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癌

癌症，人类医学尚且无解的死神。

“可是，韩湄她才那么年轻。。。。”廖子炎有些语无伦次。

“手术还未完全结束，还请您先签署病危，我们好处理这些病变位置。”护士催促着。

廖子炎执笔有些纠结，毕竟他也不是韩湄真正意义上的亲属，这些文件可是要决定她的生死与未来的。

此时陈墨从后面跨步而上。

“伤口处理呢？清创和止血都解决了么？”陈墨问道。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护士也算是侧面回答了陈墨的问题。

微微侧身，改为面对着两人，陈墨说：“那这份病危我们先不签，我提议保守治疗，先观察病变位置情况，我们会定期复诊。”

呼~，小护士其实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韩湄体内癌细胞可能还未成气候，达到大片恶性肿瘤那种地步，但是同时病变位置太多。

只怕扩散太快，发展太快，现在发现还可以切除患处，再要严重那就不是现代医学可以解决的范畴了。

所以医院在这个时候下病危也是为了明确责任划分，一定要病人亲属来做这个决定。

“好的，那大概半小时后手术会结束，韩女士的情况我们建议还是入住icu病房，身体会很虚弱，不需要有家属陪床。”

护士像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套话一股脑倒干净后，转身回到了手术室。

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廖子炎有些愤懑的责怪陈墨：“你凭什么就这样替她做决定？”

“我现在有些模糊的推测，你们说的癌症我能大概知道原因”陈墨努力回想着：“在集市的时候，我有借用一瓶里世界香水来获得灵力

那对我们来说是可操控的游离能量，对于表世界的生物来说那可能就是致命的辐射了。

韩湄可能就是受此影响，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无奈之举。”陈墨难得解释了一句。

心里也明白陈墨也不是有意而为之，毕竟当时他如果不尽全力的话，韩湄可能当场就香消玉殒了。

“那这样的话，廖渊应该也受到了影响，先观察一下吧，如果情况相近，那原因基本就可以确定是这个了。”陈墨分析着。

“我只关心，你有手段医治么？”廖子炎的问题很现实。

“我只知道，如果原因真的是那瓶里世界香水，那地球的科技水平肯定派不上用场。”陈墨的回答很骨感。

“安全问题呢？你们之前遇见的杀手，会不会追到表世界来？”

廖子炎也开始排查隐患：“我们廖氏集团有私人医院，安全级别会比这里更高，想要护理也可以再请名医。”

“不妥，在我看来廖氏集团和新宇宙组织关系暧昧，说实话，我现在只信你一个。”

陈墨答道：“所以安保方面还真得劳烦廖公子多费心。

真要有什么人来医院找茬的话，我还真不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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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开了，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韩湄已经换上了病服，架着呼吸机被推了出来。

廖子炎先行一步，去联系医院领导找一间好一点的ICU病房。

陈墨则是寸步不离，以防有人趁虚而入，在此时下手。

七绕八拐，陈墨在心中暗叹:“这首都医院还真不小。”

等进了病房，陈墨再一次感叹“好家伙，病房环境也这么好啊。”

他不知道的是，隔壁廖子炎为了能让韩湄进这个病房，可是连自己爷爷辈儿的关系都用上了。

韩湄被几个护士安排妥当，“安详”地躺在了病床上。

陈墨也在旁坐定，这时廖子炎才一脸疲惫的也进入了病房。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昨晚本就被电话吵醒的廖子炎这可算是又熬了个大夜，哪怕是他在酒吧夜夜笙歌的作息，也遭不住这么折腾。

“要不要回去休息会儿？”陈墨看出了廖子炎的疲态。

“歇不了一点，先联系我那几个私人保镖便衣过来24小时安保，晚点我得去看我爷爷那边的情况。”廖子炎揉着太阳穴回复。

“哦，那记得让老爷子查查血常规和心脑ct，如果有癌变情况的话也和我说一声。”陈墨·无慈悲.jpg。

“对了，廖少面子大，学校那边帮我和韩老师请个假吧”陈墨猛然发现，忙活了一圈，现在已经是周一了，按理说应当是上课时间了。

廖子炎冲着使唤人的陈墨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拿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给一海帮他们俩请假。

“不要——”病床上传来韩湄虚弱的声音。

“醒了？”“你醒了？”廖子炎和陈墨异口同声道。

“我自己请假，你们别插手。”韩湄到底是个要强的女人，都这情况了，还是一点也不想依靠他人。

“身体撑得住么？”陈墨似是无心地问着。

“一个电话而已。。”韩湄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

也不啰嗦，把手机递给了韩湄，听着她一本正经的向教导主任请假，

这边陈墨则是和廖子炎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把癌症一事按住不表，暂时不告诉韩湄。

“呜~我的全勤/(ㄒoㄒ)/~~”韩湄哭丧着脸嘤嘤了一句。

“你身子都这样了，好好静养吧。”廖子炎劝道。

韩湄也不是硬撑的性格，更何况方才也是听见陈墨要廖子炎帮他们请假才回光返照了一下，听话的点了点头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见韩湄又睡下了，陈墨安顿好兽耳正太，拍拍廖子炎的肩膀，示意他出门谈谈后续的安排。

已经是清晨，icu病房中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在走动了，想来应该都是病人家属之类的。

当下医疗资源如此紧张，能在这儿住院的应该也都不是一般人了。

廖子炎揉着太阳穴，从口袋里摸出了电子烟，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力让他想放松放松。

“这里可是医院。”陈墨提醒道。

悻悻然收起那造型别致的电子烟，廖子炎说：“廖氏集团内部我会去调查，次子的身份应该还是足够我行走一段时间，况且本身和'那边'有关的事情本就多是我在接触。”

“那就拜托你了。”陈墨提前感谢：“我们从集市救出来的兽人族很难在表世界存活，可能最多一周，我要把他们安顿到里世界去。”

“也就是说你要回里世界？”

“是的，大概一周之后走吧，这一周我都会在这边看着韩湄，有我守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陈墨神色有些凝重。

“只怕她恢复的没有那么快，我到里世界还准备去打探一下新宇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在源头解决，不然你们这个表世界不得安宁的。”陈墨交代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要多久？”

“起码半个月吧，彼时韩湄的安全可就全仰仗你了。”陈墨摩梭着下巴：“里世界那边我会看住，就怕我不在近前，表世界有什么异变。”

“那你也太小看我们廖氏集团的实力了。”廖子炎此时也锐利了起来：“哪怕不通过集团，我也还是有些自己的手段和势力的。”

“行，你能补足我不在的这半个月空窗期是最好。”陈墨准备转身进病房了：“一周时间，清理内鬼，足够么？”

廖子炎掰响手指处的关节：“呵，好久没有大干一场的感觉了。你放心好了！”

“那可就分头行动了。”“ok”

廖子炎转动着手中的车钥匙，快步走向电梯，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要好好整顿一下集团了。

陈墨则是回到了病房内，看着昏睡的韩湄，和一旁也是早就顶不住开始打小呼噜的兽人姐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摆弄好了床头柜上的纸花，给俩小只拢了拢被子，心道：“这次集市之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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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墨却没心情睡觉，事实上以他的计划来看，他早已做好了在走之前这一周都不合眼的准备。

将左手抬到眼前，之前被子弹贯穿的伤痕已经几乎无法洞悉了。

可是这只是应急处理好保存战斗力，并不是真正的恢复。

如此惊险走了这么一遭，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这个归元传送法阵了。

陈墨眼底湛蓝色的辉光微闪，双手捧出一个形如六分仪的神秘仪器。

不过此物作用却并非航海，是里世界一些幼崽在修炼时，控制不住能量外泄的，用此器过滤回收泄漏的能量。

现在组建一个这样的儿童玩具，主要是为了防止一会儿在研究传送法阵时，会再产生辐射对韩湄造成二次伤害。

顺带着，吸收下来的能量残余也可以稍稍滋补一下两个孩子，缓解他们的生存压力。

一切准备就绪，陈墨正式开始解析归元传送法阵。

在集市拍卖的时候就可以看出，若不是此次破坏新宇宙组织的计划，从中捡漏。

就以他里世界穷学生的身份，还真很难接触到这种级别的传送阵法。

可惜陈墨本身对空间划归就不是本行专业，不然这种放进大学里都可以当教具的阵法，好好吃透了，能提升一个大境界吧。

不过，现在手头也没有其它素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首先是拆解，归元传送原理上包括了：

1.解离：将传送目标的原子结构定位，并消除其间弱相互作用力。以注入纯能量的方式完成宇称守恒。

2.纠缠：锁定目的地位置，将每个分散粒子对应的纠缠态量子整合到对应位置。

3.对换：对换宏观存在与纠缠态的关系，使目标彻底换位至目的地处。

这三个步骤都是在瞬间完成的，而尤其是解离和对换，这两步对于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

所以这个归元传送法阵中也蕴含着庞大的运行能量，以保证施术者只需要输入相对极其微小的启动能量就可以了。

当然，这部分陈墨是不可能分离出来应急使用的，买一辆特斯拉电动车，第一时间的思路该是先把他的大容量电池拆下来用嘛？肯定不是的。

事实上，陈墨在集市里已经试过阉割版本的传送了，就是短距离版本。

那其实还是动用的法阵本身的力量，他现在是要吃透其中的内容，毕竟跑别人那里复制来的代码，和自己写代码，那是天壤之别的难度。

到底这些传送法阵都是消耗品，像陈墨现在这样检视是没有问题的，一旦启动，那就是不可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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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斜夕阳，韩湄和两小只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开眼，陈墨除了时不时揉揉眼睛之外，也就是应付一下巡房的护士。

其它时候，陈墨全都一门心思扑在了这个传送法阵上。

“是时候检验一下学习成果了。”陈墨在心中暗道。

双手一盘，一轮金黄的六芒星阵就闪现怀中，随着陈墨手决的指引，缓缓缩小，平稳在了他面前。

神情严肃了起来，手指微调，一道道金线开始游走在星阵当中，为这个基础法阵增添功能。

随着编写越来越复杂，汗滴开始从陈墨额头渗出，毕竟表世界几乎是能量真空态。

陈墨全以自己体内循环所余出的那一点点能量在编写法阵，有种用没墨水的钢笔解数学题的感觉。

本身就对这新学的法阵不熟悉，再加上要控制能量的稳定输出，陈墨完全没有在里世界时勾勒法阵的那种潇洒感。

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在繁杂铭文的最后一笔勾下之时，六芒星嗡动，这是在进行程序最后的自检。

确认没有bug后，陈墨腰里一软，伸手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大口喘着粗气。

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亮出方才完成的法阵，

短短一日，能有这样的成果，陈墨还是颇为满意的。

调息了片刻，抬眼看了看之前摆在桌子上的“六分仪”，此刻正轱辘轱辘地转个不停。

这是吸收了不少外界逃逸能量的表现，陈墨将其拿起，拨弄了两下，放去了两个孩子身边。

荧光有规律的闪动着，这台仪器被调至了被动供给模式，均匀输出着孩子们所需的灵气。

但从总量上来看，要给他们维生终究杯水车薪，只能说是短时间地让正太萝莉的睡颜中眉头舒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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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陈墨随疲惫，却不敢有倦意，他的身体素质完全支持他在这一周之内不用睡觉。

有道是：不怕万事忙，只怕无事闲。

回里世界前，起码还得在这医院看护一周左右的时间。

陈墨亮出了之前自己刚完成的传送阵法，为了不打搅三人休息，此时闪烁的是幽暗的冷光。

“就这么用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陈墨暗自肉疼，奈何怕有杀手来犯，自是不能离床一步的。

标记好了陈墨在表世界的住宅，“嘭！”的一声闷响，法阵化为点点散星，消散在了虚空中。

陈墨邻居家的大黄狗冲着隔壁叫了两声，见没人理它，又回窝睡觉去了。

而在医院的角落中，最先出现的是陈墨的书包，接着几本大书落在了陈墨坐着的床边。

OK，精神食粮到位，这几天应该是不会再有闲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