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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八年与夫人施松卿在北京

日子之所以是斑斓的,是因为这世界上有女人。正如草地上有花。

这里的颜色、声音、气味和街里不一样。这里的人也不一样。他们的生活,他们的风俗,他们的是非标准、伦理道德观念和街里的穿长衣念过“子曰”的人完全不同。

这些店铺、这些手艺人使我深受感动,使我闻嗅到一种辛苦、笃实、轻甜、微苦的生活气息。这一路的印象深深注入了我的记忆,我的小说有很多篇写的便是这座封闭的、褪色的小城的人事。

一九九四年在家中作画

我的看似平常的作品其实并不那么老实。我希望能做到融奇崛于平淡,纳外来于传统,不今不古,不中不西。

我还没有笑,一整天。只是我无病的身体与好空气造出的愉快,这愉快一时虽贴近我,但没有一种明亮的欢情从我身体里透出来。

“世故”是什么?是不向高处飞,不向远处走,也不向深处掘发,守定在一个小圈子内过日子。

一想到这些字,他们大都立刻拥有一种战栗的愉快,一种被迫害的光荣,一种自痛的骄傲。说实话,这一类抽象字眼,真不太容易懂得。

一九九三年与夫人施松卿在海南

一个人要使自己的作品有风格,要能认识自己、发现自己,并且,应该不客气地说,欣赏自己。“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一个人很少愿意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