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干瘦老者
就在陆道玄的三叔陆洪宇已经将陆道玄的模样认出来,却是猛然吓的一惊。
待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道玄的身边已经出现了许多道身影,其中有着两道身影也是将面巾扯下,露出了令陆洪宇熟悉的面孔,正是大长老陆至年以及另一位长老陆至清。
这两位长老在族中消失了许久,如今再次复出,真是令陆洪宇自己诧异不已。
思虑一会儿,陆洪宇顿时恍然大悟,指着在场的人道:“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你们为了我布的局,哈哈哈,陆道玄,你这个小崽子,恐怕,我和云家的暗子恐怕早就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了吧......”
就在陆洪宇话音一落,陆道玄所掌控的人马瞬间就手握长刀,长刀掠过,在森冷的月光之下照耀出凄厉的寒芒,杀气毕露,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陆道玄所掌控的人马就与云家在陆家所埋伏的暗子齐齐斩杀了过去。
许多个云家暗子,修为达到练气境界四层至五层之间的修士,甚至有几名,来不及反应,那血淋淋的头颅就似被切菜一般被割落下来,瞬间,血雾飘飞,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出来。
陆洪宇脸色惨淡至极,还未待陆洪宇反应过来,陆道玄所掌控的高手便化作一股狂风,卷入到剩余的几名暗子的身旁,瞬间,陆洪宇的耳畔就传过来惨叫和惊呼之声。
不消许久,陆洪宇便瞧着云家除了自己之外在陆家所埋伏的暗子一个个倒在了血泊里,死前,面色发白,身子僵硬,眼珠子瞪得兀自浑圆,再无半丝生机。
陆洪宇乃是练气境八层的高手,但如今却是真的惧怕了,眼前,陆道玄的身边的修士最低的都是练气境六层之上的修士,最高的陆至年、再加上陆至清两位老一届的练气境九层的修士,陆洪宇此刻肯定只有跑命的份儿。
本已至绝路,谁料此时的陆洪宇,不紧不忙,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张符箓,弹指之间,这张符箓就被陆洪宇燃起,而与此同时,陆洪宇口中早就默念咒语,瞬间那土色光罩就将陆洪宇的身躯给紧紧的包裹住。
陆道玄很快就将此符箓认出,他手上就有许多师父给的防御符箓,但整沓符箓黄纸中,似二阶符箓遁地符这样的筑基修士使用的符箓,整个符箓中仅仅只有三张,剩余的,除了那件似是二阶符宝——斩雷符的物件,就是一些一阶符箓,一阶的符箓的实用性就要低了许多,但符箓每一张都蕴含着神奇的效力,有的时候修士在战斗时使用符箓可以达到出奇不意的作用。
陆道玄顿时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三叔居然有遁地符这种二阶奇符,遁地符作用太强,但唯一的弊端就是定位随机,无法人为定位。
很快,陆洪宇的身影便消失了,使得两位长老顿时暗骂陆洪宇阴险狡诈、奸猾无比。
陆道玄储物袋里虽有遁地符,但因为遁地符定位不准,遁地符的定位乃是周天经纬度,同一张遁地符定位的距离相同,可定位的方向却是天差地别。
但瞬间,陆道玄旋即有些心虚,要知道,陆洪宇的手上可是还捏着青莲印。
青莲印的作用就是整座青莲岛的核心,倘若青莲印离岛,那么整座青莲岛,顷刻之间就要消失化作齑粉。
但,三叔,应该不至于逃的这么快的吧,陆道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陆道玄直接朝着身旁的陆至年道:“集结陆家所有的高手不惜一切代价,搜捕三叔.......”
陆至年很快便身形一晃,便去召集陆家的高手去了,整个陆家的高手都到了,漫山遍野的搜寻陆洪宇的身影,但时间过了许久,几乎是一个时辰之后,这样的地毯式搜索仍旧是无用,三叔这个人就像是在青莲岛上销声匿迹了一般。
陆道玄心里开始慌了,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难不成,就让这三叔离开青莲岛,从而使得青莲岛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在陆道玄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此刻,在距离青莲岛最外层的地界,从一条甬道里,跃出了一道浑身乌漆嘛黑的狼狈身影,须发皆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道玄苦心搜寻的三叔,陆洪宇。
陆洪宇早就料到如今这种可能,于是思虑周全,在青莲岛上开通了许多特殊的地道,这些地道乃是能够阻挡住练气境修士神识探查的地方。
陆洪宇此刻手握青莲印,缓缓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心道,幸亏自己早有谋划,预算到了自己有可能会失败。
陆洪宇还不知晓,将青莲印带离青莲岛,青莲岛就会消失毁灭的事实。
能有权知晓青莲印的威能者,除了陆道玄、陆洪渊,剩余知晓青莲印些许秘密的家族修士,也就只有大长老了。
陆洪宇只是想将青莲印送往云家,那样,他就能兑现云家的承诺,从而换得一枚练气境修士梦寐以求铸基丹,有了铸基丹,他很可能就能够突破桎梏,从而登临筑基之境。
练气境终究和凡人差距不大,属于肉体凡胎的程度,若是能够筑基,那自己甚至能够最多活到三百岁,没有一个修真者不想延长寿命。
一想到这里,陆洪宇就加快了速度,乘着飞剑,剑嗖嗖的朝着岛外的方向冲去。
接近岛外,然后,整座青莲岛就剧烈的摇晃起来,而青莲岛上的许多的大山上的巨石,也是纷纷从山巅滚落。
而青莲岛上湖水,则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浪花翻腾。
如此千年不曾有之异象,令得整座青莲岛上的人以为是不是青莲岛要沉落了。
陆道玄也是全力踏着飞剑,眉头紧锁。
远处的陆洪宇马上就要从青莲岛上出去了,陆洪宇面庞上萦绕着一股喜悦之色。
但就在,陆洪宇已经逼至青莲岛上的外围边界的时候。
一座山崖上,那里站着一道衣着褴褛的身影,他浑身干枯似朽木一般,好似是并无半点生气,他的面孔干瘪褶皱,牙齿也是掉光了,头发也是掉光了,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眸在眺望着远方月光所荡漾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