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是玄隐卫?
“你们居然都没中我的迷香?”
暮蛟中计了,要说他这次一共犯了俩个错误,这第一是急功急利,这第二便是过于轻敌。
说到底,他还是小看了这天下。
这或许源于他有着无比自信的底气,就但凭他腰间的令牌来说,他完全有自负的资本。
玄隐卫,一个掌控江湖局势长达三十多年的神秘组织。
出于帝皇之手,效忠于朝堂,却成名于天下。
这年头,江湖的大小事皆有玄隐卫的影子,其中高手无数,大部分人却并不知其身份,他们隐藏于民间,混迹于江湖,必要时才会蒙面出手。
他们或许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乞丐,也可能是街头巷尾卖力吆喝的摊贩,也可能是算命摊上的瞎子老头,更可能是那稳坐船头独钓的蓑笠翁。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难住他们。
而他们唯一能证明其身份的便只有那个令牌。
所有玄隐卫的令牌皆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材质和名号。
就拿暮蛟那块腰牌来说,正面为“隐”,背面刻着“暮蛟”二字,材质大致为铜。
组织中,皆是按令牌的材质划分实力,从上到下依次为甲金、乙银、丙铜、丁铁、戊木五个级别。
别看只有区区五个级别,哪怕是最低级的戊等也至少是江湖上入得了流的高手。
至于暮蛟在加入玄隐卫之前,便已经是三流高手了,虽说他天资不佳,但这些年来怎么说也摸到了二流高手的门槛,踏足二流之境,算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今天他竟碰到一个稀奇之事,就连他也没曾想过会遇到一个“同行”。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也就是暮蛟刚刚逃出客栈不久。
依靠着离奇的身法,他还是将身后之人甩的远远的,但可惜的是他身上有一个贯穿胸口的血洞,距离心脏,也不过两寸之遥。
那一刀是陈瑾刺的,可他倒现在也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要说原本他还没将这其他三人放在眼里,就是这三人齐上,他都有把握与之一战,且全身而退。
那三人的攻击尽数被他以诡异地身法躲过。
可似乎就是一个电光火石之间,在那火光晃眼之前,她明明还在自己对面三四丈外,可一眨眼,居然就凭空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要不是感受到了那一丝杀机,恐怕就连他也避开不了这要害吧。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四人除了陈瑾,没有一个能追得上自己。
但不幸的是陈瑾已经追了上来。
严重的伤势让他脚底的步伐缓慢了几分,别看就是这几分,足矣慢上了一个天堑。
胸口的血迹只能靠着内力短暂封住,要不是凭着顽强的意志,他还跑不了这么远。
可随着内力的流逝,他再也跑不动了,然后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陈瑾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自认为跑不了了,索性站在原地等死。
可想着那向往的生活,他似乎又心有不甘。
不行,他还不想死。
若非迫不得已,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可目前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想摸出腰间的令牌,给对方看看,或许这样对方还能放他一马。
他双手慌乱地朝着腰间摸去,可触感却是一片狼藉。
他的手抖了抖,脸上划过一丝冷汗,遭了,他的令牌不见了!
对方只是看了看他有些滑稽的动作,眼神似乎闪过一丝鄙夷。
当然,这是他这么想的,陈瑾可从没想过要轻视对方。
“你是再找这个么?”
冷清的声音传来,一枚四四方方的铜制令牌被陈瑾攥在了手中,上面刻着一个大字“隐”。
他的令牌怎么会在对方手里?难到是仓促间掉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暮蛟反问,他还不认为这江湖上还有不认识此牌之人,若是寻常百姓那还情有可原,可对方看着明显是踏足江湖多年的习武之人,怎会不知这令牌背后的身份?
“陈公子,你不会不知道这令牌是何物吧?”
陈瑾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此人真不知道?他没看错吧?
可正当他正要仰起头介绍玄隐卫来历之时,却看见后者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块令牌来。
“这样的令牌,我也有一块。”
他止不住揉了揉发干的眼睛,干涩的瞳孔放大了一圈,完全惊住了,可再次确认之下,这才相信的确没有看错。
这年头,玄隐卫这般不值钱了?竟然随处都能碰见一个。
不过想来想去也是,对方年纪轻轻,武学天赋如此异禀,能得到玄隐卫的青睐也无可厚非。
“你也是玄隐卫?”
“我不知道。”陈瑾摇了摇头,口中轻启:“所以我才来找你问问。”
“那你这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算是我师傅临行前交给我的吧。”
“玄隐令牌背后皆有名号所在,你那令牌背后是否刻有什么名号之类的。”
陈瑾听后将手中木牌翻了个面,摊在了手心,但其背后乃是一片空白,并无字迹。
暮蛟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陈公子的师傅定然是武学大家了,据我所知,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有将木牌赋予他人的权利……”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说不明的气味,寂静的小巷内,一老一少在此此相对站定,所有的渊源皆从暮蛟口中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