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客人
回到宿舍，在脸上摸一把，疼的呲牙咧嘴，而且明显已经变形了，对着镜子一照还有几处已经破了皮，但一想到袁仁就比他惨多了，吕海就忍不住笑。
弄了些冰敷着，又买了几个创可贴将破皮的地方贴了。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吕海问：“谁呀？”
“是我。”是柳芳。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吕海不想让柳芳看到他的脸，又成猪头样了。
“我知道你和袁仁袁逸打架了，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柳芳站在门外说。
“真的不用了，没大碍，就破了些皮。”
“让我看看。”
吕海叹了口气，只好开了门，知道她是不会被简单的几句话打发的。
门外除了柳芳，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吕海记得她，天桥下的乞女。
“我的妹妹，小羽儿。”柳芳微笑说。
“谢谢您！吕海哥哥。”小女孩空白的眼睛对着吕海，表情是高兴的，说完对吕海跪了下来。
吕海想伸手去扶她却被柳芳拉住了，“这是应该的，你救了她的命。”
“救你们的是你的偶像，可不是我。”吕海有些讪讪，当时他已经快被人迷倒了，若不是那个女人及时出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柳芳帮吕海搽了药，重新将伤口处理了，对吕海微笑的点点头，说：“你睡吧，我帮你关门。”
柳芳帮吕海关了灯，带上门。
黑暗里吕海睁着眼，身体很累，但却睡不着，心里千万般思绪纷沓而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应接不暇。
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屋里忽然响起轻轻的关门的声音，接着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吕海惊醒坐起，问：“谁！”
一具胴体忽然扑进吕海的怀里。
“柳芳？”
“不要说话。”一个温软在轻咬着吕海的耳根，两双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着，她变得异常主动，这是个不一样的柳芳。
……
翌日。
吕海睁开眼，柳芳已经不在了，床上依然留着她的气息，这一夜疯狂让他精疲力尽，不情愿地爬起来。脸上的伤好了许多，肿消了，就是破皮的地方还是疼的厉害。
摸出手机，里面有柳芳给他的短信：我上早班，就不等你了。
简单洗漱，来到鸿厨，已经是早餐时间，没见柳芳，也没见袁仁袁逸。吕海给柳芳打了电话，通了，却没接，估计在忙。
早训的时候，袁仁袁逸出现了，遇到吕海的时候自然没好脸色，三个人站在队伍里的时候看着都很搞笑，袁仁袁逸脑袋都包的像棒槌，特别是袁仁，除了脑袋两只手包的像钳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巨大的螃蟹，吕海脸上几处青紫还贴着好几个创可贴，被问起的时候都说是摔的。
站好队伍后那个女人出现了，目光在两个棒槌上扫过，又在吕海脸上停了一下，却不说话，直接上了楼。
吕海松了口气。
完了吕海继续洗碗，几个大叔阿姨见了吕海的脸已经司空见惯了，呵呵笑着竟没有问。
吕海埋头洗碗。
洗碗是个简单而纯粹的工作，由于下班的时间晚，每天几乎是两点一线，袁仁袁逸也老实了许多，两个星期来都没找过吕海麻烦，但自从他们用毒品陷害吕海后，吕海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调和的可能，只要有机会都不会放过对方。吕海在等，等那个女人实施她的计划，而他们似乎也在等。
柳芳更忙了，两个星期来，一次休息都没有，两人也没约会过，连见面的时间都少。
但吕海今天心情不错，因为今天是鸿厨出粮的日子，鸿厨从不会拖欠工资。中午十二点时间一到，手机里已有信息声响起，吕海和几个大叔阿姨傻呵呵地笑。
这次有三千一百块，余额却有五千，是上次被那个女人揍了的补偿金，想到摔破两瓶酒赔了两万，吕海的心就阵阵的疼。
给家里寄了两千，又给两个妹妹各转了一千，剩下一千。鸿厨包吃住，又忙，基本没多少花钱的时候，吕海又不抽烟，一千已经完全足够了。
中午下班，依然没见柳芳，午训也没见。
吕海在微信上给柳芳发了条信息：今天出粮，我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一会，柳芳回了：我在忙，回头找你。
下班午休后，下午用餐时还是没见柳芳。
依然忙。
“吕海，我要两箱碗。”来的是蓝海珊和梁国辉，蓝海珊跟的是柳芳。
吕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十点，快下班了，问：“海珊你看见柳芳了吗？一天没见她了，早训和午训也没见。”
蓝海珊见吕海这么问嘻嘻笑说：“我当然看见她了，她可是我的顶头上司。”顿了一下，斜着眼笑说，“怎么，想她了？不过，现在她在忙。你知道吗？这个月你女朋友的业绩已经在部长中排名第一了。”
鸿厨的业绩不是看订房量，而是更直接的销售额，一次高消费的订房便能顶十几间低消费的订房，这在鸿厨并不少见。
“第一？”吕海皱了皱眉，心里掠过一些异样，服务业与销售业绩好的，除了少数属于个人能力，剩下的大多数都会掺杂一些其他东西，说，“碗我帮你搬上去吧。”
“不用了，国辉来搬就行，现在不忙。”蓝海珊说。
“没事，我顺便去看看柳芳。”吕海说完已经抱了一箱碗往电梯走。
鸿厨每个楼层都有相应的工作间，将碗放进工作间，吕海直接走向柳芳所负责的房间。
吕海看到房间外站着冬小英。冬小英见了吕海，紧张起来，说：“吕海，柳芳在忙。”
吕海不理冬小英，直接开门走进，柳芳坐在里面，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的老头，老头一手握着柳芳的手，柳芳脸上带着酒气，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两人正聊的起劲。
吕海这一看只觉气息上涌，若不是对方看起来年纪很大，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柳芳见了吕海急忙抽出手，将吕海推出了房间，皱着眉说：“吕海，你做什么？”
吕海没回答她，问：“里面是那个让你跟他走的老鬼吗？”
“你尊重点，那是我的客人。”
“客人？服务客人得牵着手吗？”吕海提高了声音。
柳芳不说话了。
“吕海，别闹了，这是在上班，他只是位老人。”冬小英劝说。
“老人？”吕海还想说，被梁国辉和刘海涛推着走了。
被两人拖下了楼，刘海涛指了指楼上，说：“你冲动了。”
吕海知道自己冲动了，还没下班，这是服务业，陪客人喝酒，被摸手袭胸是司空见惯的事，若惊了楼上的慈禧太后，他和柳芳都得完蛋，可一想到那个老头抓着柳芳手的猥琐样他就忍不住想爆发。
等了一会，刘海涛说：“没事了吧。”
吕海点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
“好。”
刘海涛与梁国辉走了，吕海想了想，没走，坐在大厅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