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缺二
纽约市，蝙蝠洞。
“……”
两道高大的黑影互相对视着，空气中的气压正在不断的降低，后来的那道身影手中的蓝火“短刀”也停止了旋转，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好吧。”
格温将已经昏迷的卡拉拉上天花板，然后将她粘在了天花板上，然后看着下面两个“蝙蝠侠”，还是出声打破了越来越沉闷的气氛：
“现在是什么环节？真假美猴王？”
“我可不是那只蝙蝠。”后来的机甲内，一道浑厚的男声传了出来，听得在场还清醒的另外两人微微一愣。
“这个环节，按流程来说你不也应该装一下吗？”格温有些奇怪。
“……装什么，他也不是什么蝙蝠侠，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惩罚者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动作中充满了攻击性：
“那个小妞，咱们把他解决了，再说其他的如何？”
“原来惩罚者阁下也需要外物辅助啊？”
小丑听到自己身份被戳穿后，也没有再继续装沉默，尖细的声音在装甲的遮掩下也有些沉闷。
“闭嘴，跳梁小丑。”惩罚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短刀飞了出去，直直的切向小丑的驾驶座舱：
“如果你也脱下这层乌龟壳，我倒是愿意徒手和你单挑一把。”
用手接住飞来的“短刀”，小丑的笑声又一次响起，连装甲都因为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弗兰克～”
小丑的声音滑稽中带着一丝悲伤的意味：
“我们可怜的弗兰克失去了他的好朋友，于是他要向邪恶的小丑叔叔复仇，真是个老套的故事～”
“但老套的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弗兰克迈开双腿，大踏步的冲了上去，右拳攥紧的朝着对方轰了过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牛逼哄哄的惩罚者大人！”小丑大笑着迎了上去，用手掌接住了来势汹汹的一拳。
“好TM尬，但是好热血！”
格温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把从偶然杰克那里听到的短语喊了出来，然后兴奋的用蛛丝扬起一旁的重型货架，朝着小丑的脑袋砸了下去。
小丑明显提前挑了仓库中那堆漏网之鱼中最先进的那个，哪怕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也能用装甲的性能成功的接下两边的攻击。
格温则借着将重物甩到小丑身上所带来的作用力腾空而起，然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小丑的背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小丑刚刚试图转头向上看，却一个不察，被惩罚者一拳砸在了脸上。
虽然被砸的有些懵逼，但是从这也能看出，蝙蝠侠对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对方那在动力模组加持下甚至可以捶烂钢筋的一拳，也只是让小丑轻微有些受伤而已。
被这一拳砸的头晕眼花的小丑摇了摇头，很快清醒过来，由不知名合金铸造的头盔无比坚硬，他一个头槌以和刚才一样的力度砸了回去，防御力与厚重完全不是惩罚者身上像纸壳糊的一样的装甲可以比拟的。
防御力明显低下的惩罚者仰面倒去，小丑熟练的翻开战甲中的操控系统，随着他的输入，战甲的右手裂开，一条钢索射出。
随着尖端的勾爪裂开，一根长针从中露了出来，它如同闪电般的射向惩罚者在刚刚的碰撞中破损的腿部装甲。
仰头看到这一幕的惩罚者按下了蝙蝠侠提前内置在手部的弹射装置，整个人被从头部打开的装甲处弹了出去。
但那扭曲的双腿也表明了他身上严重的伤势。
看着对方离开了战甲，小丑用右手将还趴在自己身后研究，到底怎么拆卸这件战甲的格温也拽下来攥在手里。
战甲的指尖处，数根短短的针管扎进了格温的体内，透明无色的催眠药剂被注射了进去。
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格温瞬间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我说什么，亲爱的弗兰克先生～”小丑语气轻柔的说道，他的右手微微用力，被钳制住的格温无意识的发出一声闷哼：
“你没有办法达到你想象中的美好结局，反派杀死主角的所有队友，最后再将他吃干抹净，这才是观众爱看的故事”
“我觉得不是。”
冰冷的声音从男人的耳边传来，还没等小丑惊诧，一把冒着蓝色火焰的“短刀”就插进了战甲的后背。
随着一双素手紧紧握住刀柄，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将“短刀”再往里面插了一点，然后借着自身的重量狠狠划下。
随着蓝色的液体喷涌而出，面色苍白的小丑被从战甲内部完美的剥了出来。
“咳咳——”被呛了两口不明液体的卡拉剧烈的咳嗽起来，她颤抖的双手也无法握住“短刀”，只能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被从那如同血肉构筑的机甲中剥出来了后，小丑在缓缓愣神后，再次狂笑出声。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短刀”，用刀锋挑起了卡拉的下巴，浅笑着凑了上去，血红色的嘴唇和苍白的面容上沾染的蓝色液体，将他丧心病狂般的特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爱的氪星小姐，不知道这把刀能不能……”
“嘭——”
没等小丑说完他那丧心病狂的胜利宣言，格温就已经挣脱开战甲紧握的手掌，然后将正在耍着刀的小丑用力的撞开。
蜘蛛女侠的力量显然并不是还是一个在力量方面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小丑所能招架的。
毕竟连“普通人”蝙蝠侠都可以按着他揍。
小丑被这股巨力撞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原地昏昏欲睡的格温，刚刚他可是用上了迷晕一头大象的量。
幸好对方并没有拿到什么带有伤害武器，否则这次可没那么轻易躲过。
不敢妄动的小丑看着格温终于晕倒在了卡拉的身上，无论女超人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放心的走上前来。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小丑决定不再废话，他扬起短刀，朝着卡拉的脖子攮了过去。
就在氪星女孩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之际，一道黑影迅速的飞过，锋利侧边精准的将小丑握着“短刀”的右手整个切了下来。
“……”小丑将整齐断裂的手腕放到眼前，他沉默的看着从切面处开始渗血的手腕，认命一般的将掉落在地上的断手捡了起来。
他转过身体，看着哪怕左腿已经向外翻折，疼得满头大汗却依旧面容坚毅的惩罚者，他终于收回了嘴角的笑容。
“你们还真是顽强。”小丑慢悠悠的走到惩罚者面前，将他身侧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踢开，清出了一片空地，然后施施然的蹲在对方面前：
“你到底图什么？真的是为了你口中那可笑的复仇，也了这件事搭上性命，值得？”
“呸！”弗兰克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反而是朝着对方的脸啐了口吐沫。
然后正正的啐到了小丑的嘴里。
“……”大脑过载的小丑愣了整整三秒，然后立马偏头对向一旁，拼命的干呕起来。
“哈哈哈哈哈……”发现自己如此有准头的弗兰克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小丑一边疯狂的大喊，一边不停的朝着弗兰克的肚子上用力的踹着。
但这却并没有阻止弗兰克继续大笑，反而对方那恼羞成怒的表现，让被格温压在身上的卡拉·艾尔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好好。”被羞辱的小丑怒极反笑，他站直身体，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断掌放在了手腕处的断面上，淡绿色的光芒在手腕的接缝处亮了起来。
很快，那道断开处几乎就连伤痕也看不见了。
小丑转了转完好如初的手腕，他用阴毒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他将别在腰间呢手枪取了出来，抵在了惩罚者的脑门上。
“再见。”
他说。
然后，白色的硝烟飘向空中，黑色的身影抓着他的手臂，枪口斜着指向天空。
这是小丑最讨厌蝙蝠侠出现的一次。
他用力的挣脱蝙蝠侠的钳制，然后像一只疯狗一样拼了命的向着蝙蝠侠进攻，却被对方一一招架。
“你不该在这。”蝙蝠侠再次一拳砸在了小丑已经鲜血直流的脸上，然后用沙哑且冰冷的声音说道。
“是你不该在这！”
小丑咬牙切齿的说道，气急败坏的他看着自己平时最想念的那张脸，都没有什么想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了，他伸出手掌试图将那个性感的下巴挠花：
“我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为什么你不能晚点到，为什么……”
“因为我是蝙蝠侠。”蝙蝠侠的声音无比的正经。
“……”彻底语塞的小丑，实在忍不住，他终于第一次在蝙蝠侠面前将手中的枪械对准了对方的心口。
以往他都是用枪指着自己来威胁蝙蝠，以此来感受蝙蝠对自己的“爱”。
“别逼我，布鲁斯，我真的不想……”小丑泪流满面的摇着头对着蝙蝠侠哀求道：
“别在阻止我了，我不想这样真的，我……”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并没有留任何情面的一拳。
小丑咬了咬牙，然后面目狰狞的扣下扳机，随着又一次的硝烟弥漫……
罗宾一把将蝙蝠侠推到了一旁，然后一脚将小丑手中的枪械踢到了地上，而射出的子弹凑巧从两人的中间飞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子弹飞过，然后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坑，小丑愣在了原地，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
他失魂落泊的站在原地，然后如同痴呆一般的笑了起来。
银白色刀光亮起，在即将接近对方头颅的那一刻，蝙蝠侠用坚硬的臂铠挡住了这直取小丑姓命的一刀。
“你干什么！”惊怒交集的声音响起，出现在小丑背后挥出这一刀的红头罩愤怒的质问道。
“你不能杀他。”蝙蝠侠并没有解释已经因为的习惯，他只是自顾自的从口袋中取出坚硬的手铐，戴在了面前这个人的手腕处。
“砰——”
黄澄澄的子弹朝着小丑的脖子前进，却击打在挡在必经之路上的黑色斗篷上，溅射出一抹耀眼的火光。
罗宾眼疾手快的将还要开枪的惩罚者按倒在地上，他将对方手中的枪械收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他们杀我？”小丑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披着漆黑斗篷的蝙蝠侠。
“你不……”
“砰——”
黑色的弹头拖着蓝色的尾焰，笔直的从小丑的太阳穴穿了过去，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几乎全部到了蝙蝠侠的脸上。
众人惊诧的回过头，一颗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骷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收起了手中的手枪，然后从有些呆滞的蝙蝠侠手中拽过小丑的“尸体”。
看着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的太阳穴，杰克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咋舌，这就是极为纯净的酒神因子吗？
他将小丑的眼皮扒开，两道蓝色的光线从杰克黑洞洞的眼孔中射进了小丑的眼睛。
于是小丑的“尸体”在一阵他自己发出的哀嚎声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在灰烬飘散的一瞬间，杰克周身燃烧的深蓝色火焰微微一暗，一丝暗紫色的光芒掺杂在其中。
“真是罪孽深重……”
……………………
纽约市，韦恩大厦天台。
一直坐在楼顶发呆的男人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已经开始变小的雨水，癫狂的笑容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