上,阿格达转过身来,问道:“我们可愿归顺于我?”

群鹰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一会群群俯首道:“吾等愿侍奉阿格达大王,甘愿受阿格达大王驱使。”

阿格达点了点头,道:“很好,如今本王当政,定当勤政,富民强国。”

这时原来的鹰王醒了过来,望着阿格达,悲催地道:“我悔当初没有听旦旦木的话,没有杀了你阿格达。”

阿格达盯着他,摇了摇头,道:“你连你一起长大的朋友的话都不听,所以注定失败。旦旦木天下奇才,可惜他错把你当朋友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他离开了鹰国。可惜啊可惜,我要是有他辅佐,这天下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地方。”

想起旦旦木,阿格达突然凑着鼻子到龙博木上闻了闻,然后他斜着眼睛望着鹤镇邪道:“这龙博木你是哪里来的?”

鹤镇邪心噗通噗通地跳,小心地道:“一个熊国的朋友相赠。”

“熊国的朋友?”阿格达疑问了一声,又在龙博木身上嗅了嗅。然后他仰首沉思,良久才喃喃道:“旦旦木碰过这龙博木,以他的才智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他为何并不看重这龙博木?真是想不通。”边说边想,不断地打量着龙博木,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扶额沉思,树下的苍鹰白鹤及乌鸦不敢妄动。

想了许久想不出个头绪,秃鹫晃了晃脑子,一瞥眼看到了白鹤翘首以盼的样子,心中似有触动。他对鹤镇邪朗声问道:“鹤英侯,对吧?”

鹤镇邪点了点头,答道:“是!”

“很好,出兵的事本王答应了。不过有一件事本王倒是想问问你。”阿格达道。

“大王请讲!”鹤镇邪小心翼翼地道。

“贵国国王有没有见过这龙博木?”阿格达晃了晃龙博木问道。

鹤镇邪一愣,随即道:“小侯本想将龙博木奉献给鳄鱼大王,谁知他仅看了一眼,便敕命小侯前来拜见鹰王,商议出兵之事。”

阿格达似有所悟,颔首道:“多谢相告。对了,鹤英侯既然是咱鹰国的远宗亲人,又何必委身鳄鱼呢?你说呢?”

鹤镇邪两眼一红,伏身拜倒道:“鹤族举族身患眼盲之症,有传染之遗,不敢贻害宗族亲人,实乃无可奈何之举!”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其实本王并不是要求你们举族迁到群山高岭来,只要泽国成了鹰国的领地,你们还是鹰国的子民。”阿格达轻飘飘地说道。

这话听在鹤镇邪耳中,恍如晴天霹雳,身子颤颤发抖。阿格达见他害怕,便笑了笑,道:“本王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一路飞来也劳累了吧。”说着,一头苍鹰走了出来,道:“微臣带鹤镇邪去休息!”阿格达点了点头,对鹤镇邪道:“你先下去休息一晚,明日/你持本王的信函回去复命。”

鹤镇邪俯首告退,然后随着苍鹰退下。此时阿格达盯着已失去王位的鹰王道:“先王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人抢了你的王位,希望我保你一命。”

鹰王冷哼一声,阿格达笑了笑,道:“你走吧!”

鹰王愣了一下,不懂阿格达为何不杀他,难道真是父王的话让他饶了自己一命。阿格达看着他踟蹰不走,哼了一声道:“凭你这种犹豫不决、喜怒言于表之辈,本王不放在眼里。将你脚上的戒指留下,你走吧!”龙博木中羽衣这才发现鹰王的左脚脚跟上戴着一枚红色的戒指。

鹰王怒视了他一眼,跺了跺脚,取下脚跟上的戒指,飞下高岭。一头苍鹰立即将戒指捡了起来,飞着送到阿格达手中。

阿格达接过戒指,随意地穿在脚上,他的王位并不需要这枚戒指来衬托,戒指只是一个形式。他穿戴好戒指,目光射向了乌鸦乌柯。

乌柯被阿格达看得心惊胆战,忙俯首道:“大王!”

阿格达盯着他没有说话,乌柯吓得不敢抬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格达才轻轻地说道:“乌柯你原是看守在泽国边境的信号兵。”

乌柯冷汗淋淋,忙道:“大王好记性!”

阿格达继续道:“你为了捞取功劳,放弃了岗位职守,借着信号兵的便利,一路领着白鹤直奔这里。”

乌柯噗通一声伏下/身子,一动不敢动。阿格达叹了口气,道:“似你这种能抓住机遇的人,本王本该重用,可惜你原本的心意并不是向本王邀功。”

乌柯急忙辩解道:“乌柯不敢居功!”

阿格达笑了笑,道:“可是本王很看重你!”

乌柯松了口气,道:“能入大王法眼,是乌柯的福分。”

阿格达摸了一下手中的龙博木,望着乌柯,问道:“本王能不能信你?”

乌柯顿时一颗心冰凉,浮在地上不敢动,道:“乌柯愿意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阿格达“嗖”地一声,落在了乌柯面前,fu摸着龙博木自言自语地道:“与泽国联兵攻打区区一个狼国有何意义?狼国就算灭亡,还有蝇国、熊国、泽国、鲸国,难道本王一个个去攻打吗?”

阿格达的话听在乌柯耳中,乌柯大喜,急忙道:“大王但有所命,乌柯上刀山,下火海,一定为大王一统天下扫平道路。”

阿格达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起来吧。”

乌柯应命而起,阿格达将手中的龙博木送到乌柯手中。乌柯抓着龙博木,不解地望着阿格达,问道:“这龙博木如此贵重,大王何以给我?”

阿格达摇了摇头,道:“你持这方龙博木去见狼有悖,告诉他,泽国联取我蝇国即将去攻打他。”

乌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阿格达居然是给他这样一个任务。

“什么?你刚才还说为本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会连本王的吩咐都做不到?”阿格达揶揄地道。

“不敢,只是这泄露秘密……”乌柯说不下去。

“哈哈,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再说了,等到两国联兵一到,你以为狼有悖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让你传递消息给他,让他早点防备而已。”阿格达解释道。

“是,谨遵大王的命令。乌柯立即前行。”乌柯点头应道。

“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本王的大业等着你帮我完成。”阿格达郑重地道。

乌鸦乌柯辞别了阿格达,一跳一跳地飞下了高峰。虽然他不知道新王阿格达的意图,但阿格达的手段让他相信,只要按着他的话去做,他将会为大王取得完成天下一统的伟业,他乌柯将会封侯拜相。

乌柯一路北飞,越过了无数山峰。他飞得气喘兮兮,但他仍旧展翅前行。山上有美丽的鹦鹉邀他歇息,他没有停留;空中的喜鹊请他一起去唱歌,他委婉地拒绝;地上的孔雀让他点评一下开屏的美丽,他借口粗鄙不懂风雅。他一直只有一个目标,要抓住这一次机遇。乌鸦世世代代不被他人喜欢,他要翻身做大官,然后威风凛凛地站在他们面前,再让他们说“呜呜”,“呜呜”绝不只是乌鸦的代名词。

飞了许久,他终于有些疲倦了。落在一颗树上,寻个角落,静静地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他又快速地飞行,连飞了三天三夜,终于看到了草原。他没有去拜访鹰国的边户使,直接穿过了边境,落在了草原上。他“呜呜”地叫着,不一会,引来了一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