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化

不像其他人只见着一只滔天“怪物”，同在直播间的赵乾，看到的则是一群周身散发着丝丝白雾的畸形生物。哪怕直播已关闭，赵乾仍觉得那群生物似是用着仇恨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体的血液停滞、带着四肢的冰冷与僵硬，就这样愣了数十分钟，似是陷入魔怔之中。

“乾子，盯着个黑屏，发什么呆呢？”在这时，郑必旺拿着冰镇汽水，贴向赵乾的后颈，狐疑地打量着好友这不同寻常的状态。

赵乾从呆滞状态中，被冰凉饮料的触感和熟悉的声响唤醒。他接过了颈后的饮料，轻轻摇头，未予置答。心中却波涛汹涌，反复琢磨着所见的畸形生物和那若有似无的灰白薄雾，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是会对人类未来的发展带来什么影响和变化。

“最近的新闻你看没？最近倭国海域的一些鱼已经发生畸形变异了，你是不知道那样貌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没有得到回应，郑必旺并未感到气恼，反而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最近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

然而，“畸形”这个词却触碰了赵乾的敏感神经。他立刻望向郑必旺，急切索要畸形鱼的照片。虽然对方不解但仍帮他在浏览记录中搜了出来。看着照片的赵乾，骇然失色，愣神间紧紧地抱住了郑必旺大嚎：“旺财，看样子世界末日好像真要来了哇，我还没赚够大钱呢，我还不想死哇！”

还没见识世界末日，先差点被朋友勒死的郑必旺，虽然不知道好友在发什么神经，但还是敷衍地应和着：“啊对对对，要世界末日了，但是在世界末日前，你的工作还没完呢，别忘了策划案今晚要写完哦。”

赵乾的号啕停止了，双臂也放了下来，望着口出歹言的好友，心头的恐慌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工作催命符的沉重压力，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被策划案的要求内容所打消。默默打开电脑，赵乾望着漏洞百出的策划，挠头苦笑，自嘲地想着：我就是一市井小民，操什么全球大事的心啊，就算天塌了，都有个高的当着，管我什么事。

一时间，房间内只有敲击键盘的声响和偶尔从沙发方向传出的低沉笑声，别无杂音。

直到孙眉雪带着宣传单的到来。看着手中宣扬着所谓“神教”的宣传单，赵郑二人一脸黑线地望向孙眉雪，奇怪这个无神主义者怎么开始宣扬封建迷信起来了。果然对方歇了一下，开口便是吐槽：“我都不想说，那群大哥大姐不知道怎么被洗脑的，就在大马路上的呗的呗的，要真有什么劳什子赐福神，我能苦逼地去给导师当牛做马？还什么马上降世，啊呸，真这么有本事怎么现在才来……”见孙眉雪还在输出，二人连忙压她坐下，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如此生气。

孙眉雪在回小区时，突然被一位穿着得体的大娘拦住，不由分说，便塞给了她数张宣传单，向她灌输起了所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