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管事王武
“好了,现在我重新想了一个游戏。”
熊孩子许子恒又从洞外迈着霸王步走了进来。
“你又想干什么?”
刘三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哼,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同伴了,我要一个人做明军,而你们俩都给我做鞑子。
大胆建奴,胆敢犯我边界,杀我百姓,看箭!”
“什么?”
孙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颗黑乎乎大石子朝他脑门飞来,孙千急躲,却终究是没能躲开,一颗石子正中他的太阳穴。
孙千悲呼一声,竟然直挺挺晕死过去。
“老孙,老孙,你没事吧。”
刘三抱着孙千一顿猛摇,又是灌水又是按人中,弄了半天才终于将人弄醒。
头上肿了三个打包的孙千躺在刘三的怀里,此刻几乎崩溃,
“老刘,说实话,这些年我跟在老大后面,饿晕过,被官差追过,被狗咬掉一根手指,还替老大背锅,关进大牢尝过各种酷刑,风雨来雨里去,从来没有皱过眉头,我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再让我怕的东西了,但今天,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想和那小子待在一起,我娘跟我说过当机立断方是英雄好汉,算了,我来出五百两,你把他送走,老大要是回来见不到让人,你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刘三知道这家伙被折腾的有些糊涂了,叹了口气安慰道:
“好了,你别担心,待会儿我就用大石把门堵上,等老大回来一切就都没事了。”
“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忽然,洞外传来那小子挣扎的尖叫声。
“不好,”
刘三孙千对视一眼,赶紧跑出了洞口。
刚一出山洞,却见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对少年男女,男的一身月白色长袍,长身玉立,女的一袭鹅黄色连衣裙,淡雅俏皮。
“老大!”
刘三孙千看到他们的老大,活阎王正殷勤的服侍在鹅黄色少女身边,满脸都是谄媚。
而那个让他们头疼不已的混世魔王小子,正被那少年单手抓着衣领提了起来,一对矮胖的小腿在半空中虚弹。
“李翱,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沈墨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
“把弹弓交出来,我就放你下来。”
“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爹。”
“可是我是你兄长,长兄如父,你小子离家出走,信不信我当众脱光你打屁股。”
“你!”许子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把手里的弹弓交了出来。
沈墨接过弹弓,在手里掂量掂量,还真有些力道,如果刚才不是他闪的及时,头上已经肿了个大包。
沈墨收起弹弓,将许子恒放了下来,
“好了,你也出来野这么长时间了,父亲和你娘在家中也急坏了,现在该回去了吧。”
许子恒一想到要回家,正要出言顶嘴,但又想起自己的娘亲,不由又软了下里,别人都以为他小,不知事,其实很多事,尤其是家中的一些事他还是很明白的,大娘子不喜欢他的小娘,这次他离家出走,大娘子一定会借机向小娘发难的。
“那...我...好吧,”
许子恒耸搭着个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
“哦,等等。”
许子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还目瞪口呆的刘三和孙千说道:
“喂,你们两个,这里要给我留着,过些天我还要过来玩。”
刘三孙千:......
满脸闷闷不乐的许子恒被带了回去,一脸谄媚的活阎王又凑了上来,
“姑娘,事情都按您的吩咐办了,小的们可以走了吗?”
九月从荷包里掏出一把核桃,递给了活阎王,山核桃太硬,硌的他牙疼,
“帮我把核桃通通砸了,但你能不能走,得问过我们公子。”
活阎王赶紧指挥两个手下去砸核桃,自己又腆着脸凑到了沈墨面前,
“公子,小人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抓了您弟弟。”
沈墨斜着乜了这家伙一眼,伸出两根手指,
“两件事,第一件,告诉你的手下,嘴都闭严实了,任何人都没见过我和子恒。”
“小人明白,”
“第二件事,让你的手下都出动,帮我调查一个人。”
“公子请吩咐,”
“他的名字叫王武,西安参将府的一名管事,我要你去了解他的生平,他的喜好经历,以及弱点。”
“参将府?”
活阎王一愣,刚欲多问却对上了沈墨的眼睛,便赶紧选择闭嘴,
“小的明白,小的回去后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
西安参将府,
参将左仲恺端坐于厅堂之上,面沉似水。
“主人,”
管事王武跨步进来,低头弯腰,手里捧着一摞供纸。
左仲恺瞟了一眼那些供纸,却没有去接,
“审出来了?”
“审出来了,”王武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答道,
“女人名叫碧儿,原是内院一等使唤丫鬟,与陈远暴关系亲密,陈远暴暴毙后,当夜便被陈王氏发卖给了城南的牙婆子。”
王武抬头,看了一眼双目微阖的左仲恺,继续说道:
“据那女人说,陈远暴被杀当夜,曾经许家来过一个小厮,原本是要给陈远暴送契约,但被她挡在了门外。”
“小厮?”左仲恺猛的睁开眼。
“小人把画像拿给她辨认过,确认有八九分与那小子相像。”
“好小子,果然是他,”左仲恺冷冷一笑,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杀意。
“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陈远暴与张卫的死,那个小子有着最大的嫌隙,此子心机如此深重,是断不能留的,
只是,
左仲恺略一沉吟后说道:
“明天我便要进山剿匪,如今分身乏力,我把你留在那小子身边,一是为了彻底调查清楚张卫之死,搞清楚那小子为什么要突然反水,二便是要你时刻监视他的动向,倘若他真有反噬之心,你可以击杀他不必向我汇报。”
王武后退一步,拱手抱拳,
“小的明白。只是主人,那小子旁边的姑娘好像是白莲教护教法王朱雀使。”
“朱雀使?可能确定?”
“可以确定,小的原来在那里和她有过一些交集。”
“先不必管她,”
左仲恺抓起面前的供纸,双手微微一错,顷刻便成了一对纸沫,
“先把那只孙猴子控制在咱们的五指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