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她们夸我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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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松莱月

掌心合十。

头顶的古铃铛在敲击中发出悠扬清脆的声响。

硬币磕在木制的箱子上,叮叮当当。

闭上双眼,在黑暗中,找出自己心中最迫切的欲求。

我几乎一无所有的脑袋里,浮现出来的只有他的脸。

我一定很恨他。

可现在,也许变成了难以言说的心情。

对,都是他的错。

睁开双眼,新年愿望已经尘埃落定。

这个偏远的海边小县城,每次新年参拜时,神社里总是挤满了人。

每年,每年,都是这样。

还有去年。

不是很喜欢和以前的同学在这里遇见。

转过身,眼前的脸却让我有些恍惚。

那张看起来冷漠而娇艳的脸和过去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只是,那个时候,她是巧笑嫣然。

故人刚好也结束了新年愿望的许愿,转过来,看见了我。

喧闹的人声中,我的时间又静止了下来。

“空。”

出于自我的强烈意愿,又一次,我呼唤了他的名字。

可我还是很讨厌这个人。

小空明显愣了一下,我看见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轻抿。

“莱月......新年好。”

“啊。”

我转过身,往神社殿后的出口走去。

小空,今年回来了吗?

除了名字,很难再开口了。

相隔一年多,我早已遗忘了该如何和他相处。

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矢野空。

穿过喧闹的人群,走上通往回家的路。

庆幸没有被认识的初中同学叫住,但空也在这条路上,我们之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就像,陌生人那样。

因为小空和我,是同一条街的邻居。

这是无法避免的结果。

我们彼此沉默着,走过海边长长的街道,又咸又湿润的海风总会让我联想起一些特殊的东西。

环绕着小山丘的水泥街道令人怀念。

我和她,中间隔着一条小巷的距离,这是我们曾经一起玩过的地方。

可现在实际上的距离,也许比银河还要宽。

我知道,这是我一意孤行造成的,我希望如此。

“空,今年为什么会回来?”

还是忍不住,搭话了。

如果没有那件事,事情也许不会发生改变。

说话的时候,笔直地看着前方,路边的积雪还没有消融,这里比大阪冷多了。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谈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可现在做不到。

我担心看见空的脸后,会和之前一样,从腹中升起怒火。

“我爷爷,住院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知为何,有些羡慕起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了,她是小空的同桌,我知道。

明明初中的时候,小空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摆了摆头,不禁看向他。

“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不便,昨天已经出院了。”

无言以对,我只能稍微点头,慢慢收回目光。

如果没出院的话,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去慰问一下。

小空一家人,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照顾我很多。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现在还能接受他。

清早的海边实在有够冷,也许出门前应该再加一件毛衣。

不禁伸手摸了摸被羽绒服包裹着的手臂。

扭头看一眼空,果然,空穿着卡其色风衣外加牛仔裤,很明显的男生穿搭。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了呢?

忽然有些生气。

“小空。”

“嗯?”

他也转过身,面对我,漆黑又好看的眼睛里全是茫然。

不知此刻内心是怎样的状况,但我不禁笑了起来,从空的眼里,看见了表情有些疯狂的自己。

“你果然,还是恨我的吧。”

“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忽然滞住,谈话陷入了沉默。

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空对我而言,就像太阳一样,而不是眼前的枯潭......

“莱月,我从没有怨恨过你,毕竟,在你们眼里,分明是我在一直说谎。”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从路的尽头传来小学生尽情的呼喊,他们脚踏着自行车,顺道而下,冲过我们身边,刺激着本就不稳定的情绪。

小空的表情比以前少了很多,可眼中的复杂足够明显。

“说慌......呵呵。”

我伸手用力卷着自己的黑色发丝。

“小空从来没有说谎,因为你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自己的真实,一切,都是我们一厢情愿而已。”

脸上的讥讽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有什么关系。

反正已经讨厌他到极点了。

换来的还是空的沉默。

“为什么?”

“......”

“为什么不把小空还给我?”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很大的声音,在不经意间,泪水又从眼里流淌了出来。

讨厌爱哭鬼,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哭泣的那个人。

终于,又从那张曾经最爱的脸上,看到了愧疚又难受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肯定会很痛快,可现在,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更加空虚,更加焦躁呢?

“我.......”

想说话,但有人更快打断了空的话。

“莱月酱?!”

十字路口的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冲了过来,和我抱在一起,鼻腔里满是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

“千,千叶?“

熟悉的女生很亲昵地挽过我的手臂,让我的手和她很近距离地贴在一起。

这是我初中玩得很好的女性朋友之一。

“莱月酱,每年都只有这时候能见到你,人家的想念都快要积满了啦~”

千叶像小狗一样蹭着我的肩膀。

她当然发现了不远处的空,但不理不睬,也不打招呼,像是对待空气一样。

不过千叶的到来让我的情绪冷静了不少。

我出生在有着良好教养的家庭,只有面对小空时,才会像现在这样语无伦次。

摸了摸她的头。

“我可以去拜访你家吗?”

我问。

我需要慰藉。

小空的黑色眼眸正注视着自己,这让我莫名感到一股罪恶感与愉悦交织并存的感觉。

“当然可以呀~我家里人刚出发去新年参拜,现在家里没有人呢。”

千叶似乎在向我暗示着什么,我扭头看了一眼空,就好像我试图在她的眼里看出想要的情绪。

很遗憾的是,并没有。

“那就叨扰了。”

我点了点头,和千叶一起,按照她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啊~不像某些人,是个连实话也不敢说的大骗子。”

经过小空身边时,千叶故意放大了声音,用很过分的语气说话。

“啧,恶心的假女人。”

这句话,我似乎在以前听谁说过。

现在,又被千叶重新说了出口,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没有半点愉快的感觉。

可我也不会帮空说话,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空又继续迈开脚步,不再看我们一眼,消失在了我们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拐角处。

空离开后,千叶贴得更紧了。

“呐呐,莱月酱,期待吗?”

她在我的耳边吹气。

我望着空离去的方向,古怪地笑着说:“千叶在说什么,我不懂呢。”

......

老家的黄昏比大阪要更美,这是我怀念这里的另一个理由,可今天,火红的,像红色婚纱一样的晚霞也没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因为小空也回来了,但黄昏下的街道,已经没有了她的陪伴。

从千叶家离开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心理上的太多慰藉,但是她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在哪些方面发生了变化。

“莱月小姐,您回来了。”

我礼貌地点头,走进这栋幽深的住宅中。

换鞋,梳头。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随时都可以用。”

“谢谢,阿姨。”

她是我家一位类似管家一样的人,我们家属于独栋小别墅,因面积比较大,加上平时家里很少有人,所以基本都交给她来打理。

“爸爸呢?”

“今早您出门以后,他也走了,据说是出差去做生意。”

“我知道了。”

我一边回答,一边拿着挑好的衣服,往走廊尽头的浴室走去。

果然,爸爸他还是这样,连新年参拜都不想做,只想早点和我不知道身份的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吧?

新年的时候谈生意,在我看来只能是拙劣的借口罢了。

嗯,对此,我没有丝毫怨言。

只是有个疑问,他去过那里了吗?

“小姐,您这次在家中待几天呢?“

我泡在浴缸中,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丝毫遮掩的躯体。

“不知道,也许两天,也许三天。”

“这样啊。晚上需要用餐吗?时候不早了。”

“不用了。”

“诶?”

“我想去一趟那里。”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非常想去的地方。

思念到令我失神。

......

县城郊区有一大片公墓,是靠着海的区域,比其他建筑的海拔位置稍微高一点,仿佛这些长眠于此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蓝色的汪洋大海。

码头上的海鸥在船边徘徊,我抱着白色的鲜花,一路来到一处墓碑前。

看着花岗岩墓碑上刻着的字,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情。

“妈妈,我来看你了。”

她,我的母亲,已经离开三年了。

因为重病。

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内心大概已经麻木了。

从一旁舀来一勺清水,慢慢泼在墓碑上。

才发现墓碑旁放着另外一捧新鲜的白菊。

肯定是今天刚放上去的。

爸爸吗?

如果是他,应该会浇水吧。

但在我清洗墓碑之前,这里是干的。

我想到一个人。

也许打心底不愿意相信,不过根据客观事实,没办法否认这个可能性。

“妈妈,小空不是女孩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妈妈不会回答我的,我只是心里想到了她,所以不由自主地说出口。

“为什么,她是男生呢?”

天更冷了,我只得离开这里,也许下一次和这片墓地,和远方的海鸥见面时,又会过去一年。

我又去初中附近的百货商店购买一些保健品,提着这些东西,来到我家对面,矢野空的家门口时,指尖已经冻红了。

另外想来的地方,是小空的家。

虽然很讨厌现在的他,但没有理由,我就是想来,可能是为了什么,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伸手按了一下门铃,门前左上角的摄像头很快就显示出开机的状况。

“您好,哪位?”

是小空奶奶的声音。

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回答:“是我,莱月。”

“啊!是小莱月啊,今年也回来了吗?”

听见玄关有人接近的声音,没过多久,小空的奶奶就打开了门,能看见她慈祥的脸上有很多笑容。

“打扰了。”

我换了鞋,跟着她走进这栋常见的居民楼里,到处都有以前和小空一起的影子。

“我听说爷爷他最近住院了,所以......今天有空,来探望一下。”

“小莱月客气啦,我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关系,劳你挂心,老头子已经出院了,在房间里休养呢。”

奶奶接过我手中的慰问品,又倒了一杯茶给我。

“没有大碍,那是极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怀念已久的味道仿佛让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小莱月,老头子他生病的事,是你爸爸说的吗?”

“不是,爸爸今早就走了,是小空告诉我的。”

“这样啊......小空从这里离开之后,小莱月不是也去了大阪吗,有没有和他联系?”

茶水里棕色的茶叶一片一片沉入杯底,我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对她点头。

“我们在同一所学校。”

笑容一点一点在奶奶的脸上绽放。

“那就好,小空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真的是很幸运。”

可这句话,却让我产生了一丝疼痛感,来源于心里。

初中时,我们这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仅限我们知道,在大人眼里,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

“也不知道这孩子脑袋里搭错了哪根筋,非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也不知道会不会挨欺负,明明在这里有这么多好朋友.....”

我忽然打断奶奶的话。

“奶奶,小空,现在在家吗?”

好朋友什么的,实在太令人心中发苦了。

我知道,自己也许是一个烂女人,但我也会有内疚的时候。

就像现在一样。

“在啊,他说好像在和重要的人通电话来着,要我上去叫他吗?小莱月自己去也行。”

瞬间袭来的紧张感握紧了我的心脏,我连忙摇头,脸颊两边的黑色发丝晃来晃去。

“那就不打扰小空,我在这里坐着就行。”

奶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

“好,那我去准备晚饭,像以前那样,小莱月一起吃?”

“啊......嗯,多谢您。”

“还是和从前那样客气呢,那你就随便点吧,冰箱里有零食,是小空从大阪带来的,虽然回老家还是吃大阪的东西有点奇怪,但我们年纪大了,都不怎么吃这些,还请见谅。”

“完全没有的事,我喝茶就好。”

“懂事的小莱月啊。”

接近两年都没有来过空的家,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属于小空的味道,如今已经十分稀薄了。

“对了,阿姨......空的妈妈今天不在家吗?”

“这个啊,言子她,去年过年的时候就走了,不知道去哪。”

在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印象里,言子阿姨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

空从自己房间下来,看见我的第一眼,除了短暂的惊讶,没有其他的表情。

“从千叶家回来了?”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身上穿着我没见过的灰色针织毛衣。

那张精致的脸,除了表情,对我而言就像是伊甸园的红苹果。

沾染了没有颜色的剧毒。

“嗯。”

他打开电视,调到了一档看上去收视率不高的艺人脱口秀。

“刚刚还去了墓地。”

说出这句话时,我看着小空现在已经变得清冷,但依旧艳丽的脸。

“啊,是吗?”

很敷衍的回答。

看上去似乎他对这件事没有别的看法。

但我明白,就是空在我之前去过了一次。

客厅里除了我们俩,空无一人,厨房里有做菜的声音,客厅里只有下三滥的主持人在对十八线艺人开着下流的玩笑。

不过空似乎看得很认真,期间又调了几次频道,都是这种类型的节目。

“不要盯着我一直看。”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亲切感。

“我就要看,怎么了?”

平时在学校,只能看着背影罢了。

“没怎么。”

他扭过头去,继续盯着电视。

直到空的奶奶叫我们去餐厅吃饭,我们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逐渐有些质疑自己,为什么还要来到这。

夜幕从远方降临,吃完饭,空的奶奶还得帮刚出院的爷爷更衣洗澡。

“小莱月啊,反正你家里现在没有人,一个人过新年也挺孤独的,今晚就留在这吧,和小空一起,晚上的话,就和小空一起睡。“

小空接着就开口了:“奶奶,我们是高中生了,睡在同一张床上,是小学生才会做的事情吧?”

“可是我记得你们两年前的时候还一起睡过呢。”

他沉默了。

“那个时候是小空另外为我打了地铺,并没有一起睡啦。”

我说着谎,但毫无忏悔的心。

“打地铺也是ok的。”

我接着说。

本应该是拒绝,然后回家。

可正如空的奶奶所说,我是个很害怕孤独的人,这一点,从迄今为止交过的女性朋友数量就可以明白。

在初中,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带关系好的女生在自家过夜。

空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居然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也许我对空现在的感情,不仅仅,是恨。

在这一刻,忽然明白。

......

洗过澡的我,在小空洗澡的时间里,提前来到了他的房间。

一点也没有女生品味的装饰,但也没有满墙的写真海报。和从前一模一样。

第一次来到这里是,我似乎还嘲笑过他。

现在看来,也许一切,小空从来都没有故意掩饰过。

床边的榻榻米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软绵绵的床,不出意外,今晚我应该会在这里。

和小空一起,度过漫长的夜晚。

我躺在空睡过的床上发呆,一边在脑海里沉醉,一边在记忆中纠缠,全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被打开。

“所以,你要睡床上?”

头顶朦胧的灯光被空的身体挡住,他出浴后的脸清晰地映在我的视网膜上,粉扑扑的脸蛋,水润的双唇,濡湿的黑色发梢还在滴水,他正用白色毛巾擦着头发,可能是错觉,小空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一年多以来,从未感受到内心有如此悸动。

“啊,嗯~”

脑袋里一片混沌,我艰难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连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连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只知道现在心跳得厉害。

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可扑面而来的,只能在小空身上闻到的气息却几乎侵袭了整个大脑。

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但肯定已经很晚了。

“介意关灯吗?”

他用婉转动听的声音问。

“不介意。”

蒙在被子里的声音沉闷,还带着一丝颤抖。

不久,视野陷入了黑暗,只有窗边的窗户外,透过凝固在玻璃表面上的水滴,传来暗淡的月光。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小空钻进了床边榻榻米上的被子里。

冬天的夜晚很安静,没有蝉鸣,刚才也给家里的阿姨发过信息,说今晚在空的家里。

可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也没睡着。

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隐约听见了小空轻微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吗?

脑袋里忽然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进入国中之后,我再次来到小空的家,以都是女生为由,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分开睡什么的,都是谎言。

实际上,我们都睡在现在这张床上,而且,在他熟睡的期间,我做了一些以前从来没做过,却又带来十足刺激感的事情。

我紧紧地从背后抱着小空,却又害怕将他惊醒,悄悄感受着,他后背给我传递来的每一丝温度,他修长的脖颈,他纤细的腰。

我只是想抱他,不会再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抬起头,尽可能地放轻呼吸,把鼻子埋在他的脖子间,深深感受着小空的味道。

无论何时都能够让我的心沸腾起来。

啊......对,即使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了,可盖在身上的被子,充斥着他的气味,就仿佛整个人,埋在了小空的臂弯里。

用被子盖住鼻子,我现在的脸肯定很红吧。

我很开心,很愉悦,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由自主。

我对小空的爱意像大海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千叶的存在已经没办法满足我这颗混乱的内心,现在的舒畅感根本不是她能带给我的。

在道德层面上,我很厌恶目前内心存在的这份罪恶感,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又沉浸与此,我的行为大概永远也不会为其他人所认可。

可我是及时行乐派,无所畏惧。

我无法再正视自己的内心,明明小空已经不再是曾经记忆里那位维纳斯,然而自己的身体还是趋之若鹜。

也许,我爱上的是一位路西法。

终于能清楚心中这种躁动不安到底是什么了。

我还是爱着他,爱着小空。

圣诞节的那天夜晚,在电车上偶然遇见空和那位学姐之后,可能是出于好奇,我一路跟着他们,见证了那场圣诞特典。

矢野空,又从我心中复苏,舞台上的他是那样动人,妩媚的声线和表情都狠狠地刺进了我心里。

他是我永远也无法忽视的存在,无论出现在哪里,我的眼睛总会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

在那一刻,我想,空,必须是我的senorita。

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现在,一边担心小空听见我的声音,一边又享受着这份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

“嗯......”

我看见了一道道熟悉的光线,夺目又绚丽,他们划过我的天空,消失在黑夜里。

良久,我在残垣断壁中,开始寻找自我。

可黑暗中响起的询问声像一桶冰水一样,在冬天从我头上浇下去。

“莱月,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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