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武功有多高?
“买她?回来劈柴挑水?”
许老爹看着九月的瘦胳膊瘦腿,怎么也不像是能干这种粗使活的人。
“老爷,少爷说的没错,是少爷看奴婢可怜,才买的奴婢,老爷别看奴婢瘦弱,其实什么活不拘,都能干的。”
说着,九月抬着自己的细长胳膊,比划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许志宏扶额,懒得再在这些破事上纠缠,一把将沈墨拖在旁边,压低声音问道:
“翱儿,你昨晚的确是在红袖招过了一夜?”
“是呀,”
许志宏深深的看了沈墨一眼,说道:
“从今天起,无论任何人问起你这件事,你都要这么说,明白吗?”
沈墨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许老爹这话的深意,许志宏一定是知道了昨夜陈远暴家中的事情,而自家儿子又整夜不归,联想到白天的种种,很难不让人把沈墨和此事联系在一起,
沈墨情绪复杂的回了许志宏一个眼神,有感动也有一丝内疚,因为刺杀陈远暴不仅仅是为了许家那些土地,更是他在维护自己那个精心编制的谎言。
或许当他在答应假扮成李翱的那一刻起,这样的事情注定会一次又一次发生。
“孩儿明白。”
许志宏自然不知沈墨此刻的百转回肠,但不得不说,陈远暴的死让他松了一口气,底价出卖祖产,虽然是不得已,但依旧让他背负了过大的精神压力。
而且他今早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京城局势发生异变,似乎朝廷风向在往有利他的一方吹,
如果真是这样,许家面临的危机便可能会不破自解。得亏昨天没有着急和陈家签下那份契约,否则今天他今天肠子都得悔青。
还有,这个姓陈的死的也太及时了。
“父亲,”
“什么?”
“孩儿想回房补个觉先。”
“你个孽子,先洗澡,然后记得让顾伯给你熬碗参汤。”
“孩儿明白。”
沈墨打着哈切,正欲往自己的霁月斋走去,忽见小厮阿福着急慌张的小跑进来。
“老爷,外面来了一位参将大人,说是想见少爷。”
“参将?”沈墨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拉着阿福问道:
“是不是姓左?”
阿福转着脑袋想了想,
“好像是说姓左。”
许志宏古怪的看着沈墨,
“翱儿认识他?”
“以前接触过几次,”
沈墨含糊的回了一句,他没想到左仲恺会亲自来找他,或者说这么快就找到他。
陈远暴和张卫刚刚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左仲恺便亲自上门?
‘难道他已经发现人是他杀的,所以来兴师问罪?“
不会,沈墨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想,如果左仲恺知道他是凶手,便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上门。
但无论现在左仲恺是因为什么来见他,沈墨知道自己都必须要面对这一关。
“阿福,带左参将去旁边的花厅,就说少爷洗完澡就去见他。”
......
洗过澡,梳了头,穿上一件月白色长袍,来到花厅的沈墨已然又成为那位许家大公子。
驱散众人,沈墨与左仲恺单独见面。
和张卫不同,左仲恺见沈墨反而没有那么重的官架子,他只是斜眼瞟了一下沈墨,便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张县丞死了,你知道吗?”左仲恺开门见山道。
“小人也是刚刚得知。”
“他是被人谋杀,和鼎香楼掌柜陈远暴一起死在家中。”
“啊,不会吧!”沈墨赶紧站起来,一脸惊恐状,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人发现了咱们的秘密,所以才杀了张大人和陈掌柜,那小人会不会也?大人,这个任务,这个任务小人不想自己做下去了...”
沈墨这话说的毫无逻辑,但却很符合一个一心想活命的底层人人设,左仲恺乜了沈墨一眼,不置可否。
“昨夜你在哪里?”
“小人昨夜去了红袖招。”
“在那里过夜?”
“是过了夜。”
“可有人证?”
“红袖招的简凝儿姑娘可以做证。“
左仲恺点头,不知是记下了这个名字,还是同意了沈墨的说法,
左仲恺这般简单就接受了沈墨的说法,反而让沈墨有些局促起来
“刚才和你一起回家的还有一个女子?”左仲恺又问道,
“是,”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小人早上从红袖招回来,路遇...”
沈墨正准备把刚才编的那套说辞再重复一遍,却被左仲恺抬手打断,
“她是白莲教徒。”
“什么!”
沈墨这回真的有些惊了,不是左仲恺戳破了他的谎言,而是左仲恺是如何得知九月的真实身份。
“大人说她是白莲教?可是,她明明...”
左仲恺盯了沈墨一眼,继续说道:
“不要戳破她的身份,让她继续待在你身边。”
“可是大人,您刚刚不是说...小人恐怕应付不来。”
实话说,沈墨现在还真想借着这个机会甩了这个大包袱,但左仲恺显然没有让他称心如意的打算。
“一个小小白莲教护法罢了,让她待在你身边,本官日后也许会用的上。”
沈墨张了张嘴,遗憾最终还是没能甩掉那个吃货,
“小人明白。”
“好了,”
左仲恺起身,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今天本官只是来看看你,任务你要继续做下去,放心,你的安全本官会想办法保证,不用送了。”
说罢,左仲恺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出了花厅。
沈墨愣愣站在原地,没想到自己这般轻松就过了一关。
“喂,教主,还傻站在这里干嘛,人都走远了。”
不时何事,挎着背包的九月跳到了沈墨身后,手里拿着一块从许家厨房弄来的红豆玉米发糕。
沈墨看着背后这个古灵精怪的吃货,心头突的一跳,
“你刚才在偷听我们谈话?”
“偷听谈话?”九月吐了吐舌头,
“有刚才那个家伙在我可不敢,教主你也许不知道,这家伙的功夫简直高的可怕,只有我一靠近这周围,他便立刻就能知道。”
“功夫高的可怕?”沈墨心中一动,“比赛佛敌呢?”
“恐怕要高一点。”
“比杨真呢?”
“恐怕也要高一点。”
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