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境的碰撞
第四章梦境的碰撞
20世纪60年代,量子力学的发展提出了平行空间以及多维世界理论,平行世界就像薛定谔的猫,猫在盒子里处于叠加态,形成了无数的平行空间,有的世界里猫活着,有的世界里猫死了,在不同的平行空间里,有的猫活着,有的猫死了。这就如同我们现有的世界,对于其他的平行世界一无所知,也感受不到其存在,但在广阔未知的叠加态中,我们只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状态,而不是全部。
何必最近读了很多关于平时世界的研究报告,却没有任何研究提到梦境,也没有任何资料显示,梦境,可以成为开启平行世界的大门。
如果不是梦,而是一种特殊的能力呢?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梦见她的生活,梦见她做过的事。
文馨!
何必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想到这个名字。
他开始在网络上搜索,各种引擎,网站,社交平台,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终于查到一些端倪。
网上有一篇三年前的新闻报道:“本市某小区内,一名年轻女子长期忍受家庭暴力和虐待,因不堪忍受丈夫酒后暴行,奋起反抗,失手将丈夫误杀。经公安机关调查取证,我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决,最终认定为防卫过当,但念其长期遭受家暴,且有自卫依据,判其3年有期徒刑,缓期三年执行。在我方记者走访中确认,多位邻居证实了该女子长期被丈夫虐待、殴打,且一只眼睛在多年前因受到伤害导致失明。”
同时又有几份内容相似的报道,提到该女子曾在本市上大学期间,因遭受暴力事件导致右眼失明。
所有报道均没有女人的照片,但附加的其他照片却引起了何必的注意,照片主体是一个小区的居民楼,其中,一家连锁咖啡店出现在图中角落。
何必通过网络搜查了该咖啡店的地址,再一个个比照卫星地图,很快便锁定了小区的名字,长风林苑。
第二天,何必坐车去了长风林苑,途中买了一条烟,拆开后在各个口袋里胡乱塞了几包,然后径直向保安亭走去。
何必率先说道:“你好,有点事请教一下。”
说着,何必递了两包烟过去,然后顺势拿出了那份新闻报道。
保安接过烟,看了一眼报道,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记者?”
何必说道:“实习记者,我们最近办了个话题节目,专门为女性发声,所以想问问,这篇报道里的女人,还住在这里吗?”
保安拆开烟,随手点上了一根,说道:“在,在的,她一直住在这儿,当初这件事挺轰动的,很多警察和媒体都来了,我还帮忙维持秩序来着。”
何必连忙问道:“那你能联系上她吗?我想做个采访。”
保安略显为难,说道:“这不好说,这种事,我一个做保安的也不好直接联系人家。”
何必又问道:“那当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保安吸了几口烟,说道:“那件事吧,其实她挺可怜的,一个女人,总是挨揍,她老公还总喝酒,其实她老公看起来吧,不像那么狠的人,我也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是买菜给老婆做饭,这人啊,可能酒喝多了就不一样了吧,不喝酒的时候人还行。”
何必见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又问道:“最近你有见过她吗?。”
保安说道:“见过,昨天还看见了,不过很奇怪,按说她老公死了有几年了,但她身上还是有伤,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说不定又找了一个。”
何必心中一颤,连忙问道:“什么伤?”
保安想了片刻,说道:“她之前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她老公死后好了一些,不过不久之后就又开始了,昨天看到她腿上又青了一块,我只是瞎琢磨,会不会又找了个男人,说不定还是打她,有些事不好说,可能就是命,找来找去,找得都是这样的。”
何必接着问道:“你见过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保安说道:“那倒没有,但是她身上的伤,一定是她男人打的,总不会是自己弄的吧?”
何必渐感蹊跷,愈发觉得此人可疑,便又问道:“你能把她的具体地址给我吗?”
保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不行,你也知道,我们有规定,不能泄露业主的信息。”
何必将兜里的烟全部掏了出来,又顺便掏出二百块钱,一并递到保安手里,然后说道:“我就是想简单参访一下,如果她不同意,我马上就走,当然,我一定不会说地址是你透露的。”
保安接过烟和钱,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楼,说道:“1805。”
文馨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人如其名,清秀文静,长头发,高个子,身材消瘦,五官错落有致,两只眼睛颜色有些差别,右眼稍显灰黯,大多时候用头发遮挡着。见面之时,文馨略显沉默寡言,在听明何必的来意后,便将他让进屋里,没有寒暄,没有废话,只是简明扼要的同意了他的访谈。
文馨家里整洁简朴,没有奢华的装饰,没有多余的东西,看似简单舒适,一如寻常。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何必略显失望,隐隐感觉此人并非梦中的女人。
何必闲聊问道:“有些观众想知道你最近的情况,你方便聊聊吗?”
文馨有些拘谨,低头说道:“最近都挺好。”
何必又问道:“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文馨随即答道:“没有。”
何必见她如此拘谨,实难套出什么信息,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聂远你认识吗?”
文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抬头,看着何必的眼神突然充满了警惕,本来单纯的面孔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文馨声音突然大了一些,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到底是谁?”
何必随便编了一个媒体的名字,然后说道:“最近有观众提到你曾受到过伤害,所以我们也是想替你发声,警醒社会,希望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更多的人身上,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聊聊吗?”
文馨听闻此言,情绪稍稍恢复,便说道:“我不想提那个人。”
何必看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心中疑惑更甚,随即追问道:“他最近出狱了,你们没有见过吗?”
文馨开始有些不耐烦,敷衍的说道:“没有,我不会见他,一辈子都不会。”
何必想了想,突然又问道:“那吴味呢?”
文馨突然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在长发的遮挡下,有些阴沉恐怖。她此时的面容略微有些扭曲,嘴里不时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模糊不清。
何必刚想解释,文馨突然转身进屋,徒留他一人愣在当下,紧接着,他便听到屋内传来痛苦的惨叫声。
何必连忙跟了进去,却因眼前的一幕呆立当场。他看到房间里摆放着一堆棍棒,周围墙壁满是坑洞,地面一片狼藉,四处家具满是击打的痕迹,破烂不堪。而文馨此时正拿着一根短棍,不停的打在自己身上,每打一下,便发出痛苦的惨叫。
何必急忙上前阻止,却未成想,迎头被她狠狠一击,随后棍子便劈头盖脸,不断向他打来,每次击打之下,她仍在不停的惨叫,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何必一边躲避着,一边试图解释,然而文馨宛如疯魔了一般,不管不顾,棍棒不停,打得何必一路踉跄,直到逃出她家里,逃到楼下。
何必惊魂未定,揉着身上的伤,惊讶于文馨的情绪失控,更迷惑于她的暴力行为。此时看来,聂远的故事应该属实,文馨对聂宇和吴味的反应过于偏激,说不定真与聂远的死有关,大概,同吴味的失踪也脱不了干系。
何必转念一想,如果文馨的伤是自己所致,那么她丈夫的死......他缓了缓心神,突然又意识到,当年文馨的伤可能远远不止眼睛,身残的同时,心理亦或扭曲,精神已然不再正常。
“要不要报警?”何必想着,他同时也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找她问个清楚。
恰在此时,手机突然响起,话筒那头说道:“何必吗?我是王显山,之前市局我们见过面,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希望你来局里一趟。”
何必不免疑惑,便问道:“王队你好,有什么事吗?”
王队说道:“吴味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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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日记4》
我们总是看到我们想看到的,刻意去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是睁着眼睛的瞎子,据说,这叫主动性视觉屏蔽。于是,我们忘了居心叵测的背叛,愿意去信任,忘了自私自利的狭隘,愿意去付出,忘了厌倦之后的无奈,愿意去坚持,忘了心灰意冷的失望,愿意去挽回。
但是我拿什么去挽回?
从他转身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一切已然如此,都变了。
即使没有谁的出现,我们注定不被世俗接受,这如梦境般的一段时光,注定幻灭如常。
我能感觉到吴味的疏远和冷淡,也明白曾经的她对于他的意义。也许,一部分的我们终究是要活在过去里,才会有了现在的样子。当昨天成为了今天的影子,才铸就了明日的形状。
从我们第一次争吵开始,从他第一次谈起她,一切,可能都变了。
吴味说,他曾经对不起她,可是他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我不会让他离开我,永远不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