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梦

来到家里，采裳开始翻箱倒柜。正在搞卫生的妈妈问道：“你这是找什么”

“妈，爸的那两扇屏风呢？”

“不是一直在书柜抽屉里吗！没有就等爸回来吧。”

父亲刚进门，听到说话就问：“什么事？”

采裳亮出半扇屏风，父亲眼前一亮，马上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默默地打开了书柜最下层的门，里面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的保险柜。

当三扇屏风合在一起时，采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古玩市场３００元淘到的。”

“那以后你拿着吧，要保管好。”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

采裳把三扇屏风摆在书桌上，一个不错的把件。屏风上的画是岁寒三友松竹兰。三扇屏风的山眉三块琉璃连在一块，隐隐如在流动的云彩一般。

渐渐困意袭来。采裳很快进入梦乡。

连续几天，采裳都做着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面，他总是感觉到有人在追杀自已。或者在大一大片的月下的林海，采裳御风而行，在林海的树梢疾驰而过，而后面总有一个黑衣人以同样的速度在追逐。或者黑夜的连绵山峰，从山顶一跃而下，飞进山石丛生的山涧中隐慝起来。

开始采裳以为，是自已工作中的焦虑情绪影响了自已。

到后来越发的严重起来，以至晚上整夜的失眠。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星期，采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应该想什么，应该不想什么。

窗外街道上醉酒归来的男女吵闹的声音格外刺耳。晚归汽车的胎噪声不时划破夜空。

书桌后面的墙壁上泛着淡红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采裳奇怪的问自已。莫非的街道的霓虹灯透过窗户玻璃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但他发现是三个同样规整的粉色的点，每个红色的圆点隐隐有个图案。

采裳坐了起来，走下床，来到桌前，仔细盯着红色印记观察起来。

他发现三个粉色的红点其实是三个不同的图案，一个是松，一个是兰，一个是竹。光是并不是从街道上的霓虹灯投射的倒影，而是月光的斜射，透过屏风上的琉璃照在书桌后面的墙壁。

三个图案并不是整齐的排列，因为屏风有一扇是有角度的折叠的，形在的投影有两个挨得较近，另一个却较远。

采裳觉得颇为新奇，白天并未发现屏风眉心的琉璃有何特别，里面竟有镂空刻画了图案，如果不是月光的照射，谁也不会注意。这不知是那个工艺大师的匠心。

失眠的采裳将屏风随意的摆弄着，他突发奇想，想将三扇屏风上琉璃的投影重叠起来，当兰和竹重叠起来的时候，墙上显现的一个圆盘状。兰竹的形状已经不明显了，再将松树的影子重叠上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圆盘中间好像有两条活动的鱼，或者两个舞动的飞天，在首尾相衔地追逐。

忽然，一道不经意的亮光闪烁，圆盘消失了。

采裳再将屏风换个角度时，墙屏上也不再显现任何图案。

怎么回事，采裳满脸疑惑。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发现这时的月色已经黯淡，隐慝进了厚厚的云层。

原来如此。采裳有所思，月华隐慝，投影自然也就消失了。

这晚采裳睡得出奇的好，也许是因为过度疲劳，突破了生理极限，使采裳睡意恢复。这大概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