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先天法则生灵智，紫府仙灵有馈赠
秦末眼中看来。
‘它’自称太虚子残识，道果消散，实则仙识健全，先天法则完善，甚至能无损穿行「空间」和隔绝错乱碎片。
法则中还带有大道独立的智慧印记特征。
虽然在碎片错乱融合的「空间」，和充斥法则的白色领域下，无法天数推算因果，和遍观缘法跟脚。
但鸿蒙之心结合收集到的信息，内部演算。
最大可能性，‘它’是一件先天灵宝的核心残片。
许是在那场大战中，作为太虚子的灵宝被击碎，但对灵宝的先天法则，只造成缺口性的破坏。
此后百万年间在此自行恢复，先天灵宝诞生仙识灵智。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特殊。
能在混乱无序中修生养息，只能是此方原本的天地法则孕育，故法则先天相合，又得太虚子本源时常祭炼温养，蕴含法力仙识。
可算是各种意外得来的偶然。
秦末将事由挑明，静待反应。
哪怕在对方法则主场，当也不失玄仙圆满的自信和风范。
它闻言后，几近疯狂。
道身线条紊乱，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白光领域也在「空间」四下乱窜。
秦末再入无序之地已不知多久，参悟得七七八八。
见线条瞬时混乱，一会变直线，一会弯曲，一会波浪线，一会不成形状。
线条即将崩溃，秦末弹出一道彩色仙光。
仙光中千变万化，水、梦、虚、幻等表面法则破碎交融，包住一道完整的清净仙术。
这一手神通造诣极高。
法术再没有被法则攻击破坏，彩色仙光飞掠而过，精准打在糟糕的线条身上。
那条混乱至极的线条，顿时形态缓缓平静，随后化作道身，依然是往昔模样。
只是虚无缥缈的声音中，自此多了几分慨叹。
“多谢道友点醒本来面目！以虚假记忆为真，主人太虚子在大战中已身死道消。
“奈何贫道，只是太虚镜的先天法则所化，也没什么宝贝能够还道友这份恩情！”
它执大礼，拜下身感激道。
秦末坦然受之，一拂大袖，虚空而坐。
“道友失序之地诞生灵智，亦是大造化，当有此机缘。
“吾观虚之大道，修行不易，不知道友将来作何打算？”
他在无序之地悟道良久，目前与此地的修行几近圆满，生出离别之心。
原本若它有夺舍之意，秦末虽对此地虚之大道法则，领悟得七七八八。
但也不介意再吞噬一件先天灵宝的虚之大道法则，增补自身道果本源。
它短暂迷茫后，坚定道：
“想在洪荒，为虚鳞洲留下真实存在过的证明。这是出于我自己的本心！”
“灵宝破碎，身是先天法则所化，若无凭依，一入洪荒便会同大道消隐。”
“我家在此，愿身化太虚之境，纳亿万万生灵，只求道友替我传下法门！”
它的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只见白光大放，宛如时空爆炸，时间收缩，空间膨胀。
隔绝失序碎片，张开一片万万里白色领域，无忧无扰。
本以为仙识就此泯灭的太虚镜灵，骤然惊醒过来。
“怎么可能！？”
太虚境灵全身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强大本源和充盈法力。
大道失序之地，火、融、精、粹...难以施展，万法不可能炼化它的法则之身。
它睁开眼看到。
三丈虚形道身，依稀像是记忆中主人的身影，气魄如渊，浑身散发幽深的道韵本源，宛若无穷无尽的海洋一般。
“大宏愿之心，既然心中有必须达成的宏愿，最好还是亲自去做吧！”
秦末将手一挥，白色空中载有大量法门的光团，飞回太虚镜灵。
正是他用道韵炼宝之法，炼化完整的先天法则为宝，注入生机。
同时领悟的虚之大道法则，又多了几分。
太虚境灵恍惚了下：“造化再生之恩德，道...谨遵老爷吩咐！”
迅疾飞驰的白色领域边缘，停留在黑暗失序之地的入口。
“可真决定了？虽然在洪荒，你需要重修和凝练宝身，但以你先天根基，想要恢复起来并不难。”
秦末离去前问了一句。
“在这失序之地，若想修行法力和恢复宝身，却是如同虚妄。”
太虚境灵恭敬回道：“宝身破碎，诞我灵智，虚妄之乡作我身，大道亦可求。
“真诚谢过鲲鹏老爷的支持，但太虚只能送老爷到这了。
“愿老爷终有一日，得证大道！”
无序之地，日后被洪荒生灵誉为‘太虚之境’。
秦末踏出太虚，敏锐感触天地的无形法则，有一刻的不适应。
他虚形之身，适应大道，生命形态一步一变，躯身凝实变幻。
三丈之躯，有万里燀赫之威，吐纳风云卷舒，高空雷霆轰鸣。
九霄风云，雷霆仙气，统统似潮汐般吸入体内。
须臾，秦末收敛存在感，恢复往常，仙识一观气血化身，已知过去一千六百年。
正飞去无序之地的敖蒲，遥观秦末出世，神色大喜，随之加速飞遁。
“道友总算是出来了。后来吾才知化身全然无用，根本无法沟通失序之地，幸好化身一直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敖蒲在空中一通寒暄。
半刻钟后。
两道光华飞入一处灵山洞府，分别落座。
敖蒲谈及正事：“吾准备率领龙宫，征服洪荒北部诸洲，以无序之地为中心，扩张周边地域。
“生灵越多，业力消得越快，然后每年下令举行几次龙梦盛典，省时费力。这样你觉得如何？”
敖蒲内心早就有此想法，只是涉及自身无量业力的功德之事，不便草率。
故待秦末归来，便急不可待与其认真商议。
敖蒲绝对相信秦末的眼光，比他看得更远。
上来直问主事，也包含有几分请教的意味。
“恭喜道友！看来这段时间，道友的无量业力，确实消去不少。
“不过，虽然已经积累开战无惧业力的底蕴，但大战实无必要。”
秦末将无序之地发生的一些事，详细说出，再制定出一份计划。
“太虚之境，创造出虚白的领域空间，稳定容纳仙识。
“空间里有完整的虚道法则，可制造幻境，亦能在梦境中授法术、传功法、留信息....凡灵识海，紫府可得仙灵馈赠。
“梦境醒来，进入空间的生灵得到奇遇，当这份因果与未来，被大道感应，或有天地异象，也有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