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试身手!陈酒服输!
“试一试如今出手时的威力。”
方家只有方寒一人,因此他也不用避讳什么,自己在屋中试着耍了几招散手。
飒!飒!飒!
屋内,方寒衣袖不断与空气摩擦,发出剧烈的破空声。
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因为关着门窗,只有一道道光柱射进来,照出细微的灰尘。
而随着方寒出手,灰尘被他的拳风不断迫开,如同一个个小的气旋炸弹在空气中爆炸。
轰!
拳风将一道光柱中的灰尘全部震散,方寒缓缓停手。
他眼中露出一抹兴奋。
“石皮境界之后,果然气血比之前浑厚了太多,力量和速度,都比过去翻了两倍。”
“等明天到了,就找陈酒师兄试试手。”
陈酒此前曾开玩笑,说期待和他再度交手。
方寒也是一直期待,跟陈酒痛痛快快对战一场,亲身感受石皮境界的战力。
怀着期待的心情,方寒略微休息了一会儿。
见到了衙门的点卯的时间,他来到衙门。
何三七正在那里,跟几个人说话,似乎眉目间还有些忧虑。
“何叔?怎么了?有什么贼人在城里作乱么?”方寒上前问道。
“不是,是明天新都头就要到任了。”另一个人说道,“还没入城,就放出话来,要一周内破获武都头的案子,估计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我听说,几年前这展香凝跟订了婚的黄家庶子下棋,输了之后不承认,一怒之下拿棋盘砸死了黄家庶子。
哪怕展家给了黄家赔偿,但为了避风头,还是前往郡城游历了几年,不敢回来。”
方寒听着有些嘴角抽搐。
下棋输了就要砸死未婚夫,这展香凝是什么绝世小仙女。
不过传闻未必可信,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另一个人插嘴道:“这种性急如火的大小姐当我们都头,咱们接下来有好日子过喽。”
“行了行了。”何三七脸色沉了沉,“传言终究是传言,大不了大家低调做事,不惹她便是。”
方寒点点头,何三七不愧是老成稳重,不公开谈论领导过失,防止被有心人利用。
众人散去后,他问道:“何叔,既然这展香凝来自展家,又能担任都头,是不是修习了内功?”
“应该是,展香凝是展家的嫡女,是有资格修习内功的。”
何三七道:“怎么?你想从她身上打听内功的事?不可能的,四大家族绝对不会让内功外传,除非你入赘四大家族。”
“除了四大家族,就没有其他内功的来路了么?”
当初那黑衣人出手的明显是内功,但又绝对不是四大家族的人。
因此,方寒相信肯定有别的门路。
“那些佛寺道观,也是有着内功传承的,只是道籍、僧籍也十分难得,不比入赘四大家族容易多少。”
方寒点点头,内功一事,只能往后放了。
目前长春功还够用,而气血武道又能满足自己的杀伐需求。因此,倒没有那么着急更换内功。
等当天的巡视结束后,方寒来到镇岳拳馆,径直来找陈酒。
“师兄,我想跟你试试对练。”
“嗯?你怎么今天……你突破了?”陈酒惊声道。
他上次教育方寒不要好高骛远,还是两个月前。
短短两个月功夫,平常人哪怕积攒气血,都不太够吧。
更别提那些被瓶颈卡死的时间。
自己这方师弟是个什么妖孽!
不过,他也想掂量掂量这师弟突破后的身手,这关系到他日后招揽师弟帮忙时,该给什么样的待遇。
因此,陈酒点头道:“来吧。”
“师兄小心!”
方寒不等陈酒准备好,已经闪身扑来,一式平平无奇的飞来峰,直击陈酒胸口。
既然对练是模拟实战,他自然选择最熟悉的战斗风格,也就是堂堂正正的偷袭。
“好!”陈酒伸臂一挡,啪的一声,只觉得半个小臂有些发麻。
“刚突破就这么大力气?”他心中震惊,这可不像是刚进入石皮境界的样子。
“小心下面。”拳头打向的却是陈酒面门,很符合方寒不讲武德的战斗风格。
“好小子。”陈酒哈哈大笑,心中却是越来越惊。
哪怕他不会轻信方寒的话,但还是下意识分心到下盘。
两招过去,他已经失了先机。
虽然他学过镇岳拳中的杀招,但那不是同门切磋时用的,用出来非死即伤,风险太大。
“我就不信,只比拼攻防散手,我就会输给你。”
陈酒被连着压制打了十几招,武人不服输的好战习气也升腾了起来。
在方寒来镇岳拳馆之前,他可是时常被称为门中的小天才的,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浑身气血疯狂运转,泛着灰白色的拳头猛地膨胀起来。
砰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巨大对撞声响起,如同两只莽牛顶角,又如同两个石锤对撞。
院内不管是对练,还是磨皮的师兄弟,纷纷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交手。
这哪儿还是两个人在打架,简直是两只凶兽在对撞、撕咬。
方寒起先还小心翼翼,全力出手,防止陈酒反扑。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他开始逐渐适应石皮境界的力量,也越来越游刃有余。
“不是陈师兄变弱了,是我变强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足足喝下了上百两的药材,全部转化成了体内精血,一经突破,便不比陈酒弱上多少。
加上长春功内气在身,他的抗打击能力又强,哪怕中了陈酒一招半式,他也能面不改色,一拳打回去。
到后面,他甚至有意放出破绽,以承受陈酒一拳为代价,回敬陈酒一拳。
于是,在其他师兄弟看来,就出现了颇为怪异的现象。
在初期拳拳对撞的热血,与中期势均力敌的缠斗后,两人的战斗风格,变得笨拙不堪。
如同小孩打架,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掌。
外人看着颇为滑稽,但只有陈酒知道自身的苦楚。
方寒的拳头势大力沉,砸在他身上,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如同铁锤一般,让自己骨头都嘎吱吱响。
而自己的拳头打在他的肩头、胸口,却只能让方寒的动作迟缓一丝,随后又是更疼的一拳打回来。
你一拳,我一拳。
如此打了一炷香功夫,陈酒终于忍不住,“停停,不打了。”
他身上淤青一片,而方师弟身上却只留下些红印子。
他又不是受虐狂,再打下去,他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