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舰队返航
面对乔瓦娜，林有德并没有她是个妹子就放松戒备，从下午的那一场冲突他隐约感觉出来，莫西干头他们这群人也只是暂时性的屈服。
毕竟当场起冲突，姑且不论胜算多少，就算胜利也是一番惨胜，这种冲突的未知风险谁也不敢冒。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接受赫拉迪家族的方案，拿着一笔还算丰厚的酬劳回到黄石岛，去粉红酒吧找那些大屁股的舞娘们好好交流一下。但是人类无休止的野心和欲望，从来都是一切罪恶和苦难的根源。即便林有德自己自问在面对这样丰厚的回报时，尚且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那些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暴徒，想必不会比林有德更加具有控制力。
就在当晚，赫拉迪家族值夜的人手也多了一倍，想必他们也预料到了局势发生了一些不太可控的变化。
怒风号上，乔瓦娜站在船长室内，看着远处海滩上值夜的守卫，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副。
“格蕾雅，发往黄石岛的通讯有回复了吗？”
一头黑色短发、身材火辣的皮衣女子摇了摇头：“船长，我们可能距离最近的密文节点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没法将信息进行上传。”
在碎星海域，很多地方因为缺少人烟所以密文协会并没有铺设源力节点，所以依靠船上的密文系统无法将信息上传到节点的信号通路中，在长途航海中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乔瓦娜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的话，她已经做到问心无愧了。
这一夜同样无眠的还有另外一群人，他们扎堆聚在海滩的的角落里，大海的浪涛声掩盖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大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联络了……今晚我觉得就可以动手。”
刀疤脸一脸贪婪的看着远处还在忙碌的沙滩，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急躁。
“急什么，白天这档子事情之后，赫拉迪家族的人已经加强了戒备。”莫西干头指了指那些赫拉迪家族的护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刀疤脸，“今天仅仅凭借我们几个人，恐怕只是给赫拉迪家族的人送菜去。”
“那怎么办？大哥？”
莫西干头则是语气放缓，目光闪烁：“只要放出风去，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的。”
……
翌日，阳光明媚！
林有德伸了个懒腰，从船长室里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而后想着是不是应该弄一个专门的床垫，毕竟老是睡在船长室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整个猎鲸队将踏上返航的路程，而回去的路程相较于来时的路，大概只需要三分之二的时间。再加上北部海域的寒流助推，这个以风帆舰为主的猎鲸队大概只需要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够返回到黄石岛。
“回去之后要招募一些船员……仅仅是两个人有时候还是过于手忙脚乱。”
这次出海猎鲸也暴露出无尽号目前的一些不足，而最大的短板就是人手问题。虽然这次凭借着极限操作捞了条鲸王回来，但是这和林有德稳中求进的想法背道而驰了……而如果无尽号上多一些人手，那么他的战术选择面就更广。
站在甲板上，整个猎鲸队看上去稀稀拉拉，和出发时那意气风发的景象完全是天差地别，不少船只更是挂了彩，断裂的桅杆只能勉强修补一下凑合使用。
“这就是大海啊……”
和上次第一次出海捕鱼时不同，林有德这次对这片海域有了最真实以及最直观的感受，有让人一朝暴富的机遇，但是更多的则是让人葬身海底的恐惧。
但是即便如此……林有德看向了身旁那一艘艘或大或小的猎鲸船，不免感叹了一句。
“还是有人趋之若鹜啊……”
船队驶入了信风带之后，航行的速度立马变快了许多，甚至为了控制船速，好几条船不得不采用了半帆来控制船速。
因为船队没有了狩猎任务，所以林有德除了钓鱼之外，更多的时候是站在瞭望台上利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海域的情况——通过瞭望台观察到的信息，也会被同步到海图之上，这为他后面出海探险会提供很大的便利。
【发现不明势力补给点*1】
【发现聚居岛屿*1】
【发现无人岛屿*1】
……
源源不断的信息在海图上浮现，而除了这些之外，更有价值的则是此次航行绘制的航线，以及礁石和鱼类资源的分布，这些对于他接下来的航行具有更多的参考意义。
毕竟鱼群感知能力需要一定范围内才能生效。
这个时候前方的一艘船上传来了两声短促的号角，林有德调转望远镜，发现有人站在船尾朝着赫拉迪家族的旗舰挥着旗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海上生活，林有德对这些旗语也是有所了解，那艘船的意思是有突发状况，请求靠岸。
林有德点开了海图，发现这里距离赫拉迪家族的补给点非常近。赫拉迪家族作为一个新兴的势力，按照乔瓦娜的话来说底蕴较之那些古老家族来比显然是不够看，但是即便如此，赫拉迪家族还是在很多补给点设置了医疗点，可以为受伤的船员提供医疗服务。
但是结合昨天发生的事情，林有德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德雷克，等会下锚的时候注意点，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下锚。”
林有德多了一个心眼，无论是准备捡漏，还是时机不对跑路，林有德做好了两手准备。
“是！船长！”
德雷克还从船舱里取出了那把单管猎枪，目光坚定的对着林有德道：“船长！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我可以开火吗？”
林有德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弄死对手总比对手弄死我们要强。”
船队缓缓停靠在了港口，和之前那些狭小的港口不同，这个名为巨石岛的岛屿上还有一个巨石镇，所以多年的经营外加有一个天然的避风港，这里的港口足以满足像猎鲸队这样体量的船队停靠。