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逃跑
然后就发现严苛已经轻飘飘把罗姒压在布包上的手挪开,顺利把罗姒装银钱的布包拿到手。
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罗姒偷她的钱,罗姒疼爱的儿子就偷罗姒的钱。
要知道,流放路上没钱可是寸步难行,只能吃官差发的那点东西,又得不停赶路,碰上头疼脑热磕磕碰碰的连个药都搞不到。
严苛偷的可不仅仅是钱,而是大房一家人活到流放地的希望。
严苛将偷来的布包系在背上,又连忙对着他的两个儿子严策和严厉招招手。
向前指了三个方向。
三个人相互示意一下,怕动静过大把人吵醒,便蹲下身,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挪动。
显然,三个人分散逃跑可以缩小目标、扩大范围,逃跑的可能性更大。
当三个人距离拉开成硕/大的扇形,就快要看不见踪影时,苏沫连忙起身,借着夜色的掩映,向严苛的方向冲过去。
苏沫虽然全身的肉都堆在一起,身体分量特别足,但是在交易系统的加持下,力量奇大的同时,又身轻如燕。
行动完全不受臃肿的身材限/制。
她就如同一只肥胖的燕子,悄无声息来到大伯严苛身后。
就在严苛刚有察觉想回头的时候,苏沫已经一记手刀,准确的对着严苛脖颈砍下。
严苛都没看到是谁偷袭他,就倒在了地上。
苏沫也是不客气,直接将严苛背上的包裹取下来,这是严苛从罗姒那里偷来的。
想着刚才罗姒还想去偷自己的包裹,苏沫就毫不客气的将这个包裹收入了空间内。
自作孽,不可活啊。
收完包裹的苏沫还不忘朝着严苛身上猛踹几脚。
过瘾之后,苏沫就倒拎起严苛。
严苛逃跑的时候是在最左边,严策则在中间位置,按照距离来讲,严苛所在的方位离严策最近,苏沫向严策冲了过去。
严策和严厉恰好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正要起身逃跑。
身后一阵嚯嚯风声传来。
严策一回头,就见到他爹严苛的身体横向冲/撞而来。
“啊…”严苛身体在严策眼中不断放大,再放大。
“砰…”直接将严苛撞飞。
像丢垃圾一样将严苛扔完后,苏沫都没回头看一眼,就朝着严厉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严策那声划破天际的尖锐喊叫,让正半夜迷迷糊糊起来小解的官差李明泽听到。
他一个激灵,差点把尿了一半的尿憋回去。
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一边抖了抖下面,一边大喊:“有人逃跑,快醒醒。”
流放路上有犯人逃跑可是大事儿。
李明泽也顾不得许多,随便给腰带系了一下,就辨别方向,率先朝着严策所在方位追了过去。
由于他的喊叫,官差和流放犯人们纷纷醒了。
留下几个官差看着犯人,又有几个官差拿着皮/鞭就追赶上李明泽的脚步。
而此时的苏沫已经将逃到密林边缘地带的严厉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严厉又惊又怒又喜。
惊的是他逃跑被发现了,官差马上就要追来了。
怒的是在他逃跑的生死关头,苏沫竟然踹了他一脚,耽误了他逃跑。
喜的是踹他的人是苏沫,是那个曾经迷恋他的女人。
“苏沫,我带你一起逃吧,只要进了这片密林,咱们就有很大的可能逃跑,到时候我们隐姓埋名,我娶你为妻,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严厉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像只老鼠似的滴溜溜乱转,心里计算着甩掉苏沫逃跑的路线和可能。
“好啊。”苏沫笑眯眯的应道。
严厉心里一喜,苏沫这个蠢女人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之前装的跟什么似的,只要自己一说娶她,还不是上赶着倒贴。
严厉赶紧扭头就跑,边跑还边不忘喊一句:“跟上。”
他倒不是真想让苏沫跟上他,而是前脚刚说了要娶苏沫,装也得暂时装出一副要带她一起逃跑的样子。
不过苏沫体型这么重,逃跑的时候肯定处处留下痕迹。
到时候只要他将苏沫甩开,苏沫就能成功吸引官差的注意力,他逃跑的几率又会大很多。
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结果苏沫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只见苏沫两步跟上,又伸手一探,将严厉双脚离地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严厉两条腿在空中摆动,还挣扎着做出逃跑的样子。
只是他两条不长的小短腿再怎么扑腾,也没法再向前挪动半步。
严厉已经被苏沫搞崩溃了,这种时候她发什么神经。
“你这人怎么听话就听一半呢,我说好啊,是说咱们可以顺利逃跑的话,可惜我压根就不想逃,你也逃不掉啊,你激动个什么劲。”
“你!”严厉脸色涨红,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苏沫可不管那一套,他直接将严厉举过头顶,像转陀螺一样把严厉转起来,又对着密林的相反方向用力…发射…
biu~
严厉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呈抛物线形状往地上摔落。
由于苏沫扔他的时候,他是脸朝下的,惯性使然,他根本没法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方位。
只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双手着地,头向一边扭了过去。
严厉的双手、胳膊、侧脸,都被不同程度擦破,很多细小的沙砾嵌在里面,让他叫苦不迭。
“你特么/的臭…”
还不待严厉骂出口,苏沫已经又美滋滋的一晃一晃小跑过去,将严厉的身子掰正,又把他的头猛然一压,严厉就躬成了一个虾米形状。
抬起小脚对着严厉屁/股一踹,苏沫就像踢皮球一样,将严厉向着官差所在的方向踢去。
严厉只觉得眼前所有一切都变得模糊,耳朵里发出嗡嗡的鸣响。
苏沫就在身后一直跟着踢呀踢,他完全没有动弹的机会。
严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周围的一切轮转让他头晕目眩。
他只能闭上眼睛,口里恶毒的咒骂着。
然而骂声带着颤音,在他滚动的身体里消弭,说的什么都断断续续的听不见。
终于苏沫停了脚。
在感受到力道稍微弱下来的时候,严厉用力一挣,双手双脚腾的一下张开,他松了一口气。
像个带壳的乌龟仰面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